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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未婚夫的贺茂很难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幻想。

他日后……会和弥月成婚,或许也会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一想到那个场景,青年只觉得鼻子一热,他没来得及反应——

“你怎么流鼻血了!”弥月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惊诧。

她连忙抓起手帕擦拭着青年被染红的人中和嘴唇,为了不吵醒悠生,弥月干脆堵住了他流血的鼻孔。

贺茂看不到如今的模样,却也感知到了自己的狼狈。

他喉间干涩,想要解释又很干巴:“可能上火……”

弥月不知道是否接受了他这个理由,又找出放在这里的新帕子,沾上水给他擦了擦。

好在最后没有继续流,弥月望着他被擦红的鼻子有点好笑。

“回去吧。”她望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悠生也在她这里,母亲估计有些着急。

两人走在回去的街上,却意外撞见了身穿鬼杀队制服的继国岩胜。

青年不爱笑,脸上的斑纹让他看上去更生人勿近。

弥月望见他都有些陌生,愣了一下还是喊了一声:“大哥……”

岩胜脚步停顿了下来,他扫过弥月的脸庞,眼眸垂下时才多了几分平日的感觉。

“快回去吧,附近有情况。”青年嗓音沉稳,比在继国府邸多了一些人气,看得出来他过得还算不错。

鬼杀队说有情况,多半是有鬼了。

弥月连声应着,突然想起什么又喊住了要离开的大哥:“你不看看悠生吗?”

悠生……

青年的背影停住了。

缘一回来后告诉了他一些事情,例如他的妻子对他说的话,家中的状况,以及孩子的名字。

是他的孩子。

方才他扫过一眼,那个孩子睡得很香。

尽管年岁还小,却能从他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妻子的影子。

“日后,就不必见面了。”

“这个孩子以后不会叫他一声父亲。”

只是从胞弟口中的转述,岩胜也能感受到曾经温柔小意的妻子到底对他的离开有失望。

“不了。”他头也没回,全然没有对自己孩子的好奇,反而冷静得过分,“你们注意安全,回去后……也不必提到我。”

……

虽然近十年没有恶鬼在这附近的踪迹,他在巡逻时却嗅到了鬼的气味。

今日是他一人巡逻,并无同伴。

一路追过去,终于在一座寺庙前停下。

那是清水寺——

第一次遇到鬼的地方。

继国岩胜握刀的手一紧,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次踏足此地时碎片的记忆一股脑涌出,少年时的胆怯、绝望,在看到胞弟挥刀的利落所涌上的嫉妒,在此刻再次品尝到了。

但此刻他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只能靠勤奋才能成为父亲口中优秀的儿子,不是胆怯无力反击的继国岩胜,他拥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呼吸法,剑术精进的地步让寻常人无法企及。

继国岩胜抽.出了刀,戳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

无惨坐在桌前,仿佛将眼前提刀而来的青年视为客人般笑着开口:“要进来喝一杯茶吗?”

继国岩胜并未说话。

刀尖抬起,指向了他。

“原本想好好相处的。”无惨客气地说着杀气十足的话,“为什么非得追过来呢?明明知道打不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无惨只是简单扫了他一眼就笑了。

纹丝未动地坐在那。

将他的威胁当做笑话听。

“差点将你认成另一个了。”无惨好整以暇地同他对视,似乎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刺激道,“虽然你也拥有了呼吸法,但你和你弟弟终究还是差太远了。”

继国岩胜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

无数人都在他耳畔说过,哪怕他再勤奋,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你的天赋不如你弟弟。”

明明是他从小握紧竹刀,每日不停歇地练习成为真正的武士。

是他啃着枯燥晦涩的书,为成为继国的未来家主不断努力。

最后却抵不过一句天赋。

甚至父亲会在看到缘一的剑术后,立刻收回了本属于他的东西,捧到了他弟弟的面前。

最后却被对方弃如敝履,才将这些东西重新塞到了他的怀里。

不堪的过往很快激怒了继国岩胜,他挥刀而上,无惨却出现在他的身后,耳畔的轻笑令人背脊发麻。

“脾气还不小。”

“你们鬼杀队最近应该出了不少事吧。”无惨的声线低沉,带着蛊惑开口,“开斑纹的死了好几个,你活不过25岁不是吗?”

突如其来的刀锋几乎要划破无惨的脸颊,他侧脸躲过,却并未离开。

他注视着继国岩胜脸上的神色微变,哪有人不怕死的。

无惨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你是知道的。”

“不用你一个鬼来管。”青年喘着气继续攻击,这一次划破了无惨的袖口,一片布料从空中滑落。

“你以为凭借你就能轻易察觉到我的痕迹吗?”

和服青年立在寺外的石柱上,月光下,红眸白肤,被对方无礼攻击如此也并未动怒。

只不过他的话却不像表面上那般平和了,甚至多了一些刻薄。

“难道你愿意放弃生命,在正值壮年的时候停止在还未发挥到极致的剑术上,永远追不上你弟弟的脚步?”

继国岩胜没有说话。

他凝视着无惨,看着站在石柱上的恶鬼向自己发出邀请:“我给你无尽的生命,只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如何?”

继国岩胜知晓两人之间的差距,收了刀往回走。

风带来了恶鬼的诺言:“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我,我会给你想要的。”

【作者有话说】

最近很忙,更新会有点晚,宝子们最好第二天起来再看[摊手]

44

第44章

◎怀疑◎

再次遇到继国岩胜的时候,对方少年时期尚且会展露的笑容已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还是弥月隔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

和从前相比,态度可以说得上冷漠。

这样前后有些巨大的变化让弥月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种预感像是乌云密布的天气,沉闷,窒息,不知何时冰凉的雨滴会落在皮肤上刺激出细密的鸡皮疙瘩,让人心慌气短。

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

她的婚礼就是死亡的开端。

死亡,这是一个十分危险且晦气的词,弥月的心头一下子因为这个陡然冒出来的念头而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像被浸润了水的毛巾捂住了口鼻无法呼吸,弥月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有些难看。

她冷白的皮肤无瑕如玉,一旦有什么异常都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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