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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退休和你游山玩水了,辛辛苦苦把他扶上位,可他却半点不珍惜,倒显得我?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他是个光明磊落,视钱财如粪土的君子。”
其他的也罢,最?后这?两句他倒是说得情真意切,心里也咬牙切齿。
瞥着门口的方向,他心里恶意满满,面上却满脸愧疚,“还有小筝和晚晚……要不是为了他,我?能把小筝往喜欢享乐的闲人方向培养吗?能撮合他和晚晚吗?每每想到那两个孩子,我?都?心里愧疚,觉得对不起淮生夫妻俩,也不知道将来到了地下?怎么面对他们?。”
“他却一点也不领情,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叶青清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
半晌,她垂下?眼睫,“是啊……”
门外的陆怀谦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推开那扇门。
他只觉得医院的空调太低了。
很冷。
真冷啊。
……
秦筝回到家,却见闻惊阙难得请私厨上门,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
还开了一瓶红酒。
他诧异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闻惊阙倒好酒,对他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应该心情很好,正应该更高兴点。”
秦筝微微扬眉,却是笑了笑说:“是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说着,他却没坐到闻惊阙对面,而是坐到了闻惊阙怀里,搂着对方的脖颈,笑着吻了上去。
闻惊阙顺势抱住他,免得他滑下?去。
秦筝双眸笑意盈盈,映着灯光更显明媚。
“要说让我?高兴,世?上任何人,任何事也比不上你。”
闻惊阙将人抱紧,很好,他现在不想吃什么烛光晚餐了,只想吃怀里的人。
……
翌日?,秦筝是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间,他摸过床头的手机,也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喂……?”
慵懒的声音含着几分沙哑,以及难以言喻的韵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被扰了清梦,秦筝耐心大减,“不说我?挂了。”
“我?听说了陆家的事,想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有些熟悉的声音,以及这?么自来熟的言辞,秦筝睡意散了一半。
他定睛看了看来电消息,蔺言津三个字也随着视线聚焦而逐渐清晰。
“……”
剩下?那半睡意也散了。
他打开窗,任由外面的风灌进来。
凉意让秦筝身心舒畅。
“帮忙……”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蔺总帮忙?”
“蔺总这?么主动送上门,我?还差点以为自己曾经向你求助过了。”
蔺言津没对秦筝话语里的轻讽表示不悦。
难得有机会?,蔺言津不想将这?事搞砸,让双方关系更加僵硬。
“阿筝,我?知道,当年如果不是你父母意外去世?,非鱼也不会?落在陆家手里。”
“你想要把它?夺回来,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我?只是想帮你,你不用戒备我?。”
秦筝静静听着蔺言津的话,大致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他淡淡问:“陆家这?些年对我?一直很好,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没良心了吗?”
蔺言津闻言,以为秦筝是有些相信他了,心下?微松,态度坚定道:“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商场上的事,良心是最?没用的,何况你只是想拿回父母的东西,谁也指责不了你。”
“非鱼可以是陆家的,当然也可以是你的。”
秦筝笑了。
前世?他车祸前,最?后一个见的就是蔺言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找对方做什么,能有什么用。
或许他也没想过能有什么用,只是在遭受几次打击后,需要那么一个人听他说话,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支持他什么呢?
大概是支持他恨陆安年吧。
那时?的蔺言津,是什么反应呢?
“这?事是真的假的?还有谁知道?”
“阿筝,不要冲动,你现在没有证据,没有人会?信你,如果你出去曝光,别人也只会?觉得你在乱说,说你污蔑养父,狼子野心。”
好吧,秦筝承认,蔺言津是对的,所以当时?他虽然憋屈,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他偷听到蔺言津给?人打电话。
“尽快结束跟非鱼的项目,吩咐底下?人不要沾手,一切低调,合作项目结束后,也不要推广……对,会?暴雷……”
蔺言津确实是个商人,他也是难得没有对秦筝表现出怀疑的人,其中或许有对秦筝的信任,但更多的却是作为商人的谨慎,尤其是娱乐圈这?个行业,一点小事也能风波不断。
所以在得知陆安年这?个不定时?炸弹后,他首先想到的是及时?止损。
安抚秦筝,并不是……或者说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他还没从陆家脱身。
本就在崩溃边缘的秦筝无法接受,妹妹因为爱情而怨他,哥哥为了亲情而不愿意相信他,连男友的安慰,也充满了利益相关。
他们?都?有在乎的东西,都?比他重要。
可秦筝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一个公道而已。
所以他喜欢闻惊阙,就算没有那三十年,他也会?喜欢闻惊阙,喜欢他的爱憎分明,喜欢他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喜欢他不计利益得失,认定了谁,就一往无前的情意。
程总喜欢他纯粹的感情,那是因为闻惊阙,也是用这?样纯粹的爱,在爱着他。
今生因为他的关系,蔺言津和陆家虽然也有正常的商业合作,但并没有捆绑太深,所以他此?时?才?能作壁上观。
所以,才?有这?通电话里,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态度。
蔺言津自以为很了解他,以为秦筝的改变,是和陆家有关。
可事实上,不过是因为,前世?今生,他们?从来不是同路人。
秦筝笑了。
“言津,我?想你误会?了。”
他声音温柔,眉眼却带着冷淡。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非鱼。”
他要的,是陆安年尝一尝他前世?的痛苦。
无视对面还想说话,秦筝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梳洗过后,去了公司。
陆怀谦昨天没有留在医院,在确定陆安年没事,又?有人照顾后,他就来公司了。
秦筝见到他,发现对方眼里惭愧几乎压过了疲惫,想也知道昨天又?发生了什么。
秦筝都?有些怜爱了。
但怜爱只有一瞬,因为用不了多久,陆怀谦就不用这?么愧疚了。
一个小时?后,蔚蓝的程总亲自上门,表示合作可以继续,但他要求必须罢免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