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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声叫你去坐马车。
“小羽自己找车回家吧,不送。”
李姝羽:“……”
她忧心忡忡有话想说,但清楚他这人打定了主意谁也劝不动,不想得罪人,只好带笑不笑点头,拉着侍女的手离开。
你叫住她:“衣服怎么还?”
李姝羽敷衍着朝你拱手一礼,长袖遮了半张脸。
“不必还了。”
行吧。
你坐进马车,司马煦随后,司马婧与裴元启也坐了进来。
虽然皇室的马车很宽敞,但一下子坐进这么多人,还是有种超载的既视感。
你掀开车帘确认翠儿柳儿的位置,跟她们对视点头,坐靠回车里。
司马煦道:“怎么,想传话让别人救你?”
“别想了,你已经落在我手里,逃不掉的。”
这台词真坏。
你没什么表情。
倒是司马婧来了脾气。
“兄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司马煦揶揄道:“哥哥帮你拆散了他们,不开心吗?以后子瑜就是你一个人的。”
司马婧被他噎住。
说得好听,他绝不是这个打算!
裴元启神情费解:“殿下,你在开什么玩笑吗?”
“没。”
“那是和这女人私下定了什么条件?”
司马煦指头悠哉敲着膝盖:“条件?能有什么条件?你和她定过什么条件?”
他收了手,揽住你的肩膀:“我喜欢她,像你喜欢我妹那样,就这么简单。”
司马婧怒不可遏:“你喜欢她,之前那些年怎么不喜欢?她嫁了人你才动心,谁会相信?你到底背着我跟她说成了什么?”
司马煦笑望她:“妹妹,我今天是借你的好处才有画舫游水,哪来的机会背着你做事。”
“疯子!”
司马婧转向你:“他胡闹,你就也跟着一起吗?筝娘!你是怎么想的?”
你顿了顿,指头无意点着下颌:“想……尝尝你哥是什么滋味?”
裴元启:“……”
司马煦笑了声,揽着你肩膀的手揉上你的耳垂,是一种不自觉的碾磨,被你抬手打落。
司马婧跟不上眼前的状况,她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
“子瑜你不要了吗?”
你道:“要啊,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读个档的事。
她愈发震惊,说不出话。
已然选择别人,竟然连另一头也占着,不死心舍弃?
你安抚地看了看男女主:“放心,你们忙你们的事,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就是来玩一下。”
司马煦侧头指了指他自己:“玩我?”
“嗯。”
他笑意深了深。
司马婧直到下车,都在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你。被你看回来,她神情愈发古怪,松了车帘离开。
裴元启牵她的手:“在想什么?谢珩?”
司马婧瞪他。
“我在想,筝娘之前做那些事是不是有什么不能与人倾诉的苦衷!”
“我了解她,她绝非朝三暮四的人,也不会在那种时候背叛我。”
裴元启问:“什么苦衷?”
“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她为何不能是朝三暮四的人?也许得到谢子瑜以后,她觉得过去的喜欢都不值得,想试试别人?”
“你是在说筝娘,还是在说我?”
裴元启不说话。
司马婧眼神讥讽:“子瑜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是空中飞雪,你是地上污泥。除非重新投胎转世,不然你永远都别想跟他比。”
裴元启默然片刻:“是啊,我永远都比不上他,你也每天都在用一个污泥般的男人。”
司马婧:“……”
因为你非比寻常的顺从,这次大皇子夺妻事件在表面上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但风平浪静是暂时的。
几日后,有人上奏到皇帝面前,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痛斥大皇子失德。紧接着就传得满城皆知,不少寒门学子写诗作文隐喻讽刺。
司马婧认为是崔氏的手笔。但裴元启提醒她,崔氏的背后是皇帝,一切的事端是她父皇在背后默许。
大皇子一党势大,令他不痛快许久了。经过这一遭,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上奏要求他立太子,否则便是野心昭昭,妄图在储君即位后谋权,于家族名望有害。
你在大皇子的书房里听完全程。
由于身份有别,幕僚门客对他这个不争气的主子说不得什么,只能把自己急得团团转。
他们走后,你从屏风后踱步出来,看好戏般笑:“怎么办,你当不了皇帝了。”
司马煦捏你的手在嘴边亲了下,无所谓道:“不当呗,能怎么办,我本也没想当。”
你的笑凝固:“你不想当?你真的不想当?”
上个结局里,你可是利用他的野心成事。
司马煦又拎起你另一边的手亲了一口。
“不想当,麻烦。”
“我当王爷便足够为非作歹,何必上赶着收拾我爹那烂摊子?”
“……”
他是真心说这些话,也说得很有道理。
既然如此,他在【形同陌路】结局中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时间有差,问不出口。
你将疑惑艰涩咽下,两只手背到身后,在衣服上擦蹭被他亲过的地方。
他看在眼里,也不在乎。
“那个位子一直都是我妹更想坐上去。”
香炉里被他塞了几页纸。
袅袅升起的烟骤然变黑,味道也由清浅的檀香变为刺鼻的灰烬味道。
你皱眉:“乱烧什么?”
司马煦道:“你和谢珩的婚书。”
?
他看出你眼中的诧异,低着头步步逼近:“你之后回不去他身边了。”
“恨我吗?”
你伸手抵他肩膀,双眼上望直视他:“恨什么?我想回就能回。”
“嗯?还有什么手段?”
“手段说出来就不是手段了,还是你想让我教你什么是手段?”
他默了默,愉悦地望着你笑,缀星般有神的眼睛望你,颇有几分姿色。
你问:“子瑜近来如何?”
“被谢家关着,就那样吧。”
“之后你见他,告诉他我没事。”
“你以为他会担心你?听说你心甘情愿留我身边,他一定恨你。”
“哦。”
没能如愿在你脸上看到崩溃的表情,让他有些惋惜。
你转头去了其他房间,上次在书房转花瓶转出了密道,让你觉得很有趣,这几日都在到处挪动东西。
司马煦不顾世俗将你带回府里,除了动动嘴,没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就像无理取闹的孩子,看到感兴趣的东西想要放进自己的小柜子里收藏,得到了以后反而不会怎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