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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里是最后一代。
他们不再赐予他婚配的恩典。
那层尊敬的虚情假意被撕破,锦衣玉食,活得甚至不如在暴晒的田间,至少不必承受朝生暮死的忧虑。
到此为止吧。
不要再让无辜的孩子降生于世受苦。
但他不受控制地爱上了从小服侍他的侍女。
实在是喜欢,就是喜欢,好喜欢。
他认定了她。
他们偷偷有了一个孩子。
他们在皇帝阴沉的目光中,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他们向皇帝磕头。
“杀了我们。”
“让这孩子,成为最后一个孙氏的后人。”
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安定的结局。
对孙惟而言是一个荒诞的开始。
记事起,他身边只有一个蕉客,一个小姨。这是父母留给他的全部。
后来蕉客带回了几个孩子,他给起名为尘客、梅客、桐客。
他是没有明天的人。
他在皇城里像是一个影子。
原本以为这一生就要这样活下去。
十九岁那年,孙惟随皇帝出巡,被用来彰显他的仁德与宽厚。
世家虽不把他放在眼里,但都私下表态。他们和司马氏一样好美名,表面上对他很过得去。
直到桓守临出现,一无所有的赌徒拔剑当众凌辱于他:“算什么东西!也配陛下优待!改朝换代,孙已死尽!留下便是祸害!”
孙惟被扣住双手,连砍数剑,将死之际,皇帝看够了谄媚,开恩般叫人拦下桓守临,救了他一命。
于是皇帝的名声就更好听了。
他大肆训斥桓守临僭越无礼,却在之后提拔他的官职,从吴江到了建康。
孙惟养伤许久,落下雨天骨痛的病根。
不是结束。
他每半个月,有时间隔十天,就要被召进宫里鞭笞,桓守临监刑。
皇帝快疯了。北边战事越打越近,世家吝啬出兵相助,他却连说一句狠话的魄力都没有。
从定都建康起,司马氏的天下一直与世家平分。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的天下是与人平分的。
他看着他最忠心的狗施虐于本无辜的孩子。
这提醒着他,不能松懈,一旦软弱,就要变成孙惟的下场。
被那样对待,孙惟很早就不想活了。
但他不能死,不能死。
他死了对得起谁?
他怨恨着,却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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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贤府囚禁了他。
他不被允许和女子相处。蕉客从小就拿父母的事告诉他。
不要留情了。
“你一生平安顺遂,我们就都值得。”
少时被苦痛折磨,爹娘忌日他要比平常的日子装得更开心。
学生谢珩解他苦闷,暗中送他纸钱追念父母。
他当时想,阿珩以后一定会因为品性吃大亏。
果不其然。
他被桓筝与裴元启联手算计,与司马婧生离,娶了幕后黑手为妻。
天下第一的倒霉蛋,被坏心眼的女人盯上,骨头都要吞入腹中。
他却甘之如饴般,还愿意为了她惹上司马煦那个麻烦。
本该敲锣打鼓把麻烦送走的。
见了面,孙惟感到无语。
阿珩已经不觉得桓筝是麻烦了。
他心软,所以变心也变得快吗?
是好色的恶女骗了他。
他刚好也有仇怨,桓筝是桓守临的女儿,最出色的一个女儿,手段通天的女儿。
他愿意帮徒弟一并报复了她。
报复的方式实在有很多种。
他选择用身体……应该是最初看到阿珩与她亲密时,就心生嫉妒了。
他一无所有。
看到别人幸福,想要自己也有一样的宝物,很正常吧?
蕉客说,他喜欢上桓筝了。
孙惟望着你说:“我喜欢上你了。”
【任务失败】点击详情。
第34章
【执着多年的单恋, 已经看得见情投意合的曙光,你却中途爱上了别人。
后来即使面对面相遇,你也没和谢珩再说过一句话。
你有了其他想保护的人。】
【进入结局】
你与大皇子的邂逅, 宫中并非不知情。
对于一个年近迟暮, 身体康健的皇帝来说, 他的长子何尝不是一种政敌。
大皇子因女人与拥护他的谢氏反目,这是皇帝想要看到、却又不能明确表态的场景。他当然知道, 谢氏那些老东西为了在新君登基以后占据世家首位,无惧牺牲,但年轻的孩子总有变数。
他们被世家培育出傲骨, 心里总有比财权更重要的东西, 他期待着小辈们的反应。
结果听说,谢珩将你送入怀贤府避祸, 迫使司马煦与谢氏在天下百姓的监督下无法近身,达不成强夺的目的……
闹剧就此从司马氏与谢氏, 转回到司马氏与孙氏之间。
世家便罢,被先祖扶持起来的所谓“前朝后人”,有什么资格成为皇权的限制?
对于孙惟,他不再满足于经年累月的折磨, 决心将他彻底铲除。
但就像冥冥中的天意在阻挠。
毒杀, 刺杀, 用密使做不臣之心的假证……永远有人比他先一步预知阴谋而后拆解。
是你做的。
但你所能阻止的,仅限于皇帝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一旦他定下最后的决心, 不顾名节, 颁明令赐死,孙惟便穷途末路。
为了先发制人,你筹备假死出逃。一把火烧败了可笑的怀贤府邸, 临至出城渡口,你遇见了最不该遇见的人。
司马煦高坐马上,神情倨傲望你。
你清楚你们走不了了。
于是你问他:“想当皇帝吗?”
就此,你加入了大皇子阵营。以保住亲信性命为条件,为他出谋划策。
没人敢做的屠龙计划,你敢。
事务交接,你常与九公主、裴元启见面,偶尔还能见一见谢珩。
对待这些旧人,你做得到心平气和。他们却还过不了那道坎般,与你相处时带着停留在过去的情绪。
你家里的那位也是。
只要你外出办公回来,他总要想些办法勾引你起色心。
你告诉他,这样衣衫不整地装晕是勾引不到你的。
而且。
你捋他被香汗濡湿的发丝。
“我还不够宠爱你吗?”
“你在怕什么?”
捏住他的舌头,指腹轻轻碾磨。
最靡丽的时刻,你往他口中放了一朵盛放的白茉莉,捂住他的口鼻,任他在身下不住颤抖。
后来逼宫成功,万众瞩目,你扔剑给他,告诉他,地上跪着的人,他想杀哪个都可以,是给他的奖励。
孙惟一身白衣,来的路上落了许多清雪。俯身捡那把剑时,雪花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