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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珀珥的长发放下,又以手指为梳,轻轻将那些乱翘的发丝一点一点捋顺。

感受着发丝上的力道,珀珥后靠,随即仰头,在浅蓝色的虹膜中倒映出了阿斯兰那张俊美又深邃的面孔。

即便阿斯兰说他从前的学生是一群人嫌狗憎的疯崽子,可对于阿斯兰来说,他们也确实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最后同类。

甚至珀珥感受得很清晰,即便阿斯兰也是那尔迦人,但他同昆汀以及其他子嗣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有一种古怪的薄膜将他们阻隔,那是虫种血统与千年时光所形成的沟渠,是难以被彻底跨越的距离。

于是,珀珥轻声道:“……那样的话,阿斯兰就不用一个人寂寞这么久了。”

梳在小虫母发丝间的手指微停,阿斯兰抚了抚珀珥的耳廓,声线沉稳,带有一种永远无法被时间打破的不动声色。

他道:“珀珥,现在这样就很好。”

比他曾预想过的任何一个结局都很好。

最初做梦的时候,小虫母也才刚刚回归那尔迦帝国不久,身体情况极差,精神力状态堪忧。

那些落于珀珥身上的小毛病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健康、体质、性格,甚至是病态到心甘情愿自我奉献、自我牺牲的心理问题……

在那样的状态下,谁都不忍心苛责什么。

即便是现在这般娇气、矜贵,大方又自信的珀珥,也依旧不会有任何人会去怪他。

那时候,珀珥梦见艾瑟瑞恩星球上的一切,极有可能是残存虫巢物质,以及虫巢之母同子嗣之间的关系相互作用的效果,那是来源于故土的亲昵、思念,亦或是……求救。

可那时候的珀珥本身也过于孱弱了。

成长过程中尚未发育完全的精神力,令珀珥足以感知到远方而来的呼唤,却无法让他在脱离梦境后捡起清晰的记忆。

可即便如此,在睡梦中,懵懵懂懂、纯善仁慈的小虫母依旧尽可能地回应了白银种们无意识发散出来的呼唤,并在那个被冰雪浸润的广袤天地中,探出了自己的精神力丝缕,成了将白银种从黑暗中唤醒来的因。

而这件事情的进程推动,同时有赖于虫巢物质重获新生后力量上的支撑——

不仅阿斯兰因此而精神力暴涨到一个新的高度,就是那群不曾真正死亡的白银种,也在被唤醒后积蓄到了足够多的力量,让他们得以真正冲破冰层,成了第一批复生的白银种。

白银种们复生所导致的结果,便是以暗棘为首的复生白银种不认虫巢之母,却想要找到“唤醒者”踪迹的计划、行为。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虫巢物质干枯与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四百多年未曾出现过虫巢之母有关。

虫巢物质的重获新生,则与被找回来的,宛若奇迹一般的小虫母珀珥息息相关。

某种程度来讲,珀珥与那尔迦人,似乎一直都在相互拯救着彼此。

珀珥盘起腿,任由阿斯兰帮他扎头发。

他问:“那后来呢?洛瑟兰和阿克戎阻止他们继续打架了吗?”

后来……

阿斯兰道:“我让暗棘去接他们了。”

在与珀珥进行结合后,阿斯兰体内的狂化因子得到有效压制,先前因为虫巢物质重获新生而大幅度增长的精神力,也同样得到了催化作用。

甚至因为和珀珥有了更加深入、体液交融的接触后,阿斯兰的精神力在短时间内,能够大体感应到那群被小虫母烙下珍珠标记的子嗣们的位置。

因此,迫于阿斯兰实力的暗棘不得不在风雪中,给聚集在冰谷口的那尔迦人和复生白银种,带去了有关于小虫母的消息和集合地点。

在那充满挑衅与防备的招呼声里,沾染着满身蜜香的暗棘宛若独得小国王恩宠的男奴,以一种完全的好心情扫过小虫母的子嗣。

然后,他笑眯眯地抱起手臂,那弹性且柔韧十足的深麦色胸肌会正好轻撞击在他小臂肌肉上,隐隐浮动着令夏盖、厄加格外熟悉的暖香味儿。

……妈妈曾用他的胸肌擦拭过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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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棘在这场碰面中,毫不吝惜地展露出自己得到的恩泽,张扬又放浪,完全一副后来者居上的肆意模样,看得夏盖拳头发紧,恨不得狠狠揍烂那张烧味十足的脸!

要不是有比约恩拦着,恐怕一场恶战又不可避免了。

之后,暗棘先从那尔迦人手中拿到了用以给珀珥替换的物资,提前一步回来,并趁着阿斯兰从物资内给珀珥选择作战服和内衣的空隙里,偷摸进山洞,有了最初暗棘模仿老师的那一出。

珀珥轻轻沉吟了一声,慢吞吞道:“原来是因为精神力标记呀……”

他用指腹轻轻点着下巴,大脑中的记忆从他与阿斯兰重逢后的画面一帧一帧闪过。

在那昏沉迷蒙的状态里,珀珥依稀记得,自己曾仰躺在菌丝构成的温床上,仰头注视着撑着手臂悬于自己上方的阿斯兰。

那样的视角中,即便珀珥的眼瞳被湿漉漉的水意覆盖,可他依旧能透过朦胧的微光,窥见阿斯兰那光洁的,被细碎汗液以及银白色虫纹覆盖的丰厚胸膛。

那上面似乎未曾出现珍珠的印记。

于是,当阿斯兰简单编好小虫母的长发,并准备将那作战靴拿过来的时候,珀珥忽然转身扑到了他的怀里。

“……珀珥?”

阿斯兰站得很稳,将人牢牢接在怀里。

珀珥:“阿斯兰,我才发现,你好像有秘密瞒着我。”

阿斯兰顿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秘密。

珀珥并没有给阿斯兰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用微腴的腿夹住阿斯兰的腰腹,整个人半挂在对方身上,抬手探向阿斯兰的胸膛。

最初的精神力饲喂后,珀珥是有点怕阿斯兰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不知道哪一天,或者哪一刻开始,一开始淡淡的畏惧感转变成了依恋与信任,甚至让珀珥会更为大胆地在阿斯兰面前展露自己的另一面。

很快,菌丝交错、编织而成的白色布料被珀珥的手拨开向两侧,露出了阿斯兰大片的深麦色胸膛。

珀珥看向那抹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果然光洁一片,没有任何有关于珍珠的印记。

他伸手摸了摸那片偾张有热量与力度的皮肉。

软韧,滚烫。

阿斯兰呼吸声微微发沉。

他垂下眼睫,像是对待幼崽一般将珀珥抱着用手臂撑住对方的臀腿,并向上托了托。

他们之间从体格到身量的差距太大了,这般的姿态,反倒显得珀珥整个都窝在了阿斯兰的臂弯之间。

珀珥趴在阿斯兰那没有任何痕迹的胸膛前,像是撒气的小猫似的,一边用尖尖的小猫爪子挠着阿斯兰的胸肌,一边不满道:

“阿斯兰,你没有珍珠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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