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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学校,还是跟我走?”
程嘉茉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贺青昭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不可能是真的爱上她了。
她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贺青昭这样的人一见倾心,再见就爱得性情大变。
见她不说话,贺青昭的笑容淡了些,耐心也快要告罄。
“去哪儿?”
程嘉茉说:“如果你想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
她没直接拒绝,也没明着答应,而是把主动权交给他。
在她看来,像贺青昭这样的上位者,应该更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由他来决定别人的命运。
她以为自己做了一道满分的答题,却不料答错了。
贺青昭当即敛了笑,神色冷淡地看着她,就连眼神都变得凌厉了起来。
程嘉茉看着他突然变脸,像六月的天,前一刻还阳光明媚,转瞬间就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她被吓到了,呆呆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若非心性坚韧,都要被他吓哭。
贺青昭很快又笑了起来,凤眸微眯,笑容温雅地说道:“走吧,送你回学校。”
程嘉茉伸手拉住他袖子,目光坚定地与他对视:“贺青昭,我不回学校,我想跟你走。”
“为什么?”贺青昭勾了下唇,笑得有些冷,“怕我?”
“不是。”程嘉茉摇摇头,语气郑重地说道,“我不是怕你才跟你走,是想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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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尊国际酒店,一家坐落于黄金地段的顶奢酒店。
十八楼总统套房是贺青昭的专属房间,也可以称为私人寓所,他平时就算没来住,套房也不对外营业,常年为他留着。
程嘉茉进入房间后,惊得暗暗抽气。
这一刻,她所学所用的知识彻底不够用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间套房,只能说很豪华,很漂亮!
大到夸张的客厅,全景落地窗,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青花莲纹花盆种着半人高的文竹,墙上挂着几幅青绿山水画。
隔着玻璃窗看出去,能清楚地看到远处红墙黄瓦的古建筑。
贺青昭拉着她坐下,问道:“困不困?”
程嘉茉摇了摇头,小声说:“不困。”
贺青昭抬起手,用手背碰了碰她脸,软嫩滑腻,嫩豆腐似的。
他轻轻蹭着她脸,低声问:“不怕吗?”
程嘉茉不确定他想听什么,是想听她说“不怕”,还是“怕”?
思忖一番,她最终决定还是说实话。
她不擅长说谎,怕说不到他心坎上,反而令他不舒服,倒不如实话实说。
“怕。”
“跟着一个成年男人进酒店,我不可能不害怕。”
“可这个男人是你,我就没那么怕了。”
“贺青昭,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说出这些话时,她一直看着贺青昭,没低头,眼神也没闪躲。
贺青昭看着她水汪汪的一双含情眼,清澈明亮,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念。
如此干净纯洁的一个小姑娘,被他哄骗到酒店,却对他说“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这样的话。
太纯、太正了,正到发邪。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卑劣感到懊恼,甚至有些生气。
“傻姑娘。”他笑着摸了摸她脸,“愿意什么,嗯?”
程嘉茉抿了抿唇,脸红红地说道:“愿意跟你做,做男女间那些事情。”
贺青昭眯了眯眼,喉结急促地滚了下,声音低哑:“难道我看起来很好色?”
“不是。”程嘉茉急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想说……”
她想不出应对的话,急得汗都出来了,情急之下,说了句想咬舌自尽的话。
“是我好色,我自己想要跟你做。”
贺青昭不说话,斜勾起一边嘴角,笑里带着一丝痞坏劲儿。
程嘉茉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他一脸坏笑的表情,鼻子一酸,眼中起了雾。
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露给他一个委屈的后脑勺。
贺青昭扳过她身体,把她抱在怀里,下巴压在她颈上蹭了蹭。
“逗你的,是我想要。”
程嘉茉声音哽咽道:“贺先生,你不该这样。”
“不该哪样?”贺青昭偏头了下头,薄唇贴上她脸。
“不该……”
贺青昭移了下唇,叼住她耳垂,勾着她肩带拉扯。
程嘉茉本来想对他说,她一直都记着他的好,把他当大恩人。
此刻心里却泛起丝丝缕缕的酸涩感,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什么都不想说了。
贺青昭刚握在手里,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程嘉茉身体蓦地绷紧,却没反抗,也没开口提醒他接电话,紧咬着唇任由他揉捏。
贺青昭感受到她的紧张,再加上响个不停的电话声,终究是抽出了手。
他起身接电话,声音低冷:“说!”
贺景阳语气急切地说道:“大哥,你赶紧回来,爷爷他们怀疑你在西海那边的小院养了女人。”
八年前,贺青昭在西海买了一座四合院,是从一个纨绔少爷手里买的,那座院子买下来后,他从没让人去过他那里。
他身边的朋友,贺家几兄弟,包括贺老爷子跟老太太,全部都没去过。
但是每个月,他自己都会一个人去那里住几天。
从始至终,都没人怀疑他在那里金屋藏娇养女人,只当他是想一个人躲几天清闲。
可今天,贺家出动了十几辆车,正准备赶过去把贺青昭的小窝掀了。
贺青昭却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嗯。”
贺景阳又说:“其实爷爷还好,没怎么生气,二伯比较生气,正让二哥带人去那里抓你。”
贺青昭仍旧不冷不热地嗯了声,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贺景阳无奈地叹道:“唉,不管怎样,你先回来,跟爷爷他们说清楚。”
挂了电话,贺青昭不慌不忙地穿上西装外套,返回到沙发跟前,双手撑着沙发,俯身压下,对程嘉茉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别乱跑,等我回来。”
程嘉茉乖巧地点头:“嗯,好。”
贺青昭一偏头,贴近她耳朵,沉声说道:“你要是害怕,可以回学校。”
程嘉茉僵硬着身体回道:“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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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西苑。
一楼客厅坐满了人。
贺老爷子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说道:“其实就算他养个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儿,正当年,他又不是和尚,有需求也是正常的。”
贺荣安却一脸严肃地说道:“爸,您不能这么惯着他。倘若他一开始就是个废物也就罢了,贺家多养一个闲人又不是养不起。可我们在他身上倾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