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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会那样对你。她不是不爱你,只是她太懦弱了,没有本事保护你,也没有本事带给你好生活,她最大的错就是软弱无能。”

姨妈:“你妈妈的遗体就不运回来了,也运不回来,直接在太泰京火化,年后余世杰再把她的骨灰带回曲城,到时候希望你能回来一趟,参加一下她的葬礼,她毕竟是你妈妈。”

挂了电话,程嘉茉哭得喘不上气,她也不知道是哭从此以后没了妈妈,还是哭她自己孑然一身的孤苦命运。

其实她妈妈活着的时候,她也跟没有是一样的。

可现在,她彻底没了。

人一死,不管那人生前有多大的错,好像都随着落下的那口气烟消云散了。

她想到了妈妈的好,那时候她还在上小学,妈妈还没嫁给余世杰,她也还没去泰京。

她跟妈妈都住在外婆家,有一年曲城地震,不算很大,三四级的地震,但房子仍旧晃动了起来,主要是房子太破太老。

当时是晚上,她睡得正迷糊,突然地震,房子和床都晃动了起来,她吓得大哭,妈妈急忙把她抱起来,抱着她跑出去,还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茉茉别怕,妈妈在呢。”

想到那些事,程嘉茉趴在餐桌上放声大哭。

姨妈叫她年后回曲城参加妈妈的葬礼,她没答应也没拒绝,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挂了电话,因为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可能姨妈以为她还在恨妈妈,但其实她没有恨了,以前她确实恨过,不过那都是在泰京的时候。

她回国已经快六年了,六年的时间,早就冲淡了所有的怨和恨。

电视里正播放着喜庆的春晚歌舞节目,程嘉茉却看得泪流不止,突然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贺青昭。

去年三十,她是跟贺青昭在一起过的年,在南园。

三十的晚上,她跟贺青昭一起吃年夜饭,吃完饭,她拉着贺青昭出去陪她堆雪人,之后太冷了,贺青昭强行将她抱回屋,她窝在贺青昭怀里看电视,贺青昭握着她两只手为她暖手。

其实那时候她有想过,就这样跟贺青昭在一起一辈子,毕竟她很小就没了家庭,一直过着漂泊的日子,心里很渴望家庭的温暖,更渴望有人能陪着自己。

她很怕孤独,但又不喜欢太过喧嚣的热闹,她只是想有人能陪着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知李竹悦对她好的同时也在利用她,却还是要帮李竹悦,是因为在她高中的那两年,李竹悦陪伴她度过了最孤独的日子。

高二、高三,大一、大二,那四年过年,都是李竹悦陪她过的,要不是李竹悦,她过年就只能一个人过。

大三过年是贺青昭陪她过的,她甚至想,往后的每一年都跟贺青昭在一起。

只是后来,她也没想过会发生那些事。

而今年,大四这一年,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过年。本来一个人也没什么,她在元旦那天决定逃离京北,决定离开贺青昭时就已经做好了自己独自过年的准备。

可偏偏她却收到噩耗,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去世了。从此偌大的人世间,真的就只有她一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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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茉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难过,哭得胸口揪着揪着的痛。

人在无助绝望的时候,就会把曾经感受过的唯一的那点阳光、那点甜蜜,翻出来重新咀嚼回味。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贺青昭,想起了贺青昭对她的好,想起了贺青昭给过的甜蜜。

于是她拿起手机,输入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个号码,并很没出息地发了那条祝福短信。可她却没想到,贺青昭竟然已经结婚了,还让她还钱。

其实程嘉茉没有拿贺青昭多少钱,贺青昭给过她一张黑卡,还给了她一张存款几千万的卡,她走的时候一张卡都没带,连一样首饰都没要,只是手机账户里有二十多万贺青昭转给她的零花钱。

她把那些钱全部还给了贺青昭,原本她可以不用还的,可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怒火一瞬间冲到天灵盖,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重新加上贺青昭的好友后,程嘉茉清醒过来,她感觉那些话不像是贺青昭说的,以她对贺青昭的了解,就算他再气,也不会这么没品让她还钱,或者说以贺青昭的傲气,压根做不出让她还钱这种事,毕竟二十万,对贺青昭来说根本不算钱。

可是能用贺青昭的手机发消息,不是贺青昭本人的话,还能是谁?答案不难猜。

因为她跟贺青昭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拿过贺青昭的手机替他回消息,曾经还用他的手机套过李秘书的话。

程嘉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纵使满腹疑问,她也没问,仍旧把钱转了过去,转过去后再次删了贺青昭,并且把他所有的号码删除拉黑。

从这一刻起,贺青昭彻底成为她的过去式。

四月底,程嘉茉结束实习返校。

时隔四个月,她再次回到京北,从高铁站出来的那一刻,闻着北方凛冽干燥的气息,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写论文、答辩,忙碌到六月,正式毕业的这天,寝室四个人全都哭了。

聚餐吃饭,离别。

程嘉茉的东西不多,有些甚至留在了贺青昭那里,而很多书都带不走,只能当废品卖了。

在校门口分别时,三个室友分别跟她拥抱,含着泪送她上车。

丁巧巧红着眼眶朝她挥手:“程嘉茉,加油!”

张文倩也泪盈盈地挥手:“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呀。”

夏眉扁着嘴哭,抹了抹泪,奔到车前说:“茉茉,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程嘉茉强忍着眼泪朝她们笑:“再见。”

不远处停着一辆军工材质的黑色红旗,贺青昭戴着墨镜坐在车里,看着程嘉茉跟室友告别,看着她坐上公交车离开,他也离开,赶去机场,奔赴国外治眼睛。

程嘉茉没再回头,彻底走了。

而这一别,此后五年,她再也没回过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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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南一下雨就成了“六朝旧事随流水”的金陵,让人想到“烟笼寒水月笼沙”的秦淮河畔。

程嘉茉陪着领导过来谈生意,顺便来秦淮河畔走一走。她站在秦淮河边,看着年轻的女孩们拍照打卡,有的是几个小姐妹结伴,有的是手挽着手的年轻小情侣。

其实她也还年轻,今年才二十七岁,二十七都还没满,还差两个月才过二十七的生日,但她却感觉自己已经很老了。

看着那些穿着古装的姐妹团,或者小情侣,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想到了一些美好却久远的画面,当年她跟贺青昭也来过京南。那是她跟贺青昭刚在一起交往没多久的时候,当时她才十九岁,算下来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贺青昭那人一向爱端着身份,从不会跟她手拉手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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