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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蹭对方的胸膛、腹部,甚至还探出猩红如蛇信的长舌,轻轻卷着舔舐过那被风雪冻得发凉的肌理。
阿斯兰的力道并不算重,但却很迫切。
可相较于同类,他简直克制得不像是一头陷入狂化的白银种。
……
珀珥的意识并不清晰。
安抚阿克戎的精神力消耗是巨大的。
白银种对虫巢之母的精神力安抚需求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哪怕是精神力浩瀚如沧海的珀珥,也只是勉勉强强能够压下阿克戎体内的狂化因子。
因此到后来的时间里,珀珥对阿克戎的精神力安抚完全就是凭借本能,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断了精神力联系,又是什么时候被传送到了另一片风雪之中。
他想要阿斯兰。
他想要阿斯兰抱着他,然后喂饱他。
他觉得腹腔灼热难耐,觉得胸膛、翅根胀痛,还觉得尾勾发痒无力……
珀珥想,他需要阿斯兰,他想要阿斯兰来……为他服务。
就像是在地底洞窟的那一次——
成熟又年长的白银种战神以引导者的姿态,借由他的唇舌、手指,还有结实的腹肌、大腿、膝盖,甚至是高挺的鼻梁……
每一寸,都足以让迷蒙间的小虫母呜咽着夹紧双腿,在阿斯兰的支撑下释放出来。
于是,珀珥的精神力发出了渴求的信号。
而此刻,珀珥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他。
舔他的发丝、脸颊,舔过他的耳廓、脖颈,甚至蹭过那贴身的作战服,如野兽享用猎物一般,连任何一寸细节都不放过,有种小心翼翼却又充满急切的矛盾感。
珀珥难耐地低喘着,他艰难睁开视野混沌的眼眸,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了一头俯身的苍白色怪物。
复眼,口器,利齿,以及密匝匝的坚硬鳞甲。
每一个白银种都有着近似的外形,可珀珥依旧在昏沉的状态下,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头怪物。
是阿斯兰。
是属于他的……饲喂者。
冷空气中的蜜香似乎更浓了,浑身无力的小虫母扬起漂亮的脖颈,用尽全力抬起手臂,然后抱住了怪物冰冷又坚硬的吻部。
那可以纵向裂开的口器,几乎完全埋在珀珥柔软且沾染有几分腴润的小腹之上。
像是美人与怪物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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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极其怪诞诡异的画面。
远处,又一次咳出血沫的暗棘,等待着阿斯兰狂化后将虫巢之母撕碎的血腥场面,可他却没能看到自己期待的画面——
那一瞬间,他只看到苍白色的怪物僵硬在原地,然后被那四肢纤软的虫巢之母抱住了狰狞的吻部。
毫无芥蒂,似乎根本不会畏惧怪物的丑陋与可怖。
在寒风吹起的雪尘之下,暗棘于暴风雪下听到了一句很模糊,却充满了勾缠与亲昵的……命令。
是虫巢之母冲着他的怪物说的。
他说——
“阿斯兰,我命令你……”
“……抱我。”
第115章 瓶中的恶魔
雪域深处,昏昏沉沉的珀珥被原始形态的阿斯兰用吻部小心顶了起来,那柔软的腰腹紧紧贴着的怪物的鳞甲,即便隔着衣料,阿斯兰都能感知到小虫母身上颤颤巍巍的痉挛。
纵使他此刻意识被狂化侵蚀,可阿斯兰却本能地知道小虫母在难受,他需要他。
某种比狂化症带来的、更为剧烈的影响作祟在阿斯兰的神经深处,他嗅闻着寒冷空气中所带来的气味分子,便在片刻的思索后,转身向另一侧雪雾朦胧的腹地走去。
——那里有一处足够挡风的山洞,或许会比较适合现在的小虫母。
走动之间,愈发甜蜜的香气从珀珥的身体内部溢出,温暖潮湿,勾动着阿斯兰的神经无数次在边缘发狂、克制,再发狂,再克制。
而不远处,重伤瘫倒在地上的暗棘只能一边咳着血沫,一边低喘着,愤恨于自己谋算的失败。
但直到此刻,他依旧渴望阿斯兰之后会在狂化的状态中杀死虫巢之母,解开那套在白银种脖颈上的绳子。
雪原上的风雪渐大,雪雾弥散,朦朦胧胧遮挡住了一切。
暗棘藏下复眼中的凶戾与恶意,无力垂下头颅,安静等待着身体对各种内伤外伤的修复能力。
等他伤好了,他依旧会做出最初的选择。
比如杀死虫巢之母。
……
风雪之下,怪物将这枚从天而降的小甜糕带到了那片洞穴深处,很深很深的地方,唯有远处的洞口处才透出几丝稀薄的微光,流动有洞穴外的冷气,带来片刻的清凉。
山洞深处,灵活的银白色菌丝汹涌而来。
它们遵从主人的意志如丝如网,顷刻间便将这干枯阴冷的洞穴深处布置成了一道银白又柔软的巢穴。
每一片冰洞的地面、每一块巨大的石块,甚至是山洞内自然形成的石柱,都被菌丝包裹着,形成了一张巨大又柔软十足的温床。
当苍白色怪物做出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思维、意识都是混沌的,属于阿斯兰的理智早已经被那头活跃在他精神力世界深处的怪物吞噬、压制,释放出了一头更为可怕的凶兽。
紧接着,被顶在怪物吻部的小虫母,被轻巧地放在了洞穴深处的温床上。
身体甫一接触到这片清凉的柔软后,珀珥下意识地发出舒服的喟叹,他蜷缩着身体,有些难耐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某些能够给他支撑的东西。
下一秒,苍白色的怪物用菌丝缠绕住了小虫母的四肢。
珀珥迷迷糊糊呼唤着他最为依赖的那个名字——
“阿斯兰。”
“阿、阿斯兰……”
怪物偏头,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嘶鸣,随后他俯下身体,一边小心舔舐着小虫母的面颊,蒸出细碎汗珠的脖颈,一边借由身后流动的菌丝,找到了那枚藏匿在作战服后方的隐藏拉链。
迷蒙之间,珀珥似是知道怪物在做什么。
他小声喃喃着不舒服,然后蜷成一团,正好将线条流畅漂亮、生着漂亮虫翼的脊背对着怪物。
怪物一边舔着珀珥那被发丝黏住的后颈,一边用菌丝缠绕住拉链,缓缓拉开。
小虫母潮热白皙的脊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有些不安地打了个颤。
下一秒便被怪物的吻部靠近,舔着、吻着蹭过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漉漉的虫翼根部。
珀珥的虫翼是清透干净、半透明的白色,翅面上流动有月辉与珍珠母贝的光泽,但在那生长出虫翼的皮肉根部,则泛着轻微的红肿,隐隐从翅根的部位分泌出淡金色的蜜。
是甜的。
很甜、很甜。
当渴水的怪物吻上那口蜜的第一秒,他的复眼有片刻的僵硬木然,汹涌在体内的狂化因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