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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内,就好像这里是他们共同居住的……爱巢。
一个……三个人的爱巢?
赫伊眉眼微微忪怔,他盯着小虫母的影子出神,直到缇兰出声询问小虫母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的时候,才堪堪回神,却又忍不住回味刚刚那种想法。
不可否认,偶尔理智至上的秩序同盟首席也忍不住沉溺于幻想的美好世界中。
……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的时间,虽然说着累,但珀珥还是一鼓作气,先给赫伊和缇兰做了简单的精神力安抚。
先前公开露面的前一天夜里,因为默契和双子感应而共同聚集在小虫母卧室内的两兄弟才接受过珀珥的精神力安抚,因此筑巢期的影响对他们的性格、行为影响并不算深,至少远没有奥洛维金、厄加、夏盖他们几个严重。
眼下,见小虫母坚持自己的想法,赫伊与缇兰相视一眼,便上前半跪在沙发前。
冷灰色的沙发下方铺着颜色更深的灰色短毛地毯,并非毛茸茸的那种质地,而是有些硬撅撅的冷硬。
赫伊和缇兰一左一右,围在小虫母的膝侧,珀珥则伸手,同时被两兄弟握住了手。
赫伊的手指很修长,冷白色的手背皮肤上隐隐凸起青涩经络的痕迹,骨节分明,那是一种极为晃眼的男性魅力,更显凌厉。
缇兰的手型则相对柔和,依旧修长白皙,虽然没有他兄长手上的青筋那么明显,但也爆发力十足,便是这一双漂亮的手,完全可捏碎异兽的头骨。
但不论是哥哥弟弟中的哪一个,他们的手都要比小虫母的手宽大很多,当珀珥被他们握着的时候,几乎被完全包裹住了整个手掌,暖和得厉害。
筑巢期的子嗣渴求虫巢之母的碰触与气味,因此进行精神力安抚的时候,珀珥会更喜欢将具有自己气息的精神力环绕至子嗣们的周身——
莹白色的丝缕跳跃着,一路从珀珥的手指间溢出,它们如同无忧无虑的小精灵,对外界的一切充满好奇,正旋转着蹭过赫伊、缇兰的小臂,一路上爬,再到他们的肩头、锁骨。
赫伊偏头喘息,衬衣领口半敞的布料下是冷白色的皮肤,此刻因为小虫母精神力的刺激而微微泛红,连带着结实的腹部都有些轻微抽搐,可他的视线却又着迷似的,根本移不开珀珥的身形。
缇兰则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他有些慵懒地后撤撑着手臂,脑袋后仰,分明的喉结滚动在脖颈间,在满是色气的吞咽声中,半阖着眼瞳注视着神色认真的小虫母。
珀珥被两兄弟看得面颊微红,似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害羞,于是他一边注入精神力,一边轻声开口道:“不要再看着我啦,感觉好奇怪……”
“很喜欢妈妈,怎么都看不够的。”
缇兰轻笑。
他的嗓音质地此刻有些沙哑,便愈发显得朦胧慵懒,微微仰着头的姿势因为小虫母的话语而变化,像是一头温驯又懒怠的大型犬,侧身往前靠了靠,然后将头侧着枕在了珀珥的膝头上。
珀珥将手从缇兰的掌心里抽出来,揉在对方的碎发上,余光瞥见一直盯着自己的赫伊,便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另一侧大腿,笑眼弯弯地问:“赫伊要一起来吗?”
秩序同盟的首席喉头滚动,于无声中吞咽着。
但显然,他根本无法抵抗小虫母的邀请,便也驯服地靠了过来,侧脸隔着半截衣摆,枕在了珀珥的大腿上。
这样的距离很近,近到五感敏锐的这对双生子能够清晰地听见彼此不那么平均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近到他们能嗅闻到从小虫母大腿皮肉下传递而来的甜蜜暖香。
午后的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静谧,懒洋洋靠坐在沙发上的珀珥不知道什么时候眯起了眼睛。
他浅色的睫毛一颤一颤,像是一把小扇子似的晃动着,连带着眼下的阴影也忽长忽短,像是画了一抹动态的眼影。
赫伊和夏盖在小虫母彻底闭上眼睛之后小心起来,他们一左一右跪坐在地毯上,很轻柔地给珀珥脱掉了那双拖鞋,又褪去了有些皱巴的黑色半袖。
赫伊从柜子里拿来了一件全新的浴袍,柔软的缎面光亮清凉,因为过于大号而松松垮垮地裹在小虫母那副雪白的皮子上,有种小孩穿着大人衣服的差异感。
缇兰温热的手掌覆盖在珀珥的小腿上轻轻按揉着,一点一点为小虫母放松着肌肉。
此刻的房间很安静,银灰色的纱帘遮挡住了中央帝星外围的自然光,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变化,此刻远方天际略显朦胧暗沉,数层轻薄的云聚拢着,隐隐为大片天空蒙上了一层纱。
这个时间点的光并不烫人,甚至可以说是柔和。
云被风吹着向前运动,于是多变的光影也零零散散落在了大楼之上,时而明亮时而昏暗。
缇兰修长的手指上沾染着缓解疲惫的迷迭香精油,挥发之后淡淡的青草辛香弥散在这片空间内,与珀珥自带的体香相融,构成一股甜蜜却又不会显腻的香气。
赫伊起身将纱帘之后更厚重的窗帘拉上,原本还透出几丝光亮的房间彻底暗了下来,被手动营造出一种很适合睡眠的气氛。
“妈妈已经睡熟了。”
缇兰的声音很轻,他洗过手,用手背蹭了一下珀珥的额头。
赫伊:“今天……累到妈妈了。”
当子嗣们的小妈咪,也是很辛苦的。 W?a?n?g?阯?发?b?u?y?e?ⅰ???????è?n?2???????????????
缇兰:“要抱到床上吗?”
赫伊:“你的床上还是我的床上。”
这话一出,缇兰沉默了。
赫伊低声道:“沙发上更软和,妈妈喜欢柔软的质地,再抱过来两床被子吧。”
缇兰:“好。”
珀珥对于双生子兄弟的轻声交谈一无所知,大半天安抚筑巢期子嗣的“工作”后,甫一放松,铺天盖地的疲惫感便瞬间侵袭了他的全身。
以至于当赫伊、缇兰把柔软的被子堆在他身边的时候,珀珥也只是小声轻哼,像个蚕宝宝似的把自己蛄蛹在交错的被窝深处。
裹着被子滚了一圈的小虫母把脑袋半藏起来,却露出了半截雪白、雪白的脚踝。
小腿腴润,足踝纤细,骨节漂亮,脚尖晕染着淡淡的粉,瞧着像是个玉雕摆件似的,似乎没有一处是不精致的。
缇兰看直了眼睛。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喉结,随后又拿出光脑,无声靠近,给珀珥的小腿、脚踝拍了几张动态照片。
赫伊盯着缇兰的动作没出声。
被兄长盯着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缇兰毛躁地翻了一下眼睛,声音压得很低,“……行吧,我知道这行为确实显得有些变态,但、但是……”
赫伊打断了弟弟的解释,只是不动声色道:“给我发一份。”
缇兰愣了两秒钟,随后轻“啧”一声,道了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