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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岩胜停下了动作。

竹刀垂下,男孩似乎朝她笑了一下。

“这么晚了,弥月还没睡吗?”他走近一步,弥月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他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的头发,鼻尖嗅到掌心的铁锈味的刹那,他又放下了手。

弥月却看穿了他的想法。

她避开长兄的伤口抓起他伤痕累累的手掌,尽管看不大清,但血腥气很浓。

“兄长难道不疼吗?”她明知故问地鼓着脸,对他这样的做法不赞同却也无话可说。

尽管这一次的目标很大可能是继国缘一,但相比于产屋敷月彦那样的长兄,继国岩胜稳重却又勤奋的性格像极了容易被忽略的老实学生。

想起有花上次说他挨打的事情,弥月仿佛都能看到他脸颊上未能完全散去的青紫。

“明天还要参加酒宴呢。”弥月拽住他完好的手指往自己的寝殿走,顺便问走在一旁的侍女,“有花,可以拿一些药过来吗?”

手指上的力道很小,和他的武士师父完全不一样的柔软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却是他没经历过的。

而他原本打算好的计划被打断,却也丝毫没挣扎地顺着弥月的力道跟着第一次去了小妹的寝殿。

和他挂着武士刀的房间不同。

小妹的房间里布置着雕花的橱柜,圆形的镜子,窗外对着一株八重樱,春日正值盛放的时候,仔细闻还能嗅到飘进来的花香。

那颗浮躁的心好像瞬间安定了下来。

他被拉到矮桌前坐下,有花递过来干净的布擦拭着他掌心的血痕,逐渐展露出的鲜红血肉映入眼帘。

或许是一时放空,突然的刺痛感让他哼出了声。

有花立马停止了动作,弥月紧张地望了过来。

继国岩胜刚想说没事,手掌突然传来一阵酥麻。

低头看去,弥月嘟着嘴凑到他掌心吹了吹,随后扬起脸蛋问他:“还痛吗?”

和每日的练习相比,这样的疼痛可以说是不足为道。

对上弥月略显紧张的眼眸,继国岩胜试探地收拢掌心,蹙起眉头压住了口中的嘶声。

就像是听到了一道指令,弥月立马又凑过去给他吹了两下。

岩胜抿紧唇,将嘴角压下。

弥月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变化,闻到有花打开的药瓶时立刻捏住了鼻子:“这么痛的话,上药会更难受吧?”

在他握住竹刀的那一刻,和下一任家主的名号一起落下的是必须承受的痛苦。

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从一开始咬牙抑制的痛苦逐渐麻木,这是成为武士的必经之路。

“不痛。”继国岩胜笑着张开手掌,露出还未结痂的伤口让她继续上药,“这一点不算什么。”

弥月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兄长夜里为什么还要练习?”弥月记得之前他练习的时候旁边都会站着一个男人教导,难不成被罚了?

“明日要参加酒宴,我想今晚补上明日的练习,而且……我也不希望明日丢继国家的脸。”

弥月才知道明日的酒宴不止是一场宴会那么简单。

而且在殿内时母亲也提过一句比武来着。

“我还以为只要父亲上场。”弥月已经能猜想到明日的场景了,她皱着眉扫过长兄伤痕累累的掌心,“一定要上吗?”

继国岩胜似乎没有任何惧怕,反而面上含笑:“父亲说过我是未来家主,这些……都是我应该要承担的。”

弥月也不好说什么,她现在人小手拙,最后有花绑上的布条,她只负责打了个蝴蝶结。

虽然只做了最后一项活儿,弥月却有荣与焉地叉腰。

她和有花照顾人真有一套啊。

不过说起明日酒宴……

二哥好像不去。

怪孤单的。

进度条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有花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她说自己不困,小大人似的在那想事,有花又轻轻拍了两下,怀里的孩子啪地一下倒头就睡。

有花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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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弥月已经被穿好了衣服塞到了朱乃的轿子里,她半梦半醒地又被喂了几口吃的,在无意识的咀嚼中透过轿子外的风景看到走在前方的一匹大马。

继国夕贵骑马走在前方,而另一匹小一点的马上是继国岩胜。

继承母亲美貌的同时又不失父亲的俊朗,即使年纪还小,但在马上时挺直了腰背接受平民的仰视时身体里的血都是沸腾的。

他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士,作为继国家主打一场场的胜仗。

弥月打了个呵欠窝在朱乃怀里补觉。

昨晚还是睡太晚了。

她是小孩子,多睡是正常的。

朱乃也惯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睡觉。

不过弥月也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不过眯了一下就从她怀里钻出来坐在一旁。

有花趁机又给她整理了一番衣裳,到的时候天色还早,朝阳方升。

弥月扫过一眼城主的资产,可以说比她家要大上好几倍了。

不少匹马驻足在城门外,经检查后才放行。

继国夕贵算是大功臣,他骑着马率先走到门口,门外的兵看到他的脸立马笑着放行:“城主大人正在等您呢。”

弥月也是享受了一把便宜爹带来的便利——轿子都没下就进去了。

刚进去她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不过他们的轿子并没有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是在另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停下。

走出来时弥月看到了不少盛装出席的夫人们。

可以说和那群大老粗相比,每位夫人美得不可方物,弥月看的目不转睛,还是被有花牵着手跪坐在一处才反应过来。

这次宴请的人不少,至少弥月所处的位置可以看到四周桌子摆放的位置将中间空出的场地包围了起来。

她垫巴了一些食物,看到有梅子干央求着母亲带点回去,给二哥尝一尝。

让他一个人待在家就已经很过分了,带点好吃的回去哄一下或许能好。

继国岩胜跟随着父亲落座在另一头,他观察着四周,最后瞥见了坐在对面的母亲和妹妹身上。

弥月似乎也发现了他,她穿着鹅黄的衣裳朝他挥了挥手,嫩生生的像只小鸭子。

岩胜也笑了起来。

这里……没有缘一。

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同情,岩胜坐的更为端正,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同城主说了几句话,没过多久走到了中央的场地上挑了一把刀。

这是是要比武了。

继国夕贵走过来喝了三碗酒,周围有人欢呼着,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提着刀上场了。

弥月对这样的比试不太感兴趣,她的注意力落在身侧的母亲身上。

哪怕平日里和丈夫不爱说话,也不怎么搭理,偶尔还会大吵一架,但这个时候她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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