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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营养。
我的鼠标快速向下滑,箭头一顿,我突然看到了另一个关键词——失踪。
我尝试点开网页,浏览器上却只有404的显示。
页面未找到。
但搜索栏是可以看到的,也就是说——网页被删除过?
网络上的痕迹很难被完全抹消,网页本身虽然被删除,但搜索栏上留下了痕迹。
有痕迹、就能恢复。
别的技术不行,恢复删除网页的技术,我也是专门练过的。
难道那次的景光是白COS的吗?
花费了一些时间,我总算是看到了网页的原貌。
“深入报道儿童诱拐……”我的眼睛快速扫过一行行的文字,大脑对翻译的处理已经越来越熟练,“像是调查记者的报道——被删掉了。”
不仅仅是报道被删掉了,连这个记者也被“删除”了。
我狠狠地皱起了眉。
说实话,报道的主攻方向是儿童诱拐,记者显然深入调查到了一个拐卖窝点之中,甚至以身犯险。
报道详细记录了调查过程,甚至还附有军警的处理结果。
十几年前的横滨局势确实混乱,真正能执行警察职能的,确实只有军警。
这一点本不奇怪,但当“军警”这个词频繁在铁啾关联项中出现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
——由无数个合理组成的不合理。
报道只在最结尾处提及了记者察觉到的失踪名单,旨在号召更多的力量寻找这些孩子。
我很快发现,恐怕就是这份名单,给记者招来了杀身之祸。
事无巨细地比对过名单时,我不仅在上面找到了铁啾的名字,还发现了几个同样在教堂内消失的孤儿幼童。
每一个消失都经得起推敲和调查,教堂也都报过失踪。
只是那时候的横滨,根本抽调不出足够的力量,只能不了了之。
合理的卷宗里,透露着隐秘存在的违和感。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这座已经被时间埋葬的教堂,这座在十五年前彻底清空的教堂之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存在。
真正的隐秘,在网络上是找不到真相的。
我关掉电脑,付了网费,一刻不歇地动身前往教堂。
第75章
果然是停运许久的教堂, 看上去已经荒废多年了。
庭院内杂草丛生,石子路上铺满了荒黄的树叶。红色的砖石上长满了生机勃勃的爬山虎,彩色的窗户历经风吹雨打, 已经布满了污渍, 甚至有不少地方被不知哪里来的石子砸出了窟窿。
确实饱经风霜,看上去久未有人踏足。
我轻松翻过生锈的铁栅栏,推开了布满灰尘的木门。
“咳咳——”
空气中不仅有灰尘还有不少木屑, 大门已经有一部分开始腐烂松懈,圣坛中不仅不剩一点水渍,就连坛身本身的花纹也褪了色。唯剩下几道错乱的黑线还屹立不倒,可就连这一点黑色还像是被谁随手涂上去的, 没有花纹的衬托, 显得很是潦草。
我的擅自闯入显然惊扰了这里的生态圈,老鼠“叽叽”地逃窜,墙上的蜘蛛爬动着撤回了蛛网上,屋顶破碎的天窗下,还住着几窝鸟雀, 叽叽喳喳地冲出了教堂。
我跟着声音抬头, 就发现顶上的吊灯也被蛛丝密集得缠绕。
不论这里曾经有过如何的辉煌,如今都是无人踏足的荒废之地了。
蛛、虫、鼠, 这些虫豸已经占据了神圣之地, 成了它的新主人——不,或许是最初的主人也说不定。
正是这种生态状态让我确认了这里的空虚。
至少, 最近是没有人进入过这里。
我走过礼拜堂、穿过布满宗教画和神像雕塑的走廊, 一直穿到后院。
肉眼看上去, 这个教堂很正常, 几个可疑的地方探查过去, 都没有一点暗室的痕迹。
难道是我想多了?
这里只是一个经营不善的教堂?
只是一个建错了地方的教堂?
我皱眉,判断失误了?这里只是因为横滨人都没什么信仰才造成了荒废吗?
不,我不信。
这里的地段并没有偏到郊区深处,距镭钵街也就两三公里的距离,没道理一直荒废着无人踏足吧?
我沿着楼梯走上了顶层的窗台——奇怪的是,这个窗台没有开在阳面,反而是个背光到一整天都难有光的位置,侧面的塔尖甚至刻意挡住了阳台凸出的围栏边缘。
这样一来,这个窗台就背光无风视野狭窄,完全失去了窗台应该具备的所有功能。
我站在边缘,回凹的窗位再加上其他设计,这个角度能看到的,便只有一个方向。
一个巨大的坑洞,和深坑外的海岸线。
——那是镭钵街,杂乱无章的建筑密集地挤在坑位中,侧着的、斜着的、歪着的,那些房子仿佛随时会倒塌、甚至会压到一片,可多年来,外面的建筑换了不少,里面的一切却都持续屹立不倒。
教堂在观察镭钵街?
说实话,以镭钵街的“名气”,教会组织会关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多好的宣传素材、多方便掩人耳目,没必要偷偷摸……
不对!
我一巴掌拍在栏杆上,荡开了厚厚一层灰,被雨水侵蚀过的铁锈沾在掌心内。
教堂的废弃是在十五年前,那其建立的时间一定更在那之前——而镭钵街真正成型出名也就十来年的事。
这个窗台被设计出来的时候,镭钵街还不存在呢。
但方向却不会错,在镭钵街之前呢,那里是什么地方?
“是「荒霸吐」的实验基地。”我低声的自言自语。
那是中也失控爆炸产生的地方,此前自然是中也的栖息地。
教堂在观察的,就是那里。
“军警、政府、镭钵街——”
一种熟悉的套路扑面而来。
这几个关键词连在一起,我用脚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要么是正义的对抗,要么是同流合污。
这阳台的目的性也太明确了。
如此一想,甚至连教堂的关闭时间都显得可疑起来。
我一转身,在阳台门框顶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纹标——黑×。
这个风格是……好像,有点眼熟?
这不是什么复杂少见的标志,看上去也很潦草随意,仿佛是有谁顺手画上去的一样。
但它的风格太眼熟了,一定是我在短时间内重复见过的东西。
“圣坛!”
我脑内灵光一闪,圣坛边缘,唯独剩下的黑色,是和这黑×一样的潦草笔体。
只是,圣坛上的黑色不是叉。
我原路返回,蹲在圣坛下仔细观察。
像这样有粗壮石柱支撑的台子,我都是摸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