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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没有完全脱离掌控,我还有办法修复,只要重新将聚集起来的力量分散出去——我们就还能……”

“我宁愿死在笼子外面, 也不愿在笼子内苟活。”我直接打断了天元的话。

“不完全是困在笼子里,兄长大人!千年来我无数次尝试给您制作受肉,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这个身体简直是天赐之机。只要您把力量分散开, 您的意识依然可以肆意在外。咒术界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 重新架构诅咒和咒力的体系并非毫无可能,构建两个敌对体系让他们去厮杀,兄长大人就可以获得自由!”

这是打算完全把世界当作一个游戏场?

这不仅仅是涉及咒术界,两面宿傩的性子可不会顾及什么保密协议,这个所谓的“自由”必然是要打破表里两个世界的界限。

天元还在喋喋不休地给我补充计划的细节, 沉浸式给两面宿傩铺路。

“再说得如何漂亮, 也不过是有形之笼和无形之笼的区别,”我抬手, 止住了他的话头, “无需多言。”

天元的计划还有一大半尚未说出口,但我这个伪·两面宿傩的态度已然明确。

她的肩膀一沉, 眼神顿时空洞起来。

“但……我们可以, 自由的、活着的——”

“天元, 我什么时候改变过自己的意志?”

在她心神恍惚之际, 我乘虚而入的诅咒已经摸清了她周身的咒力结构, 只差她的本体。

她脚下的「魔虚罗」也完全丧失了那最初的浓烈战意,天元控制的放松让「十种影法术」的术式本身出现了反叛。

它真正的主人距离这里实在是太近了。

组成「魔虚罗」的式神正在想尽办法突破桎梏。

已死的式神不会这么快地复活重生,那我能想到的对主人极端忠心的式神,就只有「玉犬」。

它们一黑一白,在体内啃噬着「魔虚罗」的咒力。

虽然我并不认为「玉犬」真的可以突「魔虚罗」的身体,但它们的努力,无疑让天元控制下的咒力更加松散。

天元自己应该也有感知。

只是此时,她实在没有关注式神的精力,一门心思只扑在我身上。

“哪怕是为了我,就这一次,也不行吗?”天元的眼眶发红,发出了绝望中的最后一次无声嘶吼。

我知道,如果此时再强硬拒绝,只会再次触发一场大战。

两面宿傩不曾为谁改变过意志,天元也是一样。

她在背刺两面宿傩的时候,不是也没有问过两面宿傩的意图吗?

她不会因为我的拒绝而收手。

只是,天元也明白。

如果说上次自顾自的背叛还能因为她真实目的而有回旋余地,那这次一旦翻脸,可就完全等同于彻底决裂。

这一次之后,她就连自我欺骗的机会都没有了。

天元不愿意真的和两面宿傩完全决裂,所以才会有这最后的绝望一问。

我垂下眼睛,看着地面暗处、影子边缘有一个活物闪过。

一切准备就绪,是时候给天元最后一击了。

“你……是不一样的,和别的任何人都不同。”说话间,我卸下了自己的一切攻击欲望、甚至没有让太多的诅咒运作于周身,无害地靠近了天元。

我柔和下来的语气无疑给了天元一种错觉,她在绝望中看到了我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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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之所想,天元不愿意和两面宿傩决裂,所以我的话语就是再敷衍,她也必须要相信我的反应。

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她看着我靠近,看着我走到她面前,看着我将她揽入怀中拥抱。

这种带有OOC性质的温情行为,不是不会让人疑惑,但此时的天元,已经没有了判断能力。

“兄长大人——”

她的声音带着从一千年前传来的哽咽,在这个绝对的理智低点,我的诅咒迅速探入她的本体。

不是攻击,是试探。 W?a?n?g?阯?发?布?Y?e?ǐ????ü?ω?€?n??????Ⅱ????﹒??????

将她体内的咒力结构也完全摸清。

时机成熟!

我弹了一点诅咒向下,是为信号。

“天元,你真是情深义重,”这句话后,我完全舍弃了两面宿傩的声线,身上的咒纹也随之褪去,“只可惜,他一句也没有听到。”

我不需要亲眼看到,就能感觉到天元的震惊。

在这个瞬间,惊还来不及转成怒。

我渗入她体内的诅咒清晰地感知到了她强烈混乱之下的松懈。

就是现在了!

影子暗处飞身而上,黑色的绳子缠绕在我和天元的身上。

顿时,力量便和我们的身体完全隔绝起来。

这是我特意留下的「黑绳」。

虽然这种咒具对于现在我和天元来说,恐怕难以长期奏效。

但有这么一个瞬间也就够了。

「天逆鉾」随即而上,伏黑甚尔那「天与咒缚」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和天元完全是一个级别。

在那把匕首插入她的后背之前,她竟无丝毫察觉。

伏黑甚尔一刀之后完全不贪,一个眨眼都没有拖延就迅速撤走。

也就是他撤走的瞬间——这接连攻击的两三秒后,天元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瞪大眼睛,身体顿时被愤怒所接管。

不仅仅是愤怒,还有耻辱。

在天元看来,对两面宿傩以外的任何人剖析自己,都是一种耻辱。

一股剧烈的咒力在她的体内运作,生生将「天逆鉾」搅得粉碎,连带着「黑绳」也失去了作用。

但,大势已去。

她越是愤怒,咒力就越是激烈,从这个由「天逆鉾」破坏而出的缺口就越清晰。

我的诅咒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

目的非常明确,直奔她咒力结构的各个节点,拆掉了由不同术式组合起来的完美架构。

她毕竟没有融合星浆体,她的身体根本就不稳定。

“啊——!”

天元抑制不住的声音和体内的咒力鸣叫重合。

刚才有多期望,现在就有多绝望。

只有这一刻、唯这一刻,她连原本想要和两面宿傩共同活下去的愿望都忘了,只想要杀死我,甚至是和我同归于尽。

我要的就是这个同归于尽!

我打开两面宿傩的桎梏,此时已经无所谓身体究竟由谁控制,他的意识上浮所面对的第一件事,也是天元近乎自毁的攻击。

他对天元没有感情吗?

绝不可能。

但对于两面宿傩来说,比起和天元一起苟活,还不如就此同归于尽。

我就是猜中了他和她的理念,所以才敢如此行事。

被骗过一次,天元不可能再马上相信我身体的主权所属。

毫不犹豫地,我放开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两面宿傩没有听到前面天元自我剖析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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