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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让你站在原地等着、不许乱跑,以及我依稀记得我名义上还是你的上司,你就不能至少有一次听从我的命令?”

李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点什么,但德莱顿没给他机会。这位常年坐办公室,但因散步和与情敌打架而身体素质超绝的文职官员,用不容置疑的态度将李维拎到轿车旁边、塞进副驾驶车厢里,接着“砰”地一下砸上车门,满意地拍了两下手。

“我有急事,人我先带走了。”他对傻眼的白骆驼说,“你知道该怎么联系他,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姑且对白骆驼点了下头,算是礼貌致意,随后坐进驾驶室,伸手在李维的衣兜里摸索两下,翻出一个丑猫雕像,扔垃圾似地扔到白骆驼脚下,打开引擎,扬长而去。

丑猫吃了一嘴狗粮,在地上阴暗爬行。白骆驼:“……”

造孽啊!

第88章 间章:路上

轿车在倒出草坪、尝试掉头回到路上时,后备箱中途发出一声重物撞击的闷响。

呆坐在副驾驶上李维被这声动静惊得回头看了一眼,问道:“后面装了什么东西?”

“尸体。”

德莱顿目视前方回答。

李维频频回头,又去观察德莱顿的脸色:“尸体??谁的尸体?”

“杀手的。”德莱顿简练地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打了几个电话、让人过来收拾残局,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然而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的手下告诉我,你骑着一只白骆驼往东北去了,我想到你们可能要来查看萨米尔留下的黄金密室,就将托布交给我的副官代为照看,并管当地人借了一辆车,靠近寺庙教堂的花园时,教长、穆夫提和几个志愿者大声嚷嚷说有人死了——我差点以为那个人是你。”

李维:“。”

短短几句话里蕴含着大量信息。

德莱顿不提他当时混乱、震惊、难以言表的心情,继续说:“等我靠近后才发现死者是一位来自亚洲的职业杀手,我想到他可能是个突发神经病的路人,但更可能是被韩泽背后的三井高志派过来对你动手的。

“这名杀手一定跟在你身后蹲守许久了,只是始终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因为你身上的诅咒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直到白骆驼帮你去除诅咒,他才终于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的本职,着急忙慌地开了一枪。

“他的尸体旁边还残留着弹壳。有人在他开枪暴露位置之后用一发子弹结果了他,这个人是你吗?”

李维摇头,情绪再度沉了下去:“不是。”

德莱顿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想也不是。从射击的角度和时机来看,开枪的人坚定、冷血、丝毫不在意人命,杀人对他来说和在猎场里击中一头鹿差不多。我担心这个人不打算停止杀戮,就设法驱散了围观人群,将杀手的尸体转移到了后备箱里,之后我一直在担忧你的安危。

“现在你能就不辞而别和寺庙中发生的事,给我一个解释了么?”

李维捻着坐垫没有马上回答。

德莱顿也不催促。他开着车一路往东走,很快出了城市,逐渐靠近人烟稀少的波斯湾海岸线,附近一派荒凉,黄沙漫天,沙海连接着大海,浮光掠影的建筑物像海市蜃楼一般,在远方影影绰绰。

路上消磨的时间一长,李维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勉强开了个玩笑做掩盖:“我们都要走到另一个国家境内了,刚才路上还有个墓园,你是要来这抛尸、顺便把我也埋起来吗?”

德莱顿平静地说:“依照联邦军法,你罪不至此。然而从的个人情感上出发,我的确很想对你做点什么。”

“?” W?a?n?g?阯?F?a?B?u?y?e??????????ě?n???〇?2?5????????

“基于对人权的尊重,你可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李维先生。”

“呃……嗯??”

德莱顿是认真的?

李维没想到他会给出这种答案,从喉咙里挤出两个迷惘的单音,警惕地握住了车门把手。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没能抽空琢磨和莱纳·李维乌斯有关的事,全部脑细胞都用在分析德莱顿待会的操作上了,毕竟此人看上去是个按部就班的人,举止却往往出乎意料……他的心脏也随着车厢内的沉默反复颠簸,有那么一会,李维望着街道上的沙石,很想跳车一了百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

“我们到了。”

德莱顿将车停在一个被小山环抱的栈桥边。这是一片私人领地,道路被封死了,其他人进不来,海边的沙地上伫立着一栋浅蓝色的木头房子。景色很温馨,气氛很吓人。德莱顿让李维把为了防身带在身上的黑蜡烛留在车后座上,然后说:

“现在只有卫星才能监控到我们在做什么了。”

见鬼的卫星。李维徒劳地抓着未解开的安全带,不肯动弹。德莱顿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手上的伤还没好,这样不疼?”

李维摇头。

德莱顿将车门拉大:“请下车来。我目前是在邀请你,李维先生。”

太恐怖了,目前是邀请,过一会显然就不一定了。李维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贴着车皮滑到地面上、恨不得和车座融为一体,过程中没说一句话,仿佛变成了哑巴。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缩,德莱顿就主动上前一步,拉起李维的手说:“让我看看你左手的绷带。我记得房子里有个急救箱,跟我来。”

德莱顿没太用力地拽着李维进入了海边的小房子。他拿钥匙拧开门锁,窗前风铃摇晃,老旧的棕褐色地板嘎吱作响。急救箱被放置在客厅的茶几上,德莱顿洗完手后走过去,拿出碘伏、伤药、和绷带,头也不回地说:

“过来,坐到我前面。”

李维试图说服他:“其实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德莱顿放轻声音:“我不想将命令重复第二遍。”

李维顿了一下,接着很大声地叹了口气,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他磨磨蹭蹭地靠近德莱顿,坐到沙发边,德莱顿帮他挽起袖子,手指仿佛羽毛般划过他小臂内侧完好无损的敏感皮肤。

李维后背上的肌肉拉扯起来,很快又刻意地保持松懈。

德莱顿小心地拆开绷带,先检查伤口情况,确认没有感染的迹象后,有条理地用碘伏清洁了周围部位,然后将无菌敷料按到伤口上。

在这个过程中,他尽量不与李维产生肢体接触,但李维仍旧精神紧张。屏住呼吸看他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后,李维松了口气,要把自己僵硬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手从德莱顿手中抽出来。

但就在他手指微动的那一刻,德莱顿机敏地攥住了他的指尖。

“先别动。你的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没有了。”

李维对天赌咒发誓,然而德莱顿似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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