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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勇敢的我, 不怕被蛐蛐!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对石板伸出我神秘的中指,将指环套了回去, “暂时还不需要,还没到时候。”
斯库瓦罗不明觉厉,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战斗非科研,所以, 他并没有多怀疑我的判断。
毕竟大空指环是在我的手里。
不过, 他倒也不是完全信任我,他可是独立暗杀部队的一员,警惕和怀疑在某种程度上写进了本能。即使是在黑灯瞎火的鲨鱼嘴里,是在他自己的匣兵器中,斯库瓦罗依然保证了任何时候石板都在他的一臂范围之内。
感觉是随时能把我踹出去自己跑路的站位。
“说起来, 瓦利亚那边怎么安排?石板和指环都要回到并盛才行, 瓦利亚一起护送石板吗?还有入江君,他那边怎么说, 有回信了吗?”我问。
想要把主角团从一个错位的时间点拉回来, 哪怕有八兆亿卷王的“天时”随时配合,入江正一手里那个白色的装置依然是穿越中绝对必要的道具。
在和斯库瓦罗出发之前, 我就提前和正一联络过, 和他交换了一些7^3石板的特性情报和关于将时间线拨乱反正的基本构想。
“不, 瓦利亚不能动。白兰的死不会马上传出来, 而且密鲁菲奥雷是个大家族, 欧洲战场的战力很多,不是只有白兰一个战力。贸然撤人可能会导致主战场出现变故,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斯库瓦罗迅速给我讲明了战术安排,“至于入江——”
斯库瓦罗掏了掏口袋,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已经看不出原型的通信器——只有一堆泡过水的零件。
这样的通信器,哪里来的“入江君的消息”。
我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问,“你会修吗?”
斯库瓦罗盯了我两秒,然后捻起一个几乎泡发了的芯片,戳到我面前,“你看这些零件像是可以使用的样子吗?”
我摸了摸下巴,认真接过来仔细研究了一下。通常来说,泡成这样、损坏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用了,但鉴于这也不是什么科学的世界……我抬头怀疑地看向斯库瓦罗,“……不能吗?”
斯库瓦罗翻了一个比他头发还白的白眼,“不!能!”
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他那些瓦利亚的队友。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堕落到了列维的级别?!
“咳——”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开个玩笑,我知道的,不能。”
后面的行程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海啸和火山,洋流带着我们一路向阳,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休眠有效地加快了我的恢复。朦胧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鲨鱼的速度减缓、浮出水面,接着很快就搁浅在了海岸。
到站了。
不知是不是在鲨嘴的黑暗里丧失时间感知的缘故,我觉得这段返程的路竟然比那经历了海底火山动荡的来时路还要长。
张开的鲨嘴带来了一阵新鲜空气——终于不用再呼吸鱼鳃过滤氧了——并不算明亮的光线此时却有些刺眼,我不由地抬手遮住眼睛。
斯库瓦罗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剧烈变化的环境和光线,伸展了一下手腕将石板一揣就跳了出去。
然后,他就发出了一声大嗓门的惊呼,经典“VOI——!”
我不明所以,顿时紧张了起来,虽然想不出来此时还有什么“有形”的敌人能够产生威胁,但我还是赶紧调整状态,想要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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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我忽略了我此时发麻的腿,以及鲨鱼滑滑的舌头。
“砰!”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我的好头!
但凡再往出走两步都是软软的海滩,可我就是撞到硬硬的鲨鱼牙面上——要学会看到事情好的一面,我毕竟没有直接摔在牙齿上,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的头和鲨鱼的牙到底谁更硬。
手腕少了一半还是小时,睡一觉就好了;但少了一半头,哪怕是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和斯库瓦罗解释,我是僵尸?
秉持着好队友的精神,我从善如流站起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脸严肃并且警惕地看向了外面。
秉持着,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就没人能让我尴尬的精神,我抬头顺着斯库瓦罗的视线看到了——
一片干净的海滩?
没有敌人、没有异常,只有咸咸海水和“库库”掉头皮屑的斯库瓦罗——好吧,准确地来说是在掉盐,被海水染透了的头发风干之后的结晶。
我发誓真的很像随风飘动的头皮屑。
但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异常。
斯库瓦罗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VOI”声?
哪怕要叫,也应该是旁边正穿着泳裤晒太阳的普通平民叫才对,这里应该是某人的私人海滩,或是海滨浴场包场?
沙子很细很干净,人却很少,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一群正在晒太阳的人突然看到巨大的鲨鱼冲上海滩,接着鲨鱼嘴里又跳出两个人……好炸裂的画面。
难怪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我眼睛一眯——等等,斯库瓦罗,不会是在吊嗓子吧?释放一下在鲨鱼嘴里没有办法发生吼叫的压力?
我应该问一下斯库瓦罗突然抽什么疯,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没有这个必要。
沿着沙滩看向更远的前方,道路、楼房,一个让我无比熟悉的城市出现在面前。
是横滨。
我大脑一空,瞳孔地震,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腕上的手环。
救命,不会是之前启用的穿越功能还在起效吧,要是把斯库瓦罗带到了横滨,我该如何解释?
不对,现在的我在横滨也完全没有身份!
我心脏“砰砰”地想要从胸腔直接跳出嘴外。
但很快,我的眼睛扫过能够看到的一切风景,我冷静了下来——太好了,没有那五座标志性的高塔,我松了口气。
横滨也不是野犬剧场独有,这是家庭教师片场的横滨。
差点以为我带着斯库瓦罗在鲨鱼嘴里穿越了,那就好……
好个鬼啊!
为什么鲨鱼会停在横滨?我明明记得我们的目的地是瓦利亚的接应点,是在意大利的接应点。
我看向旁边的斯库瓦罗,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至少现在我知道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他只是在抒发和我一样的情绪,只是稍微激动了那么一点点。
“你导航的横滨?”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我还是问出了口。
“不!”斯库瓦罗的行动力强得可怕,遇事首先思考的不是无谓的溯源,而是先寻找解决办法。
比如现在,他一个加速冲刺,就掐住了泳裤男命运的后脖颈,“和善”地征用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