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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买的糕团。

白隼落在树上,竟是比封少殷更先尝到了糕团滋味。

真是岂有此理啊!

封少殷在目瞪口呆后怒发冲冠,自己这是被只鸟打劫了?!

他当场捋起袖子,势要好好教训这胆敢抢劫他的鸟,作为近侍的如意却拉住了他的腰带。

做人还是要对自己的实力有点数——就封少殷这点微薄修为,他教训鸟还是鸟教训他,实在是个未知数。

如意没敢将心里话说出口,行动上却很坚决地阻止了封少殷。

就在封少殷挣扎之际,远处传来一声高呼:“大白!”

他不由循声看去,只见少女披着素白狐裘,正一路小跑而来,冬日的风扬起她鬓边散落的发丝,裙袂扬起,如同轻盈飞鸟。

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封少殷微张开嘴,只觉心头小鹿乱撞。

“殿下——”如意一言难尽地看向他,忍不住唤了声,提醒他回神。

这副嘴脸真是太呆了。

转眼,求月已经到了他面前,不待封少殷说什么,她看向树上,怒声道:“下来!”

闻言,白隼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振翅飞落在她手臂上,看得封少殷倒吸一口凉气。

看似身形单薄,眉目楚楚可怜的求月,竟然能驱使这样的猛禽。见此,封少殷心头小鹿不仅没撞死,反而蹦得更欢快了,真是太厉害了!

求月不知他在想什么,上前按着白隼的头,和它一起为方才它的强盗行径道歉。

这明明是它凭本事抢来的猎物!白隼忿忿。

“只是几个糕团而已,不必介怀。”封少殷站直身,握拳在嘴边干咳一声,尽显大度,不见半点方才要与白隼一决高下的冲动。

他脸上扬起笑,正想问求月名姓,却被白隼翅膀糊了一脸。

离鸟的人远点!白隼瞪着他。

其实封少殷生得也不算太差,加之从小养尊处优的气度,端起来也还像那么回事。不过他的相貌显然还不够入白隼的眼,对他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求月手忙脚乱地抓回白隼翅膀,满怀愧意地再向封少殷道歉。

经过好一番混乱后,求月抱着白隼退开,令跟上来的护卫赔了糕团,又道了两声歉,这才离开。 W?a?n?g?址?f?a?b?u?页??????ù?????n?2????2???.???ō??

没能问到她名姓的封少殷遗憾长叹,不过便是再丧气,这学宫还是要去的。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转头又在帝都学宫中遇上了求月。

原来她就是来朝见的楚国国君之女——

前方,求月跟着学宫师长,身上已经换上了弟子服。

从周围议论的少年口中得知她的身份,封少殷心道,什么是缘分,这就是缘分啊!

“阿殷!”

正感慨着,少女的声音响起,一双略有凉意的手从身后捧住了他的脸,桑枝笑着转过身来:“听说你前日翻墙摔了?”

她语气亲近,言语间与封少殷显然相识日久。

他们的确认识了许多年了——桑枝的父亲任廷尉,位列大渊九卿之一,她长于天宁,与封少殷同入帝都学宫修行,称得上青梅竹马的交情。

“只是不小心而已!”封少殷不由强调道,不愿在她面前跌了面子。

桑枝轻笑,她生得本就明艳,这样一笑就更显得眉目出众了。

没有就此事多取笑封少殷,她凑到他身边:“夜游宴将至,今年我们何日出游?”

每逢岁末之际,大渊天宁城中都会举行声势浩大的庆典,火树银花,昼夜不歇,甚至会长达半月有余,被称作神都夜游宴。

对封少殷而言,这也是每年最值得期待的盛会,他常与交好的世族少年结伴出游,踏歌游街,彻夜欢饮。

“这便要看小左他们什么时候合适,”闻言,封少殷抬手招呼着远处走来的二三少年,扬声道,“你们哪日得空?”

因着他的举动,桑枝脸上笑意微不可察地淡了淡,封少殷并无所觉,还摩拳擦掌地走来的少年道:“今年夜游宴上,我一定要先你们之前在虹桥上射下一盏灯!”

少年戏谑道:“就你的准头,恐怕有些难啊。”

就封少殷的射术,也就比没习过箭术的人能强上一点。

学宫楼阁上,息棠望着下方,指尖不自觉地在阑干上点了点。

景濯站在她身旁,右手负在身后,开口道:“有都天印在身,盗宝的狐妖若有心遮掩,便难以从这些凡人中分辨出她。”

如果真如霁望所言,狐妖对封少殷执念深重,定会出现在他身边。

要找到都天印,恐怕还要费上些时日。

息棠没有接话,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么闲?”

既是有差事在身,这两日还跟着她来蹲封少殷。

“皇族武师事少钱多。”对此,景濯真诚回道。

这就是他为什么最后选了这差事。



神都夜游宴堪称天宁城每年最大的盛事,提前两日,城中上下便已经开始筹备。无论长街陋巷还是楼阁亭台,都巧作装饰,以待佳时。

及至寒冬岁末,月半之时,神都夜游宴也自今日始。

夜色降下,天宁城中张灯明烛,辉煌灿烂更胜满天星斗,将城池映得恍如白昼。

诸如世族公卿及下隶工贾,都相约夜游,香车宝辇阻塞通衢,人声嘈杂,喧闹中甚至难以顾及周围情况。

父母抱起稚童走过街市,便是再节俭的人也不吝买些饴糖给孩子甜甜嘴。青年男女并肩而行,手中持灯,言笑间有薄红漫上脸颊。世族少年打马行过,衣着锦绣,举止尽显意气。

大渊正值最强盛之际,天宁城也就尽显盛世气韵。

封少殷披着厚重氅衣,在临河的白石桥上与早已约好的少年男女汇合,谈笑着走入灯火中。

息棠看着这一幕,不觉有些失神。这是九天上不能见到的光景,也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景象。

“可否请上神赏光,与我同游夜宴?”

就在她失神的刹那,树上忽有声音传来,息棠抬头望去,只见景濯斜靠在树上,含笑看来,姿态洒脱。

灯火下,他的眉目似乎也蒙上了朦胧暖意。

在不顾息棠退避,向她逼近无数步后,景濯却在只差半步就能如愿的时候,选择了退让。

或许为心中愧疚,息棠会容忍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但这何尝是景濯所求。

爱是什么?

至少不是只为遂自己心愿。

爱要两厢情愿。

如果不是因为爱,只是为愧疚凑作一处,那就算结成道侣,终究还是会意难平。

那不如还是朋友。

不过是朋友,也可同游夜宴。

息棠抬头望着他,忽然指尖微挑。

于是下一刻,身无灵力的景濯就猝不及防从树上栽了下来。好在他及时反应,总算没有落得个脸着地的狼狈下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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