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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就没有这样东西呢?”

“不可能!!!”

云岫听得脑袋嗡鸣不止,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什么藏宝图,跟他和爹爹又有什么干系。

阿倦冷笑道:“云家的老仆?云岫,连老宅里的人都被他收买了啊,你不仅做人家未婚妻失败,你做主子更加失败,一个两个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

云岫无言以对,此时水阁内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片刻才听到他二人继续说话。

松萝道:“您和小郎君的婚约不作数,那您当初说的话还作数么?”

谢瑜安困惑地问:“什么话?”

松萝有些情急,语速都快了许多,“……就……就是……就是您当初说的,说要和小郎君讨了我去,您忘了么……”

谢瑜安道:“自然没忘,只是他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开口,如今他又在宫里见不着面,我也没机会说。”

“那该怎么办?”松萝愈发焦急,忍不住哭了起来。

云岫一边耳朵听着树叶沙沙,秋风瑟瑟,一边耳朵都是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两相重合后,越渐杂乱无章。

阿倦哈哈大笑,“还指望着你去给他俩当媒人呢。”

风声愈发嘈杂,逐渐盖过了人声,云岫突然听不太清水阁里的两个人接下去的话,声音断断续续的,扭曲怪诞,很不真实,自己就像被困在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里一样。

他只能靠猜去判断,应当是谢瑜安在哄松萝罢,因为等他能再度听清的时候,松萝已经破涕为笑了。

只是这笑没持续多久,又听松萝“哎呀”一声惊呼出口。

谢瑜安吓了一跳,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松萝难过道:“我的镯子!我的镯子怎么断了!”

谢瑜安无所谓道:“我当是什么,不过是只镯子,断就断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换一只就是了。”

松萝娇嗔道:“那可不一样,这翡翠镯子还是您送我的呢,旁的镯子再好哪能跟这一只比。”

谢瑜安笑道:“回头我再送你一只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倦听到这儿不禁又冷笑道:“原来是那只镯子啊,我记得像是戴了两三年了,那会儿咱们还没进京来罢?原来那么早他俩就在一块儿了!云岫,谢瑜安真当你是死人哪!”

即便没有阿倦的冷言冷语,肆意拱火,云岫也是知道那只翡翠镯子的。记得当初松萝头回戴在手腕子上时,在红椿几个小丫鬟那儿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纷纷问她谁送的镯子,松萝说是亲戚家的长辈送的,红椿她们都说不信,都觉得松萝有了意中人,镯子是对方送的。只是松萝一再否认,外加始终没见她和外头的男子有来往,这事也就被大家渐渐淡忘了。

“云岫,你打算怎么办呢?这口气你能忍么?”阿倦幸灾乐祸地问。

此时云岫的心里荒草疯长,锋利杂乱的叶片将五脏六腑割得鲜血淋漓,痛得快不能呼吸。

一窗之隔的屋内不断地传来柔情蜜意的说话声,接着又是情难自已的放纵喘息……

云岫静默良久,最后转身离去。

阿倦骂道:“窝囊东西!你就这样走了?从前被蒙在鼓里就罢了,现在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你还要假装不知么?你怎么这么窝囊呢!”

云岫充耳不闻,只加快了步伐往回走,阿倦愈发怒其不争,气得在脑海里哇哇乱叫。

“云岫,你真是活该!自找的!”

云岫闻言,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回廊上。

水阁内谢瑜安似有所觉,停止了动作,“什么声音?外头有人?”

“什么?!”松萝被他吓得一哆嗦,慌忙捡起衣裳遮掩住身子,“哪来的人?是不是听错了?”

“别出声!”谢瑜安披衣走去开门,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可除了落叶与残荷,连只鸟雀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他困惑地回到水阁,松萝正躲在角落里,见他就问:“瞧见什么没有?真的有人么?”

谢瑜安眉头紧皱,还在琢磨这事,方才他分明听到有人跌倒的声响,外头却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他见松萝蜷缩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浮躁,原先那点情浓也被外头的冷风吹得转瞬淡去。

他穿好衣衫,边整理袍服边道:“你回去罢,小心别让人看出端倪。”

松萝欲言又止,但谢瑜安已经推门而去,她望着半掩着的门出了会儿神,才慢慢开始穿衣。

云岫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他刚才走得急不慎摔了一跤,发出的动静不小,势必会惊动水阁里的人。实际也和他料想的一样,没等他爬起来躲藏,水阁的门就开了。也是在那一瞬间,一个黑影突然掠来,云岫只感到身子一轻,待反应过来,来人已经拎着他腾空而起,在水阁的屋脊上一点,又飞出去十来丈,把荷塘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大抵便是如此,直到双脚着地,云岫还是晕乎乎的。他捂着扑通乱跳的胸口,见面前凭空出现的黑衣人摘下蒙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立马惊愕失色地道:“卫……卫统领!怎么是你?”

第122章 心寒

卫袅在表明身份后,重新系上蒙面,冷声道:“末将奉皇命来保护您。”

一听又是奉了谢君棠的命令,云岫再迟钝此时也觉出些不对来了。今夜种种,环环相扣,桩桩件件实在过于巧合了,卫袅出现的时机又是那么得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都是有人精心布置后的结果。

云岫刚要细问,就见卫袅指着不远处的院落道:“您之前住的地方到了。”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前面不远处门口挂着灯笼的就是他的小院。

对方竟连自己住哪儿都知道,云岫分外惊奇,不过卫袅没给他探究的机会,率先朝小院走去,云岫想了想,也飞跑着跟上了他。

此时更深露重,小院的门竟还没锁,云岫想到水阁里与谢瑜安私会的松萝,便知这是她给自己留的门,顿时滋味难言。

红椿几个都已歇下,院子里静悄悄的。云岫推门进了自己屋子,里头陈设布局都与自己离开那日没什么分别,屋内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时时打扫。

云岫走到镜台前,百宝箱还待在原先的位置,打开翻了翻,里头的小玩意儿还在。他想起方才谢瑜安话里提及的藏宝图,还说那是爹爹的东西,但他无比肯定自己从未听爹爹提过什么藏宝图,爹爹的遗物里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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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瑜安哥说喜欢自己,要和自己缔结良缘,究竟多少是出自真心,又有多少是为了藏宝图?

云岫分辨不清,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卫袅见他对着一堆小孩的耍货突然泪眼婆娑,便出声提醒他,“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云岫抹了把眼泪,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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