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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个便车吗?”
程总瞥他一眼,“我和秦总好像不熟吧。”
上次不是你说?少找你吗,怎么现在眼巴巴送上门来呢。
秦筝也不尴尬,神色不变,“我约了我爱人吃饭,现在时间还早,想去他那里接他。”
程总似笑非笑:“搭别人的便车去接人,没?看出来,秦总这么会过日子。”
秦筝一笑:“所以程总愿意?吗?”
程总转过头去,懒得?看他,“上车。”
十几秒后,车子发动离开。
秦筝转头对程总抿唇一笑,“多谢。”
既是多谢这趟便车,也是多谢程总愿意?配合他演这一场戏。
程总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秦总深藏不露。”
“我看不透你。”
既已打算撕破脸,结局也早已知道,也不差那点时间,却还要?维持表面的假象。
仿佛一场早已定好的戏剧,不到那个时间,情节绝不上演。
而自己也不过是戏剧中的一幕罢了。
程总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他自认毫无?痕迹,可对方却像是什么都知道。
秦筝看向窗外,双眼微眯,“为什么一定要?什么都看透呢?”
“风大的时候,我们也会眯起双眼,保护眼睛。”
“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其他时候,模糊一点,未必不是坏事。”
程总轻点的指尖停了下来,再次看向秦筝,却只看到对方的侧脸。
第一次,程总看到的不是秦筝身上那种?纯粹的感情,而是秦筝本身。
站在闻氏集团大厅,秦筝给闻惊阙打了一个电话。
“猜猜我在哪儿。”
闻惊阙下意?识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往外看去。
随后又反应过来,如果秦筝在非鱼,应该也不会这么问?他。
他脑中灵光一闪,“你不会来找我了吧?”
秦筝的笑意?连电话也无?法掩饰:“我在一楼大厅。”
那头顿了顿,随后吐出极简短的两个字:“等着!”
挂断电话,秦筝抬头就见前台接待的小姐姐走了过来,放下一杯温水,“先生喝杯水,请问?您是要?找什么人吗?我们这边是办公大楼,不能?随意?进出的。”
秦筝对那姑娘笑了笑,“谢谢,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很快就来。”
前台被对方春风般的笑容苏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微笑,“好的,那您稍坐片刻。”
“谢谢。”秦筝再次道谢。
他并没?有等多久,一杯水还没?喝完,电梯那边就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视线一扫,轻易锁定他的位置。
闻惊阙快步走来,吸引了大厅所有员工的目光。
他先看向秦筝手里的温水,“等多久了?”
秦筝将?剩下的水喝完:“一杯水的时间而已。”
闻惊阙牵住他的手,转头看向前台的方向,“这位是我爱人,以后他来麻烦直接放行。”
前台好险还记得?自己的职业素养,但难免还是卡顿了一下,好在没?人在意?,“好、好的!”
闻惊阙要?带秦筝上楼,秦筝抱住他的手臂:“我定了位置,时间快到了。”
闻惊阙挑眉:“这么早?”现在才?刚过十一点。
“是啊。”秦筝仰头对他笑,“所以小闻先生,今天愿不愿意?早退跟我私奔呢?”
闻惊阙被他的私奔逗乐了。
“你都这么邀请了,我还能?不应吗。”
说?完,两人就走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对视过后,纷纷低头在八卦群里尖叫。
【天呐!狼人竟然真的有男朋友!八卦竟然是真的!】
【你们一定想不到,那是个又甜又温柔的大美人!】
【真的假的?狼人这种?人不应该配母狼吗?】
【千真万确,刚刚人就在大厅,我亲眼所见!狼人在人家?面前都变好人了,你们肯定想不到,他还笑了!不是冷笑、讽笑、算计人那种?笑,而是温柔的那种?笑,如果当初狼人能?对赘婿这样?笑,估计也不会未成年就被发配流放出国?。】
底下一水的求照片。
前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光顾着吃瓜,完全忘记拍照了,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
第44章 不懂
下午, 秦筝去?医院看望陆安年时,却发现秦晚也在。
不过秦晚是来陪着叶青清。
陆怀谦还没来,但秦筝相信, 陆安年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今早的事,此时, 对方看向他时,沉沉的眸色就是证明。
秦筝知道, 对方在怀疑了, 怀疑他已经?倒向程总, 甚至跟对方合谋,瞒天过海这么久,觉得等程总入主非鱼, 会提拔秦筝,而这就是他背叛的原因。
天地良心, 秦筝承认自己隐瞒了,可他绝没有合谋,他只是知道,却当不知道而已。
好在, 在陆安年面前伪装、演戏这件事上,秦筝已经?是个熟练工了,不会因为对方那点不痛不痒的眼神就露出什么痕迹。
他依旧是那个担心养父, 为对方忙前忙后的好养子。
晚上八点,陆怀谦终于脱身来了医院,父子俩在病房里说话,叶青清带秦晚退了出去?,秦筝不在,去?给大家准备晚饭了。
“……总之, 事情就是这样,我看董事会更倾向于答应蔚蓝的要求,换掉您的位置,还有一些小股东,已经?有了出售股份的想法。”
哪怕是陆怀谦,也没什么把握陆家能?度过这次的危机,所?以,如何取舍,至关重要。
长久的沉默过后,陆安年终于沉声开口,“所?以你?的意思?”
半晌,陆怀谦咬牙道:“放弃董事长的位置,保住非鱼。”
陆安年笑了:“好啊,我可真生了个好儿子,每次有什么事,都想着先牺牲他亲爹的利益。”
这是实在气得狠了,甚至顾不上维持什么善良无争的形象,何况,在一个要牺牲自己利益的孽子面前,陆安年如果还什么反应也没有,那就太假了。
果然,陆怀谦也没觉得陆安年这态度有什么不对,只耐心解释:“爸,非鱼还在,我们的资产也还在,如果公司都没了,那我们损失的,绝对比一个董事长的位置多的多。”
“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陆安年冷笑,“前一天还说愿意为了我,不要继承人?的位置,今天转头就来劝我,主动退让,把董事长的位置拱手让人?了。”
“是我无能?,您生气是对的。”陆怀谦低头承认道。
陆安年一噎,反倒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他当然知道,陆怀谦说的都是对的,这是目前对他们来说,损失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