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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毕竟有禅院这样大家族的出身,只要多想一层,爹咪站在禅院这样的家族立场上琢磨事情并不困难,“没有认知,普通人才不会去主动冒犯咒灵。大部分的咒灵只有在被注视、被发现的时候才会具有强攻击性,这个特性的存在不会没有意义。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创造了咒力环境,是这个环境孕育了咒灵和术士,后两者又相互牵制,确保了永远不会大范围地牵连到孕育他们的咒力环境。这是生存的平衡。”
保护环境,就是保护自己——这句话放到咒力和诅咒体系中,也同样适用。
“没错,平衡——平衡是一切的关键。在任何层级的世界里,平衡都是关键。”我终于把这个话题绕了回来,“那就是我的工作。”
爹咪垂眼,若有所思。
“就像普通人一样,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和咒灵对视、越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闻不问不知。限于自己的认知,原本也不是什么坏事。”
言尽于此,不清不楚的话留有更多的思考空间,人自己脑补出来的前因后果更容易被自己接受。
是否要保持这种局限,就是爹咪自己的选择了。
我打算给他点时间。
一转身,我却还没有来得及抬脚走人,就被身后的爹咪叫住了。
“喂,你这家伙,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之前的话?
“保证咒术师和咒灵都不会再来骚扰早春和惠。”
爹咪的语气异常轻快,可一点都不像是要我马上给个肯定的答案的样子。
但我还是回了一句,“现在,我已经能保证,不会有咒灵去骚扰你们。”
我当时说的话,也不全都是在画饼。
咒灵几乎已经在我的影响之下,咒术师的话,还需要后续的一些骚操作。不过只要有点正常思考能力的咒术师,就不会去触爹咪的霉头。
术士杀手的称号,可不是开玩笑。
“我不信。”爹咪还不等我最后一个音落下来,就立刻堵上而来这句话。
我皱眉,回头去看爹咪。
他昂着头,咧开嘴巴笑得肆意,“仔细想想的话,求人不如求己。把这种事寄托在别人身上可不是我的风格——”
拓展认知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真相,但主动好过被动。
普通人的无知虽然让他们规避了大部分的咒灵威胁。可万分之一的概率,如果遇上了危险,在无外力帮助的情况下,那就是必死之局。
爹咪有过一个极度颓废的未来线,但他却并未真的甘愿过屈居人下。此时的他更不会将自己妻儿的安全拱手让渡给所谓的“外力”,所以再进一步,是必然的结局,“再仔细谈谈吧,那个‘平衡’的问题。”
*
直到返回陀艮的生得领域,我都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
形势变化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竟然有人——主动要求加入社畜行列!
而且,这个人还是爹咪!
我!的!天!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虽然我确实用了点言语技巧,但我并没有打算真的凭这一点虚无缥缈的概念就收服爹咪。
在我的基础印象里,他太难嫖了。
但我却有些忽略了,这个爹咪和我认知当中的任何一个爹咪都不一样。
不论是人渣属性、小白脸属性还是赌博属性,实际上都是在追求一种自暴自弃的刺激,毫无顾忌时常隐含着没有可以顾忌之物的深层原因。
越是肆无忌惮,就是在自我毁灭。
他的心里曾有一个巨大的窟窿,那窟窿就像一个泥潭一样,让他陷入深渊。
但在现在的时间线里,活着的妈咪和惠填补了他的空虚。
真正的王者·妈咪。
爱果然是亘古不变的主题。
只有被填补了的爹咪,才有机会体会到其他正常人应该拥有的情感和羁绊。
所以我现在算是——拥有了一定程度上,爹咪的友谊?
芜湖,起飞!
我心情巨好,连带着真人都顺眼了起来。
给他嘬两口我的诅咒也没什么不行的。
“我这边的进展顺利,你那边呢?”我躺在沙滩椅上运筹帷幄,“名单上的咒灵确认了没。”
花御的行动效率也相当高,虽然还没有着手接触那些咒灵,但以她的感知能力,已经全部观测完毕。
“香织的名单很准确,我已经看过,一级以上有自我意识的咒灵都生存在她记录的位置。”
当然了,脑花的名单能不精准吗?
一般来说,咒灵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舒适区,他们在诞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停留在他们的出生地。那是诅咒成长筛选出来的、最适合他们的地方,想要变得更加强大自然也要在那样的环境之中。
也是因为如此,「窗」才有足够的时间观测、评估咒灵,最终将任务分配下去。
“我简单接触了一下,一级、准特级仍占多数。他们的自我意识并不强烈,香织的计划也是先观察、培养,但有一个已经确认成型的特级,他拥有自我意识,并且也察觉到了我的观测,”
花御抬起自己的手,指尖仍残留着一点焦黑的色彩,“名字尚不清楚,但我已经确认,他是从人类对火山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
是你,大冤种瑚宝。
“那就先接触他吧,我们是为了咒灵更加自由地行走在这个世界,就要尽可能团结一切咒灵同伴。”
在理想方面,瑚宝可是未来咒灵阵营当中,最坚定的一个。
我的剧情影响力应该没有改变到他头上。
“我明白。”花御点头,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另外就是关于两面宿傩的手指——你列出来的几个方向,我也已经都搜过了,确实有两个地方,咒灵生长速率更快,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
大爷的手指可是诅咒之王的二十分之一。
即使被封印,依然会有溢出的诅咒——这些溢出成分,足以刺激咒灵的生长。
花御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欲言又止似的。
我马上意识到,那两个地方恐怕不是什么好进的地方,“哪里?”
旁边的陀艮挪动身体,盯着地图到了我身边,触须越过头顶在地图上滴下两圈水渍,印在了两个地点上。
这两个地点挨得极近,简直是一座山的正反面。
“嘶——我记得这个范围,好像是在加茂一族的族地边缘?”
我一眼就认出了水渍的位置。
虽然实际生活里,我方向感不强,但在地图上,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我现在已经能看懂了。
花御点头,“我不明白,为什么咒术师的家族里,也会有这样明显的咒灵反应?”
这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御三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