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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起,父母的疼爱从未断过——在其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父亲会亲自将他举起只为了他想要树上的那一朵花,他的母亲会在夜晚哼着歌谣哄他入睡,他要什么有什么,侍从在背地里说他是未来的家主。
而在他的记忆里,他还有一位同父同母的兄长,只是自出生来就身体不好,所以他也从未见过。
母亲偶尔会提起那位兄长的不易,从侍从那知晓兄长病情反复发作后会心疼的皱眉,只是父亲不让她去见,说是怕过了病气。
朝生听得出父亲对兄长的不喜,久而久之,他也懂得在母亲念叨兄长时用其他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而母亲念叨兄长的次数也愈发少了。
他听到了那些侍从说的话,他的兄长被医生断定活不过20。
既然这样……
那也没有必要去见面了。
就是因为知道作为一个健康的孩子出生对父母而言是一件多大的喜事,朝生开始对姐姐成婚生子感到恐慌。
即使知道姐姐和兄长相处时间比他的生命还要长,在听到她要用装病的方式拒绝自己的宴会而选择去陪伴产屋敷月彦,才第一次踏足到那个地方。
他的挑衅并未掩饰,因为他知道长兄活不长久了。
所以不怕。
但贺茂忠行的出现意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将以更亲密的方式伴随着姐姐一生。
他固执地注视着弥月,执意想知道一个答案:“姐姐,你很快就会有孩子吗?”
弥月停留在这的时间不足半个月,自然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在意识到幼弟明显的慌张后,弥月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会的。”
反正哄一个也是哄,哄两个也是哄,弥月说着在这个时代算得上离经叛道的话,而怀里的孩子眼睛一点点变亮。
“真的吗……”他迫切地抓住了姐姐的袖子,像个小鸭子似的追问着,“姐姐真的没有骗朝*生吗?”
弥月笑着弯下腰捏住他的鼻子:“我们拉钩,谁骗人谁是小狗。”
眼前一花,小孩动作很快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还不等她反应就自己凑过来勾住弥月的尾指:“那我们说好了,不准骗人!”
弥月揉着他的脑袋顶,这孩子真好哄。
只是没想到翌日天刚亮,朝生独自跑去了产屋敷月彦的寝殿想要显摆姐姐对他的承诺,没成想刚趴到窗边,被绳索悬挂在半空的草蝴蝶映入眼帘。
小孩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产屋敷月彦:叫?[奶茶]
9
第9章
◎撞见◎
介于哄人的玩具同时送了两个人被当事人发现,她今天只得到小孩的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枕在有花大腿上的少女望天叹气,小孩真小气。
你看产屋敷月彦都没有说什么,还很大度地把草蝴蝶挂在床头。
今天没有小孩玩儿,她其实挺想找未婚夫解决压在心中的谜团。
这个游戏至今也没给她带来任何危机感,甚至刚开头的规则怪谈都更像是一个摆设,除了将那句“阻止医闹发生”放在心上,其他的暂时都没什么用处。
作为现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她主动问有花:“我能去找贺茂君吗?”
有花笑得温柔:“不能。”
……她就白问。
她站起身开始活动身体,在面板上选中“贺茂忠行”的头像查看他所在的位置。
没错,哑巴游戏的设定在她的不断研究下终于发现了一个用处——点击被她触碰过的人物头像,可以看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如果玩捉迷藏游戏的话,她绝对是赢家。
当然她靠这个功能在和朝生玩躲猫猫游戏屡战屡赢的事情就不用细说了。
她点开发现她的未婚夫就在对面那条街不动,那个位置——
啊,算是她闺中密友的家。
排除他背着自己私会的可能性,作为阴阳师的贺茂忠行出现在贵族府邸,另一个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她瞬间换了个思路,笑得一脸灿烂看向有花:“那我能拜访凉姬吗?”
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面对月姬要求去闺蜜家玩这件事她并无阻拦的理由。
“当然可以,月姬。”有花拉住她就要出去撒欢的手,作为仆从她的力气不容小觑,“不过需要先送拜帖,您也需要再梳妆打扮一番才好呢。”
她被拉着老老实实地换上了得体的衣裙,介于之前她向有花提出的改装要求,在外衣的包裹下,她的内衣却比以往要轻便许多,至少不会被禁锢到挪着小碎步而不能跑起来了。
有花对她亲自操手的妆容很满意,将弥月送上牛车的时候仍旧低声嘱咐着礼仪细节,担心她许久没出门在外人面前失仪。
弥月嘴上附和着,脑子里已经在想待会儿该如何从身为阴阳师的未婚夫口中抠出点有用的讯息。
这一次没有被朝生打扰,她得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牛车又慢又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要靠在车上睡着了。
直到有花轻轻将她唤醒。
“月姬,该醒了。”
扶着有花的手下了牛车,桧扇遮住少女大半张脸庞,仆从上前迎接的时候并没有带她走正门。
弥月先前拜访的次数多到仆从都同她熟稔,此次也立刻为他的举动解释:“您是不知道府上近日出了点怪事,家主请了阴阳师在大殿外处理呢,您走正门容易撞上污秽这才带您走了偏门,月姬勿怪。”
她来之前就猜出了来龙去脉,如今听到这样的辩解,在有花面前也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那我倒是叨扰了。”
“哪里的事!”能做迎客工作的仆从自然不可能嘴拙,他在一旁赔笑,“凉姬早已等候多时,只盼着您来呢。”
弥月找到凉姬的时候少女正趴在窗边露出一双眼偷看,都没发现她已经来了。
桧扇轻敲在她的肩头,圆脸少女被吓得跳起来。
弥月捂住了她口中的尖叫,凑过去低声道:“是我。”
被叫做凉姬的少女看清来人后眉头紧蹙,轻拍了回去:“你来怎么不出声。”
“看什么看这么入迷呢?”她明知故问地凑过去,试图从这位好闺蜜口中得到未婚夫的行踪,“你家大门也不让我进,说是出了什么怪事?”
凉姬正愁无人诉说,拉着她落座后直接丢了个重磅消息:“我阿姐把我姐夫给吃了。”
“啊?”弥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年代还流行人吃人吗?
“也不是我阿姐……”凉姬欲言又止,拉住弥月的手带她透过窗户隐约能看到殿外的情形,“是一个妖怪变成了我阿姐的样子,把我姐夫给吃了。”
哇哦,弥月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凉飕飕的。
虽说这里存在鬼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