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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人的存在,影响了秦筝的心情。

然而心里又有一个声音清晰地告诉他。

不可能。

无论再怎么影响心情,秦筝也不可能因为几个陆家亲戚,就缺席亲妹妹的成人礼。

除非瘫了死了。

否则能让秦筝缺席秦晚成人礼的原因,只能是有那么一件事、一个人,比秦晚还要重要。

不可能。

……绝不可能。

蔺言津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

*

宴会厅外

秦筝忽觉手腕一沉,他低头一看,却见一串香珠刚套上他的手腕。

他看着它,又瞥了一眼闻惊阙腕上那串。

闻惊阙语气自然随意:“我觉得还是别人求的更好,多一份祝福。”

“上次刚好去那边出差,就顺便帮你求了一串。”

不过是随口寻的一个借口,他却当了真。

明知是借口,他竟也当真。

二十年过去,寺里卖的香珠都更新过好几轮,和闻惊阙手上的相比,秦筝手腕上那串更加精美,想来价格也更高。

就是不知道它承载的祝福,有没有增多。

但于秦筝而言,这是闻惊阙送的,便足以和珍宝相比。

秦筝温声说:“今天是晚晚生日,不是我的。”

闻惊阙:“不是生日,也能收礼。”

秦晚有那么多人给的礼物,他的筝筝只有他。

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让闻惊阙有一瞬间恍神,继而皱眉。

他的筝筝……

怎么就是他的了?

……怎么不能是他的?

“外面有风,要进去吗?”闻惊阙问。

秦筝摇头。

他一点也不想去那尘世喧嚣里,纵然人山人海,宾客云集,也只会成为他与闻惊阙之间的障碍。

此时此刻,今时今夜,秦筝只想远离人群,和前世一样,待在只有他与闻惊阙的世界里。

他依偎在闻惊阙怀里,温声期期:“……带我走吧。”

闻惊阙神色微顿。

秦筝的声音还在继续:“……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一个能将我们藏起来的地方。”

“……让我们只属于彼此。”

闻惊阙心跳明显加快,那是他无法掩饰的心动。

他还没回应,宴会厅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身影从另一个世界出来,显露在光影里。

闻惊阙抬头望去,正好与对方视线相对。

一股莫名的冲动汹涌袭来,心弦顷刻断开,好似是他从上辈子,一直惦记到这辈子都想做的事。

他笑着抱起秦筝,俯身贴耳,“好,我们走。”

说罢,当着那人的面,转身离去。

【“蔺言津今天结婚,如果你愿意,还赶得上喝喜酒。”闻惊阙一边说,一边削着苹果。

削了他也不吃,只是想练刀工,怎么削苹果才能皮又长又薄还不断。

“哦……”秦筝情绪淡淡,似乎并不在意。

闻惊阙:“你不想去?”

秦筝眼皮都懒得抬,“我这样子还能去?”

闻惊阙好似对此非常有兴致,“我可以找人抬你。”

无语半晌,秦筝到底担心这人一时兴起,当真这么做,不得不开口:“算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闻惊阙很是遗憾:“可惜……”

秦筝:“……有什么好可惜的?”

闻惊阙:“可惜没法试试我新练的刀法。”

秦筝无语:“……要断了。”

闻惊阙低头看,“没有啊。”

秦筝:“我是说你的手。”

闻惊阙毫不在意,却也到底没再说什么。

可惜什么呢?

可惜人未别,情已断。

可惜从前多少年,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抛弃。】

闻惊阙抱着秦筝消失在夜色里。

前世早已远去的旧人旧情,在今生补上结局。

今夜风很暖,月也晴。

第20章 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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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先生,你的手!”佣人震惊地看着蔺言津正在流血的手,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惊慌失措,连地上的玻璃碎片都顾不上了。

鲜血顺着蔺言津的掌心,流淌到指尖,再滴落到地面,与倾倒在地上的酒液混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佣人想要帮蔺言津处理伤口,却被对方冷淡拒绝。

“不用了,伤口我会自己处理,你先打扫吧。”

说罢,蔺言津便转身去了二楼休息室。

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也算熟悉的蔺言津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看着刚刚冲洗干净,却仍然在流血的手心。

蔺言津的手比他想的要更加脆弱,更加不堪一击。

不过是区区一只酒杯,就能将它割伤。

就像他从未想过,他会因为秦筝而情绪激烈至此。

刚刚有那么一刻,他想直接冲上去,将秦筝从那人怀里抢过来。

最后关头,是仅剩的理智将他拉住了。

不行。

太难看了。

他蔺言津,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那么狼狈不堪过?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为秦筝妥协得够多的时候,总有些事会让他发现,原来我还能为他做得更多。

原来我的姿态还能那么难看那么低。

真好笑啊。

蔺言津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心里在想,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只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不明白秦筝为什么说抛弃就抛弃,不明白秦筝和闻惊阙为什么说熟悉就熟悉,更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人,怎么在秦筝心里,竟能跟秦晚相比,甚至更胜一筹。

自数月前游轮上一别,一切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种种思绪纠缠着他,将他的理智疯狂拉扯,几欲崩断。

楼下,秦晚跟陆怀谦一起跳了开场舞,秦晚心中欢喜,忍不住小声道:“怀谦哥哥,你看今天的我像不像公主?”

陆怀谦微笑:“哪里是像,我们晚晚明明一直都是公主。”

秦晚闻言笑容更灿烂了。

她微微低头,眉目含羞:“那你愿不愿意……在今晚当我的王子?”

陆怀谦仿佛什么都没听出来一般,温和笑笑,“公主的哥哥当然是王子了。”

“不只是我,还有小筝,我们都是你的王子,也是保护你的骑士。”

语气平和,听不出半点异样,但哥哥那两个字还是清晰地落入秦晚耳中。

她眉心微蹙,正想说些什么,这场舞却已经到了尾声。

脚下差点踩错步伐,秦晚不得不收回心神。

待到一曲结束,宴会厅换了音乐,秦晚还来不及说话,陆怀谦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和腰。

“说到小筝,突然想起来,怎么不见他的人?他去哪儿了?”陆怀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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