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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已经精疲力尽了。

反倒是纪川柏,因为太过弱小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一路跟在后面充当摄影师,除了走路累点并无别的损伤。

而走在最前面的宋云廷此时衣裳也同样被荆棘和鬼怪刮得乱七八糟,不过旱魃的身体皮坚骨硬又不知疲倦,所以他这一路也并未受多大的苦,苍白的脸上反而染上几分小孩子般单纯的喜悦,他面向一小片草地张开双臂:“在这里……花……漂亮……”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虚衡子喜出望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几步跑到宋云廷身边——

青黑色形状可怖的草地上长着几株迎风招展的红色小花,每一朵不过指节大小,既无灵气也没有异象,看着就是一种能开在阴尸鬼林里的奇特小花而已,和这里其他的荆棘和树木并没有什么区别。

虚衡子:……

心里燃起被耍弄的怒火,他扑过去一把抓住宋云廷的袖子:“说好的珍贵花朵呢?你难不成在耍我?”

宋云廷黑漆漆的眼珠子眨巴眨巴,根本搞不清楚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懂:“漂亮……小莹喜欢……难找……珍贵……”

虚衡子:……

纪川柏:……

宋师兄,你这样我很难不怀疑你就是成心的啊,难不成你同意我们跟着出来就是想让我们帮你找花?

【作者有话说】

虚衡子:我跟你们这些恋爱脑拼了!!![愤怒]

其实这对儿是既猎奇又纯爱啦,别看旱魃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并不是傀儡。

宋云廷:为了和小莹长相厮守,我不做人啦![好的]

112

第112章

而另一边,女生们则跟着小莹在房间里睡了个懒觉,等到睡醒的时候任劳任怨的宋云廷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于是无所事事的小莹开始了她最近的日常消遣——种花。

花种是小莹从乾坤袋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最普通不过的凡花,被小莹非常细致地洒在松好的土地上,至今为止一颗破土而出的幼苗都未曾出现过。

“奇怪……明明这里的空气和土壤都和外界无异啊,我还每天都用法术给它们灌溉照明,为什么就是不发芽呢……”小莹看着光秃秃的“花圃”一脸苦恼地喃喃自语。

“这周围的环境别说花了,人都很难存活啊……”宁舒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看着周围那些毒荆棘和槐骨木提议:“不如你试着移植点本地作物如何?我觉得肯定能长得又快又好。”

“少宗主,那些东西也太难看了,而且还有毒,怎能移植到院子里来?”紫秋一边拍摄一边表示反对:“我觉得还是现在这样更有意义,说不定哪一天就种出来了呢?”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日复一日地……”说到一半宁舒叹口气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没再说什么继续蹲下帮着小莹开始刨土。

反而是小莹把话接了下去:“我知道,你是想说这样日复一日地把自己困在这里,种一些注定不会生根发芽的花究竟有什么意义,对吧?”

宁舒沉默着默认了,在她看来真爱也许珍贵,但是真的不值得赔上自己的一生。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院子里气氛变得尴尬,举着灵影石的紫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真的不会厌倦吗?事到如今让你们待在一起的还是爱情吗?会不会其实是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责任,习惯……或者亲情之类的?”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过于尖锐,宁舒心虚地低着头,心里已经做好了自己被扫地出门的准备:“这毕竟是我们纪录片想要探寻的主要内容,如果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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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预想中被戳中痛点的暴怒和破防并没有到来,小莹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受伤的神情,她探寻的目光在宁舒脸上观察了半晌,直看得宁舒想要落荒而逃了才开口:

“好奇怪,你能相信责任,习惯或者亲情可以让我们相守一千年,却唯独不相信爱情可以,为什么?你对爱情有什么偏见吗?”

“啊?”宁舒没想到小莹能有此一问,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反而被问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就这么张着嘴表情空白地怔愣半晌,宁舒不得不承认小莹说得对,她心里就是觉得爱情不可以。

上辈子的经历深深地影响了她,小时候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让她只能看到婚姻的痛苦,上学时懵懂的好感还未萌芽就□□脆利落地掐断,长大之后长辈们的催婚让她感到窒息,从没有人跟她谈过爱情,但是她已经受够了其中的苦楚。

“要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离婚了!”

“学生就是要好好学习!谈那些没有用的你们迟早会后悔的!”

“你那么大年纪了还挑什么?赶紧找个差不多的嫁了得了!”

她像一个误入迷宫的孩童一样在“爱情”里被人推搡着前进,直到撞得鼻青脸肿才靠着自己的摸索得出了结论:

爱情就是一种由新鲜感占据主导的快消产品,初期的甜蜜是引诱人上钩的饵食,后来的争吵不休和彼此怨恨才是主旋律,任何为爱情所做的牺牲都是不应该的,因为主人公注定会被辜负然后后悔。

所以爱情应该是两个条件相当的人两不耽误,我们先忍着痛苦和争吵彼此磨合几年,运气好的话,等到爱情“变质”成亲情我们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她相信友谊可以地久天长,亲情可以不离不弃,唯独不相信爱情可以长相厮守,如果做到了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比如沉没成本太高,家庭养育的责任,或者它变质成了亲情。

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不正常的反而是我吗?宁舒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小莹,感觉到一股非常巨大的荒谬感。

“宁舒,你怎么哭了?”小莹拿出手帕轻轻在宁舒眼尾擦拭几下,语气里还带着同情和心疼:“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问的,你别难过……”

她轻轻抱住宁舒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目光透过宁舒的肩膀询问地看向在一边拍摄记录的紫秋。

“你们少宗主被人辜负过受了情伤?”她的眼神里透露出这个疑问。

紫秋:……

那不能吧?谁敢啊?

虽然心里觉得匪夷所思,但是紫秋毕竟也就和少宗主相处不过一年时间,现在紫霄又不在身边,她也没办法百分百地否定这个可能性,于是就只能尴尬地移开目光,算是默认了这个猜测。

等到宋云廷回来的时候宁舒的情绪已经平复,她刚才在房间里好好的反思了一番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觉得之前那样还没有论证就预设结果的态度实在是太傲慢了,一点也不符合纪录片客观求真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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