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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整个人一僵。

他做梦也没能想到……鹿汀朝竟然真的能将这两个字说出来。

这么轻而易举,随意无比,任性又乖张的说出来。

一瞬间倒冲上脑的冲动和情热几乎在几秒钟之间就已经全部占据了费允承的所有思维,他甚至发现自己毫无抵抗力的任由身体的情绪压制了原本的理性。

在这一刻。

他身体的部件像是全部背叛出走,交由鹿汀朝全数调动——

哪怕是欺辱和玩弄。

可偏偏获得掌控权的鹿汀朝不为所动。

他歪着头站在那里,纯良无比的看着他,低低的道:“爸爸……哇,费允承,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在宽松的被遮挡住的睡袍下。

费允承发现自己已经涨得痛了。

他垂下眼看向鹿汀朝,在面前这个……他可以称得上是少年人的年轻人眼里,费允承突然想起自己前些年看过的一本书。

其他的内容已经忘记了。

但里面有一句费允承还记得。

那时费允承已经算得上功成名就,在整个港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爬上他床的人不胜枚举,可一年到头他也看不上几个。

费允承向来不认为男人靠下半身思考,至少他认为事业成功的男人不应该如此。

而那本书里说——生理性的反应会战胜其余的所有理性思考,理智思维,他会最终主导内心最深层的贪婪和念想。

当生理性的需求得不到满足,那种痒意是直至骨髓的。

费允承从没有体会过这种生理性的冲动。

而就在这一刻。

他突然感受到了这句话中的那种痒意。

直至骨髓的,时时刻刻侵扰着思维的,像是只有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揉至身体里,血肉交融,才能舒服。

一切的情绪都在悄然的夜色中显得静谧。

费允承喉结上下滚了滚,连语气都是涩的:“……没有。”

鹿汀朝“啊”了声:“什么没有?”

“这算什么占便宜。”

费允承伸手,不着痕迹的替鹿汀朝紧了紧身上的睡袍,“在这边很流行义父义子,如果你愿意,的确是可以跟阿齐他们一起叫我。”

在鹿汀朝略显迷茫的犹豫里。

费允承道:“不过阿齐他们长大以后也很少叫我爸爸,倒是经常跟其他人喊我Devin。”

鹿汀朝:“哦……”

鹿汀朝学习的时候是真的没怎么认真读过书,他被鹿家养大,又被庄稷养着,彻底被养得懒散又不学无术。

鹿汀朝念了念那个发音:“怎么拼来着,我经常忘记英文名……D然后e然后……”

费允承:“叫Daddy吧。”

鹿汀朝:“???”

费允承的手指向下,从手腕处伸出一根手指挑开鹿汀朝合成拳的的掌心,然后整个包在手心里。

不是五指相扣,而是一个全然掌握的姿态。

“港城这边这称呼很流行,你不用多想。”

费允承声音平淡。

他左手牵着鹿汀朝的手,右手向后不着痕迹的搂过他的肩头,半搂半拉着他向前走,“如果在外人面前不好开口,家里只有我俩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叫。”

鹿汀朝:“啊……”

港城这边……这样子的吗?

鹿汀朝从小时候就没有过父母的教养,隐隐约约琢磨了一会儿,抓到了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那兜兜怎么叫你啊?”

费允承的目光暗了暗,他的视线掠过鹿汀朝被纯棉睡衣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小腹,片刻后笑了笑:“当然先叫叔叔。不过兜兜这么聪明,等他长大了,他自然会知道叫我什么的。”

“也行诶……”

鹿汀朝没有多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回头看了窗外一眼。

维港彻夜不熄灯,是个典型的不夜港。

货轮的亮光在粼粼的海面上闪闪烁烁,映出一片辉煌无比的光景。

费允承扶着他的肩头,从身后看,是一个异常亲密的姿势:“怎么了?”

“没什么。”

鹿汀朝还是困了,随着哈欠泛上来的生理性眼泪盈在眼角,显得脆弱。

他摇摇头,有点夜晚的多愁善感:“只是没想到我也有这样一天……能站在这里看维港。感觉好奢侈。”

费允承睡袍遮住的角度吓人,而神色却分外平淡,显得衣冠禽兽般楚楚。

他对鹿汀朝温和的笑了笑:“这算什么,等明天如果天气好,我带你出去玩。”

鹿汀朝揉了揉眼睛:“玩什么?”

“之前答应过你的。”

费允承带着鹿汀朝一路向前,他是典型的北方身高,几乎要高出鹿汀朝多半个头,从另一个角度看的时候,有种绝妙的身高差。

费允承道:“带你去看看北城没有的,好不好?”

鹿汀朝:“没有的?”

费允承:“赌马,堵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鹿汀朝:“啊……”

这些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鹿汀朝是个很容易动摇的人,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游移。

可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汀朝以前都不敢碰的。

纠结了好一会儿。

鹿汀朝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没有那么多钱。”

费允承低头看着被他半圈在怀里的人:“我给你钱。”

鹿汀朝:“?”

鹿汀朝愣了愣神。

转眼间两人已经走过爬满藤花的连廊,不知道是这座宅子固有的卧室安排还是纯属巧合,鹿汀朝的卧室就在费允承的主卧旁边。

再往尽头是费允承的书房。

楼梯的另一侧则是鹿兜兜的房间。

费允承替鹿汀朝拉开门,卧室内的一切格局早已经布置好,显得温馨又奢华。

房间内的识别等随着客人走进自动亮起。

费允承带着鹿汀朝走进房间:“这里面的布置如果有不喜欢的,明天直接告诉Kim,他会派人过来更换。”

“朝朝,我希望你会住的开心。”

费允承道。

这间卧室之前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住,但大抵白天已经通过了风,鹿汀朝伸手摸了摸,晒过太阳的被褥显得绵软温暖。

鹿汀朝从小被养坏了,挑剔的厉害,每一件床品舒不舒服,床垫会不会太厚,连抱枕都有自己的要求。

时间已经很晚了。

鹿汀朝在床边坐下来,顷刻间隐约有种陷进沼泽里的,过分柔软的不安全感。

他下意识撑了下手臂,身上原本披着的属于费允承的衣服随之滑下来,落在了铺开的床榻上。

房间内的灯光是很标准的卧室灯光,晕暖色调,熏得让仿佛昏昏沉沉。

费允承不知什么时候在鹿汀朝身边坐下来,随手将那件落在床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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