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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事情。
赤酱露出了非常努力想相信但是真的很扯的表情,如果告诉白布和香澄的话我应该又要做一整套脑部检查;哥哥对平行世界的理论则是非常感兴趣,他又泡在实验室里了,说要把这个当作未来十年的备选课题。
松田在我出院前又来看望了我一次,他带来了伊达,看到熟人时我还是挺高兴,被松田怀疑成莫名其妙和班长装熟。对了,还得和你那边的伊达道个歉,下次你们聚会没法参加。
松田的状态看起来比前天稍微好一点,听完我说的故事后沉默了很久。他说很高兴得知你解决了炸弹的时候眼圈红了,伊达背过身,我没看见他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我哭得最惨,这次的眼泪也全擦到松田的外套上。
现在我欠他两件西装的钱。我这边的存款花的几乎一干二净,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我那天其实带了对戒,等阿萩一表白我就求婚的。
原本不该和你分享,但是我真的很想让“萩原研二”知道这个消息,不算是拿你当代餐的意思!
还有,松田抽烟比以往更凶,我抱着他哭完后身上沾了很重的烟味,然后我们一起被正在这个医院实习的查房的白布爆骂。伊达没帮我们说话!他说要我们长长记性。
松田约了我明天一起扫墓,顺便去见千速姐。时过境迁,这次轮到我对姐姐说些未到葬礼非常抱歉的礼节性的话了。
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哥哥和赤酱都一直警惕我会不会为了研二君自我放弃,但是我却抱着还算轻松的心情;也许因为我总觉得我的萩原研二也还像你一样,继续坚定地灿烂地活着。
我的哥哥是个天才。总有一天他能发明平行时空间信息传递的机器,到那时我会把写好的信件一起寄出。
虽然我还是对神灵的存在抱有怀疑,但是请不要浪费我的愿望,好好活着吧,平行世界的萩原。
只要活着,就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来自你的朋友,犬飼。
*
我把信封的封口用胶水沾上,站起身拉开窗帘。庭院里的花朵在风里偃旗息鼓,神奈川的深秋快要过去,残酷的严冬即将到来。
家里给我请的病假一直到下周,我不敢想象回学校有多少作业和报告要完成,痛苦地选择避而不谈;今天先回实习的宠物医院报道,给医生刷一下苍白的脸证明自己身残志坚,免得实习分数受到影响。
把备用钥匙放在地毯下,我裹紧黑色的长风衣往车站走。我也不是喜欢黑色系衣服的人,但是没想到有一天它也能派上用场。
在电车上收到了房东那边的消息,幸亏赤酱帮我及时解释了情况和缴纳了费用,不然我回去肯定要被中年人们指指点点——等会,她说什么东西。
什么叫黑手党打架导致我的屋子也受到了牵连被意外拆迁了,可以退给我赔偿金和损坏的物品的费用麻烦我另外寻找住所。虽然我那边也没放太贵重的东西但是横滨什么时候治安这么差了,这里又不是东京。
她发来照片拍了拍抢救出来的物品,我头痛地把消息转发给赤楚,对方很快回复了明天下班后可以和我一起去收拾残骸,顺便帮我找新房子。
我一边低着头回复信息一边往医院的方向走,在自动门打开时差点和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带着鸭舌帽穿着运动服的少年运动神经敏捷,他迅速扶住我的肩膀避免了两个人都撞得七荤八素的情况,然后往后退开一步,皱着眉但是还是很有礼貌:“请小心。”然后还是没能憋住那句教育,“走路的时候使用手机还是太松懈了。”
说完他自己都呆滞了一下,初中生教育成年人确实违背了他对长辈的礼节态度。
真田弟弟对着我老实地鞠躬道歉,背着网球包迅速离开,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他说的也没错,而且经历过真田地狱般的训练后我对这个老成的少年带着尊重和少许恐惧感;我摇了摇头,和正好在大厅的柳生医生打招呼:“早上好,柳生老师。”
柳生医生是天才类型的跳级选手,明明只年长我两岁,却已经是有经验的执照医生。
他把眼镜架在头顶,垂着脑袋盯着手里拿的装咖啡的纸杯,听到我的声音时吃惊地睁大眼睛:“欸,犬飼?你已经能独立行走了吗,怎么没人陪你来。”
“……我为什么不能独立行走,我只是脑震荡而已啊,还是最轻微的那种。”
“啊,是这样吗。”他摸了摸下巴,“我听他们说你为了给友人的义母报仇,独自追杀飞车党,然后和绰号是不死恶魔的犯人一起坠入地狱来着……我也觉得很扯,我没有信!我知道这是北斗神拳的剧情哦!”
柳生医生在我越发鄙夷的目光下拼命解释:“我也没有相信那个被牛郎男友骗光家产后加入黑暗组织带着恶灵去埃及打破命运诅咒的版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前辈啊!”
他突然咦了一声,一把抓住我的手上下打量。我无情地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要告您骚扰了。”
他把身子往我用力的方向歪,一边痛得跳脚一边道歉:“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犬飼桑打算和男朋友求婚的事情大家都隐约有所耳闻,但是现在却没有戴戒指……”
果然是被牛郎骗了。他脸上这么写着。
我松开了没个正形的老师的手,安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柳生医生跟在我后面一声不吭,对路过的护士小姐继续做出优雅帅哥的姿态。
但是走进办公室后他没憋住,快走了两步拦住我的去路:“求求你告诉我,我好想知道。我给你实习考评多写点好话行不行。”
“他成佛了。”我合上门,轻轻地对柳生医生说。
对方瞬间窜出三米开外,贴着墙壁面色苍白,又在思考过后忍住了害怕,贴到我耳边小声商量:“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尸体是怎么……我知道犬飼桑肯定不会莫名其妙做这种事的,所以那个牛郎……”
“为什么要默认是我干的啊!”悲伤的气氛都被柳生医生搅没了,我用力地碾过他的脚尖,在对方忍痛的闷哼里补充,“浅井别墅的爆炸新闻您看了吧。他是现场的拆弹警察。”
“……抱歉。”他愣了几秒,低落下来。我在沉默的空气里把外套换成白大褂后对着穿衣镜整理头发。
柳生医生的声音再一次故作欢快地响起:“要不我把侄子介绍给你吧,又聪明又帅气,和我一脉相承,不但是学生会的成员还是网球部的精英!”
我转身用看垃圾的眼神扫射他:“您的侄子不是初三学生吗?想叫我进监狱的话不用这么委婉。”
柳生医生又恢复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小孩长得很快的嘛,刚才他们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