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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知。
日子还是这样过着,时间并没有因为少了谁就会停止。
他不是没尝试过回信。
比如在信纸的背面写上“你能收到吗?你现在在哪里呢”之类的话,也像模像样地把信封粘好摆在一样的位置上。
寄向犬飼的信件都没能像魔法一样消失,萩原研二感到气馁,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他扯开信封,对着结尾处那句“我想见你”独自叹息。
22 岁的萩原研二大学毕业,和松田一起考进了警察学校。他在那里看见了更多熟悉的身影,黑发的金发的高大个子的男人出现在他生命里。
他们在短暂的六个月里干了无数不合规矩的好事坏事,被气昏头的教官追着爆骂,开车飞驰破案救人,打扫完浴室累瘫在地上堆成一团熟睡,一起看了那年的烟火大会。
他们毕业后各奔东西。萩原研二脱下厚重的防爆服,从20层楼慢慢走下来,面对无数的闪光灯一言不发。
松田阵平在高空完成作业,他潇洒地推了一把后怕的萩原研二,表示都知道犯人的大致位置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才不会死在这里。
伊达被成年男人撞向旁边的墙壁,他倒吸一口冷气刚想骂萩原发什么神经,被巨大的响声打断;那辆朝这边冲来的车和他们擦身而过,一头撞在电线杆上。
带着兜帽的男人背着贝斯包行走在悉尼街头,他匆匆绕进路边的小巷,对着早就等候在那里的穿着风衣围着围巾的男人的后脑勺举起手.枪:“你好,葛城先生。”他轻言细语,仿佛是对待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温柔地上膛,“我们需要你的合作。”
29 岁的萩原研二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信了。
科技逐渐发展的今日,他从米花的发明家那里得到了更加先进的机器,确保这次肯定能观测到信掉落的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陌生女人的来信迟迟未到,而萩原研二一向很擅长等待。
十二月底他和松田下班后勾肩搭背去找东西吃,路上碰到班长就一起蹭车去了波洛。
推门而入时屋内的暖气迎面扑来,正在教训人的安室和正在被教训的风见一起抬起头,旁边喝咖啡的诸伏对他们露出笑容:“好久不见,警察先生们。”
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还在装。萩原假装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热心地上前解救不知道为什么又撞到枪口上的风见。
“……所以哈罗没什么问题,就是在大冬天吃了太凉的东西。”穿着可爱围裙的店员安室君拿着医嘱,冷酷地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下属,用陈述句提问,“他又偷到冰激凌了是吗。”
风见的头快要贴到胸口上,对年下上司和上司的狗都没辙的公安闷闷地点了点头。
萩原研二坐在他们身边的吧台位置上打圆场:“嘛,总归不是故意的,没事就好啦。”
他顺手接过那张纸随便瞟了一眼,然后差点从座位上滚到地上。
“这是哪家宠物医院,告诉我。”萩原把写满熟悉字迹的医嘱拍在桌上,一把拽起风见的衣领语气焦急。
他的气势一瞬间比唬人的上司还足,风见眼镜都被他的动作震歪了,被扯着领子一时噎住,半天才说出是中心宠物医院,这位犬飼医生是外国学成归来的新人,上周才来这里上班。
萩原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跑,在门口处被松田阵平截拦,堪堪刹住车。他在幼驯染的提示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有养宠物,没有见到兽医的正经借口,就算他自降身份说自己是狗也不行。
安室透无情地回避了他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地把萩原研二可怜兮兮的脸推开。
“想都别想。”他一字一顿。
6
犬飼无法理解。
面前奇怪的帅哥脸上还带着新鲜的抓痕,他从航空箱里拎了出来一只少见的三色公猫,它对着那张漂亮的脸疯狂哈气。
“这孩子很聪明,知道我带他来的目的是绝育后就很迅速地动手了。”名叫萩原研二的半长发男人叹了口气,他对初次见面的女性还是满口敬语,但是语气却相当熟悉和黏糊。
犬飼离开日本的时候九岁,现在二十九岁独居在东京。严格来说她在日本没有什么熟人,唯一有联系过的是哥哥的竹马,姓赤楚的一位,他家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妹妹,但也只是交换了邮箱的关系。
所以她和萩原研二没有是旧识的可能,也许这个人是个单纯的自来熟。
“我帮你处理一下脸吧,留下伤疤就不好了。”她想了想说,在心里承认如果是在青春期遇见这个人百分百会一见钟情,但是还好如今已经快要到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的三十岁。
犬飼心平气和地把左手贴上那张闪亮的池面脸,右手捏着棉球用力地摁上去。
对方发出惊人的惨叫,又戛然而止,那双水汪汪的下垂眼盯着她;应该不算太痛,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别那么扭曲,而且还有空对她抛媚眼。
好轻浮,是牛郎吗。犬飼啧了一声。
萩原像是读懂了她的想法,急切地汇报:“我的工作是警察哦,工资水平还算可以,现在职位是警部补,未来还有很大的晋升空间。”
关我他妈屁事。
犬飼不认为自己的魅力能大到让初次见面的池面警察死心塌地开始坦白经济情况。她放下手转身去摸叫大尉的猫:“先做完血液和心电图检查,然后去隔壁拍X光片……你在看什么。”
萩原研二收回死盯着她双手的视线,在心里遗憾隔着医用手套根本看不出来是否有戒指的痕迹。
对方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警惕地眯起眼睛,萩原迅速往后退到安全距离,恭敬地点头哈腰:“我明白了,犬飼医生,非常感谢。”
手术刀贴着他的侧脸飞过钉在墙壁上,柄端由于刀尖没入墙面的巨大冲击力上下摇晃了几秒。萩原研二咽下一口唾沫,看着犬飼医生把猫塞回笼子,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来,然后啪地一个壁咚把他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你不是那个组织的人,”她慢条斯理地说,“但是你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萩原研二想。
这个陌生女人提早二十年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相知相遇一起携手跨越死亡最后相濡以沫。
而这个犬飼对他一无所知,明明是她先一步对他表达出惊人的爱意、擅自搅乱他的人生,然后摆出不知情的受害者架势。
于是他问:“你相信圣诞老人吗?”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翻了个惊天动地的白眼。她收回了手,略带困惑地看着他委屈的脸,迟疑地脱下手套,在他脸皮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不是易容。你对每个初次见面的人都态度这么奇怪吗,萩原警官。”犬飼安慰地抚摸了一下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