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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的景濯,他忍不住开口:“怎么老是你啊?!”
而且……他看着景濯和息棠,心下道,怎么总觉得有哪里和之前不一样了?
自觉已经在息棠这里有了身份,面对陵昭的打量,景濯的心态比起从前也能放平许多。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故作炫耀一般揽住了息棠的腰,动作怎么看都有两分挑衅意味。
“放开我师尊!”陵昭下意识上前,一手环住息棠的腰,一手试图扒拉景濯,让他放开。
景濯抬手按住了他的头,他便再也近不得半分,那只手徒劳地在空中乱摆,张牙舞爪,也碰不到景濯半分。
就算不能动用灵力,景濯想应付个连仙君都不是的陵昭,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眼见这一幕,周围穿行过梅林的路人都投来了异样目光。
息棠在沉默后,选择以武力将这一大一小强行撕开。
片刻后,三足鼎立地坐在临湖的凉亭中,息棠将斟满的茶盏放在石桌上,升腾热气终于打断了景濯和陵昭的眼神交锋。
她将茶盏推向陵昭,问起他来意。
陵昭当然不会对她隐瞒什么,不过说清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后,他不由向息棠问道:“师尊又怎么会来了西荒人族的地界?”
话说完,他又看了看景濯,这个魔族为什么也在?
陵昭的目光游弋在息棠和景濯之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到这时,他终于隐隐觉出,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没发现,石桌下,袍袖垂落,景濯正捉着息棠指尖,亲密得过分。
息棠原本还在想着要如何和陵昭说明自己如今和景濯的关系,这实在不怎么好解释,听到他这话,忽然想起什么,动作立时一顿。
她忽然想起,自己来这天宁城,原来是有正事要办的。
这几日她和景濯逛完夜游宴,又去乐坊赏歌舞,游园赏梅,已经完全将找回都天印的事忘在了脑后。
握紧了手中茶盏,她下意识看了景濯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弟子知道,否则她这做师尊的威严何在。
抿了口茶,息棠终于想出合适措辞,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在下一刻突然抬头,看向天宁城中。
那里出现了一道不寻常的灵力波动——盗都天印的狐妖终于按捺不住,动用了灵力。
只要她敢动用灵力,即便有都天印在身,都不可能躲过息棠感知。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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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少殷醒来的时候, 眼前只见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摇了摇有些混沌的头,试图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
对了,他想趁着雪天烤些鹿肉, 正是应景, 于是兴冲冲地来了学宫。就在他准备呼朋引伴时,正好遇上了求月, 便顺道问她要不要也一起来。
封少殷本就对求月颇有好感, 这正是与她多些相处的好机会。
然后……他好像就失去了意识。
发生了什么?这是何处?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封少殷只觉满头雾水,记不起半点之后的事。
眼前忽然有微光亮了起来, 他抬眼,看见了坐在前方的桑枝,惊得退了一步, 险些没能端住脸上表情。
这氛围,这环境,她还穿着一身红衣,简直如同厉鬼在世。胆子向来算不上大的封少殷自是被唬了一跳,差点当场惨叫出声。
不过在认出桑枝后,他顿时松了口气。
心头惧意散去,封少殷上前, 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语气自然地问:“阿枝,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什么情况?
桑枝却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问他:“你为什么要拒婚?”
她知道?
封少殷有些不自在, 他以为这事儿只是自己父亲在乱点鸳鸯谱而已,桑枝并不知情。
“你不觉得,我们成婚不合适么?”他犹豫着开口,斟酌着字句, 不想折了桑枝的面子。
“有什么不合适?”桑枝反问,抬眼看他,艳丽的脸上失了笑意,神情在幽暗光线上显得有些诡谲。
她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与他一同长大,形影不离,他们成婚,难道不该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可在封少殷看来,朋友就只是朋友,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和桑枝的关系更进一步。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却见桑枝抬手指向身边:“是为她么?”
封少殷这才注意到,原来除了自己,这里还有一个人。
“求月?!”从衣饰上分辨出了躺在这里的是谁,封少殷失声道。
目光回到桑枝身上,他心下升起不妙预感:“你做了什么?!”
桑枝没有回答,抬手一招,求月的脖颈便被扼在她手中。面容楚楚的少女紧闭着双眼,对外界失了感知。
“为什么?”桑枝没有在意封少殷的问题,只是执着地问他,“她有什么比我好吗?”
不过是个出身边荒封国的楚女,有何处比得上她?!
“只因为这张脸么?”她捏住求月的脸,直勾勾地看着封少殷。
封少殷只觉眼前与他相识十余载的少女是如此陌生,他脸上轻松神色褪去:“这和她没有关系。”
他没有说谎。
就算没有遇见求月,封少殷也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我不相信!”桑枝怒声道,她甩开了求月,赤红袍袖扬起,神色显出几分扭曲。
求月重重摔在地上,引得封少殷心中一跳。他下意识想起身,周身却被加诸了莫名压力,动弹不得。
迎着封少殷惊疑目光,桑枝的神情蓦地又平和下来,袖中滑落一柄短匕,她拔刀出鞘,匕首寒光闪过,映出她冰冷双眼。
“既然这样,你便证明给我看。”她轻声道,“是与我成婚,还是杀了她。”
“你疯了吧?!”
闻言,封少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桑枝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既然她对他无甚要紧,那用她的命来换自己的自由,也没有什么可不舍的。
封少殷当然不可能杀求月。或者说,换作任何无辜的人在这里,他都不可能下得了手。
人命怎么能这样轻贱!
虽然出身皇族,但封少殷不涉权势争斗,也就没有养出视人命为草芥的性情,遇上宫中仆婢被罚,若非大事,他都会求上两句情。大渊皇宫都知,天子第十六子能力不济,却是最心善的。
只是无论封少殷作何想,他的手却在桑枝近乎可怖的目光下不受控制地拿起了匕首。
她其实不打算给他选择。
两件事,她都要他做到。
封少殷竭尽全力,也难以阻止自己的动作,手指颤抖着握住了匕首。
少年的身体如同提线木偶般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逼近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