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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别人”复杂琐碎的记忆,并从中提取对自己、对当下、对特定事件有用的重点,这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做到的易事。

一个人的记忆便已经是相当繁复的工作,更何况,类似的同位体, 竟有八兆亿之多, 这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量?

也不怪白花花每次使用这种能力后,都疲惫不堪。

精神上的消耗比身体上的劳累更加磨人。

要不怎么说, 卷王受白花花影响颇深呢?两个人在这个地方, 竟然也有相似点。

白花花算是开窍了,不仅有不断触碰世界壁垒的经验, 还有离开世界桎梏之后在穿越司里收获的新知识。这样的特殊经历自然塑造了他独一无二的特殊认知, 就连卷王都暂时无法跟上的认知。

毕竟, 这种认知是在卷王和他之间的联系断裂之后才完成的, 所以至少不会成为卷王素材库的一部分。

我收回视线, 快速评估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在纲吉脸侧耳语道:“不要让彩虹之子靠近岩浆,奶嘴的力量被祂投入了其中,「适格者」与基石相互吸引。他们身上的诅咒还没有完全消除,如果奶嘴回到他们手上,诅咒很快就会重新在奶嘴和「适格者」的联系中建立。”

这句话可没有水分,诅咒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种下容易消除难,将奶嘴和彩虹之子隔断本就不易,如果没有卷王的独吞行为,即使是将奶嘴放入了7^3石板之中,奶嘴和彩虹之子之间的联系也不会消失。

当然,对我来说,不能让彩虹之子接触奶嘴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他们将奶嘴取回,我再想要争夺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事关彩虹之子,就是事关Reborn,纲吉听得很认真。不仅纲吉听得认真,就连卷王都侧目而来。我虽然刻意压低了些声音,但很显然,我的声音不仅仅传给了纲吉。

不论卷王是通过超强听力直接听到,还是通过某些世界意识的特点,从纲吉的耳朵里获得的答案,都无所谓。

祂之所以会将奶嘴丢入岩浆之中藏匿,就是不希望彩虹之子轻易将奶嘴取回。

我定了定神,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活动起手腕。先前被冰封的冷气仍然留在我的皮肤表层,让我的寒毛直竖,甚至有些麻木。

和我的皮肤相比,手环的质量可就好多了。

虽然因为冷气和水汽,它的屏幕多少出现了显示问题,但影响不大。我觉得可以使用,只不过是一点点色差而已,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最多是有点卡,还有点漏电,不算什么。

我打定了主意,自然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卷王难免有更完善的适应时间。

穿越世界壁垒,对我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卷王正在应对白花花的贴脸输出,在没有经历特意阻止我穿越的情况下,几乎不需要费多少力气,我就在爆裂的旋风之中,穿过了天空的边缘。看着眼前的光明变得暗淡,我平静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这世界壁外的时空乱流重新裹挟在了我的身上,世界之内的“天灾”已经让人眼花缭乱,视野被遮。可若是和这世界之外的时空乱流相比的话,那都算是毛毛雨。

“从这里开始。”我低声自语,“祂只会攻击一个点。”

卷王无法分辨世界壁垒的弱点位置,所以只能按我带他穿越的位置行动。

确认了这一点,就等于确认了卷王的位置。

而且,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祂没有任何外援,是一个人的团队,完全的单打独斗——所以所有的步骤都需要祂亲自完成。

换而言之,只要是异常的地方,必然就是卷王所在的地方。

肉眼可见的未必是卷王的本体,但影响范围所及,却一定是卷王的真正所在。

因为,世界意识本身并不具有强攻击性,真正将影响力转化为攻击性的,就是卷王的那一部分——这部分也可简单地理解为,卷王的灵魂。

可以用肉眼看到的部分,是卷王的身体;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影响力,就是卷王的灵魂。身体依托于7^3石板,可以摧毁再造,但内核的“灵魂”部分却是唯一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掌贴在世界壁垒外。掌心的触感微微跳动,仿佛是世界的脉搏在彰显自己的生命力。

就连周围刮在我皮肤上刺痛的时空乱流,都无法掩盖这样充满生命力的脉搏。

我让自己的手穿过这层脉搏,向内深入,直到隐隐感觉到天灾接近掌心时候的灼热感。

——就是这个微妙的位置了。

接着,“文字”从我的手环中逐渐蔓延而出,首尾相扣,如锁链一般,沿着我的手背覆盖到指尖,但也仅限在指尖。

这是个微妙的位置,介于世界内外之间,我没有让“文字”脱离我的身体,只是默默地数着。

“一、二、三……”

时空乱流冲淡了我对时间的感知,也扰乱了我和世界内的时间同步,将未来和过去的时间搅和在了一起,没有起始点的时间,自然也没有任何依凭。

所以,我无法提前和白花花约好时间;所以,我只能等待。

我出奇地有耐心。

毕竟被无尽的穿越和机械化的重复工作折磨过,这样简单的等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熬。

量变带来质变,我进化了。

等待着、等待着——好吧,可能也没有等多久。

突然,一股清晰地刺痛穿过我的掌心——不同于飓风撩过时流于表面的刺痛,也不同于灼热炙烤掌心时深入血肉的灼痛,就是字面意义上,有东西穿过了我的掌心。

飞溅的血液直直地扑到了我脸上,这个夸张的出血量,几乎给我洗了个脸。

别误会,我的手掌里可没有这么粗的血管来储存如此大量的血液,脸上飞溅的血大部分都不是我的,而是从白色的龙头中喷溅而出的。

毫无疑问,这个龙头就是白花花的匣兵器——虽然狠狠地缩小了好几圈,现在只有三四个直接粗细,仿佛一条能够盘在手腕上的手腕龙,但这个东西穿在我的掌心上,仍然非常瘆人。纯白的龙身上沐浴着鲜红的液体,光滑的龙鳞却留不住这样粘稠的液体,不少血液沿着龙鳞的间隙滴在我的手背和手腕上,甚至钻入了手环有些损坏的缝中。

这个血液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触发点、一个集合号,那些密集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文字”逆着血液的流向蔓延,在白龙的胡须周围,圈出了一个无形的轮廓。

“文字”中弯钩的部分紧紧地勾住看不到的空气,狭长的字体被撑得圆润起来。这些文字就像是一个气球,困住的仿佛只是空气。

但,我很清楚,能够触发“文字”挪动的,只能是体内残存着“文字”痕迹的能量体——在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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