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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来了!别让他们伤到您!”
小朱平复方才与郑家人争吵的怒火,凑近解释状况:“郑家二公子无论如何也要让那个孩子偿命, 不然就卖身到他们家做奴隶。”
“为何?”
“方才领粥排队,排到了郑家门口……”
你笑了。
存档。
越过重重家丁护卫,你看向那位郑二公子。相貌平平,看着身强体壮,但嘴唇发紫,眼神充满恶意。
你走向郑家的家门。乌头门,门扇高大厚重。门口摆了两座三岁孩童般大小的石狮,典型的地方豪强。
家丁都在郑二公子面前围着,正门那边无人看守。
你伸手附上石狮的头,在围观之人或不解、或轻蔑的目光中,将石狮单手拎起,朝正门扔去。只听“轰”地一声,门碎了。
“…………”
“……”
“你想死吗!!!!”
你道:“不是故意的。”
“来人,将她押入官府!我要报官!报官!”
“……”
不占理。
读档,重来。
“为何郑公子对无辜孩童出手?”
郑二公子道:“孩童?呵呵,你这种富贵人家的小姐不懂,像他那么大,在普通人家要娶妻生子,当壮丁收税了,还孩童。我家府宅自有地契,一寸寸买下来的,岂容肮脏之人践踏?”
他不耐道:“你们家主事的人在哪,怎么还不出现?有这些闲钱给别人,真好奇背后是何许人也。”
“郑公子想找人?我们这里只有寻常百姓,不会有郑公子想要找的贵人。”
“什么贵人,老子找的是个贼,偷了我家……别废话!快把你们家主事的人交出来!”
“我说了,我们这里只有普通百姓……”
郑二公子使了眼色,他身边人便抽刀出来指你。
小朱惊叫:“小心!!!”
你作躲闪状一路躲去了郑家门口,再借撕斗摔倒之势再次砸门。
郑二公子大怒:“狗东西!眼睛长哪去了!我家的门啊!”
与你缠斗的护卫一脸苦相:“不是我,主子,是她!”
“放屁!她怎么可能拿得动石狮?敢抵赖?你今年别想要工钱了!”
“主子!”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大人!就是这些人当街行凶!欺负妇孺!!”
领头的官吏有些无奈:“郑二公子,怎么又是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你找他们麻烦干什么!”
“我找麻烦?都十余日了,我家的钱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你们县衙养了一堆无用的米虫,难道还不许我自己调查钱财的下落?”
官吏被他说得不悦,但有所顾忌,没表现出来,“二公子,这些人可都是快饿死的难民,哪来的力气偷您家的钱呢?再说,这丢钱的又不是只有您一家,哪能找得那么快。”
“他们没力气偷,我只怕供他们这粥的人拿了不义之财,想叫来问话不见人,不是心虚是什么?”
“公子啊!施粥乃是朝廷奖赏过的义举,有些话不该说,还是谨慎为好。”
“我在我家门口,有什么说不得的?天高皇帝远,悯县我便是老大,你有意见,不如到州府问我舅父?”
“……”
“好狂妄的人,看来你舅父在暗中帮你做了不少恶事。”
一道清亮带着薄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你转头去看,戴了帷帽的蓝衣少年偏过头,隔了层白纱与你对视。
他在期待着你认出他。
你当然也认得出,他虽然蒙着脸,但身上的气味、身形、还有npc的半透明名牌都在告诉你他是谁。
“什么味道?”
“好香,像是花……”
“到底完事没有,我好饿,想吃粥。”
难民们窃窃私语。
你疑惑赵晞怎么找来这里了?
知州脸色如土:“外甥未曾读过书,是有些野蛮。”
郑二公子没想过能在州府之外的地方看到舅父,一时愣怔,见舅父神情不对,对待身旁遮脸的少年人姿态恭敬,渐渐感到自己今日惹了大祸。
“之后我要派人查你们的卷宗。”
“这……”
“你有意见?”
“遵命,遵命。”
知州心想完了。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今年在他治下发了蝗灾,让大人物注意到这地方。
来年春天他便升职了,只差这几个月,如此太子来查卷宗,过去那些昧着良心的事被发现,不止贬职,他的官帽怕是要丢了。
“你们的二公子当街行霸,欺凌无辜百姓,应当砍头。”
“殿……赵公子!不可,还是按律法处置,不然您回去以后也不好交代……”
赵晞迟迟不动,片刻,发出一声笑。
“威胁我,还想保他是吧?”
“下官绝无此意!”
“来日方长。”
他牵过你的手,吩咐官吏把乌烟瘴气的人都清走,站到粥桶前从盛粥的男子手中拿过木舀,给饥肠辘辘的难民们继续盛粥。
“谢谢……”
一碗粥填满,轮到下一个人,又是一声谢。
到了后面,轮到那位被郑二公子抓到撒气的男孩。他领到粥,朝你跪下磕头,“多谢小姐救命,求小姐收了我吧!”
熟悉的流程。跟其他的手下投靠你时一模一样。
赵晞却冷哼,从口袋里掏钱朝他扔:“小小年纪不学好,快找个地方安顿吧!”
男孩接了钱,仍不改变心意:“小姐,我明天还会来。明天我吃饱了就有力气帮您干活了!我有用的!”
赵晞捏紧了勺子的把手,听到你平静回应:“好啊。”
施粥结束。
你与赵晞回住的地方。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与你隔着一人的距离。快到家门口时,他不知因为什么想通,粘过来牵手,嘟嘟囔囔:“跟我在一起,我不许你收别的男人。”
你打开了租宅的门锁,回应他:“放心,不会,只是收作工。”
“你怎么来了?”
“听你的丫鬟说你出门远行,我猜到你会来这边。”
“为什么?”
“因为我们总是想一样的事。”
“不太一样。我是为了殿下来的,我不喜欢他们用流言伤害你。”
“……”
你进了屋子点火炉,半天没见到太子的人影,出门望了眼,见他还在院中出神。
这么感动吗?
一开始你做这些的确是为了婚事稳定推进。
后来还在坚持,是因为你迷恋上了这种拯救别人、被人仰望的感觉。
有些人会因为你是你而忠诚于你,与身份地位无关。接着形成体系,这种人越来越多……就像当了皇帝一样。
原来是这种感觉?怪不得古往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