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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一样?不是对同一个人的态度吗?”
你的手从门框上滑落。
心想是左右不一样才对。
“你非要提这件事。”
声音放低:“很好玩吗?玩得开心吗?我的表现让你满意了吗?”
“看着我对你犯傻,你是不是很高兴?”
荀左艰涩沉默。
他觉得自己理亏,完全忘了之前他假扮荀右时,是如何被你操纵、奴役。
你道:“就是因为你耍我,我如今在荀右面前抬不起头,我对不住他,我亲了别的男人。”
“……对不起。”
“兄长若是真觉对不起我,就把这段时间的事忘干净,不要再提了。”
荀左道:“我会的。”
你开门出去,随着手臂的动作,后领下的红痕露出,烫到他的眼睛。
今早他走时还没有。
就那么喜欢吗,刚回来便做那种事。
留痕迹又是故意给谁看?
原来,即便双生这般的手足之情,也会有产生裂痕的一天,世上还有什么是能指望的。
碗中的虾还有剩,荀左却吃不下了。
你下楼,跑堂的正好拎着热水往上走。见了你,他笑:“小年轻闹别扭了?”
“他在哪?”
“门口蹲着,去看看吧,像条可怜的小狗呢。”
你在客栈门口看到了那条可怜的小狗。
他孤身在檐下坐着,抱臂,一眼便知心情无比差劲。待走近,你发现他脚旁放着吃空了的碗,碗上整齐摆着筷子。
听到你的脚步声,他眼中带着嘲弄回头:“你来干什么?我哥信你不信我,你来耀武扬威?”
你道:“你生气了,我出来看看。”
你其实是觉得很有趣。
同时骗两个人,又没有翻车的恐惧,反正可以读档覆盖时间。
当然,除了欺骗,你还有其他想做的事。
“你吃饱了吗?”
“气饱了。”
“再吃些吧,想吃什么,我帮你叫。”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我饿不饿肚子重要吗?”
你毫不躲闪地望他:“重要。”
荀右愣了愣,旋即勾唇一笑,站身凑近你。
“不忍心,还是想偷吃?”
“想偷吃呢。”
“藏都不藏了?”
“藏起来怕吃不到。”
“你如此对我哥,就不怕我杀你?”
“我如此对你哥,可我也如此偏爱你,对你好的人,你要杀吗?”
“有什么不能杀的?”
“你让我睡一晚,就给你杀。”
“你有本事再大声些,我哥就在楼上看着你。”
“不了吧,有伤风化。”
“呵。”
他将碗捡走,顺手放到桌案,快步上楼。
在兄长关门的前一刻,他用手挡住。
“阿棘说想睡我,你怎么想?”
弟弟依然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一定看出了他的不对,在炫耀、羞辱他。
在他称呼你之前,荀左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一场充满恶意的游戏,他没能有机会问你的名字。从始至终,他不曾有一刻真正拥有过你,却仍被他这么针对。
“说这些有意思吗?”
“……”
荀右卸去伪装,露出本心的愤怒。
“你说呢?”
两人对峙着,你走到荀右身边,礼貌笑:“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荀左语气软了几分:“我知道,不关你事。”
荀右气极:“你知道什么?”
他说的话就一句不信是吧?
“知道你要挨打!”
“别以为占个兄长的位置我就怕你!”
你望了眼窗外:“雨好像小了。”
兄弟二人于是破窗去外面打斗。
动气的拳头和杀人时不一样。毫无美观可言,拳拳到肉往脸上捶。你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关窗回房。
夜深才听到回来的脚步声。撑身拨开床帐,你往门口望了一眼,回来的只有一个人。
“你回来了?”
那人顿了顿,道:“我回来了。”
你躺回枕头上。“洗澡水在浴桶里,是后叫进来的,干净,你洗洗吧。”
“……嗯。”
随后是缓慢的清洗水流声。
“他呢?”
你问。
那人答:“赌气走了,不知去向。”
“哦。”
洗完澡,黑影在房中犹豫。
你添柴加火:“你们明明那么像,是世上最亲的人才对,怎么就吵架了呢。明天可不可以和好啊?”
“……”
他迈步走到床边,拨开帐子上床。
你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听他道:“好不了,凭什么要我跟他和好?”
你轻笑一声,将他搂住,在黑夜里摸索着亲吻。
他手掌握住你肩膀,许久,定了定心,扣住你后脑,将舌堵入。
他身上还残存着一种刚洗漱过的清爽味道,舌比寻常人长些,生涩地缠绕着你,勾连上颚。
你脱力向下坠去,他便撑在你身上,延续这个吻。
“我是谁?”
是谁有区别吗?
不论你回答是谁,都有无数种解读。
真的很有意思。
“说啊……”
“我是谁?”
你道:“今晚你好奇怪。”
于是他不敢再问。
背过去时,他手指抚上白天看到过红痕的位置。
你缩了缩脖子:“别动。”
“为什么?”
“……很痒。”
后脖子被蚊子咬了包,你一直都克制着不碰,免得越碰越严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人在心虚时总喜欢多想。
他咬着你的耳垂。
吻蔓延到侧颈,脊背,一直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少回,陆陆续续很久,雨彻底停。
他去外面井里打水,回来帮你擦拭身体。你困得没什么意识,清早起来浑身清爽,才知道有人给你收拾了。
头一晚不在的两人,如今都回到了房间。
雨停后,客栈里多了空房,店小二送早餐时问你们还要不要多的房间。
自然不用。
雨停了就要去下个地方要赏金。
启程出发,这次是坐船,无须使唤人背你。
打了一架后,双子面对面生分了些,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也不再遮掩一方的存在,同时走在你左右两侧。
总有路过的人盯他们瞧,站着忘了移动,被他们瞪了以后,才讪讪收回目光。
双子就已足够特别,相貌还那么出挑。他们出于好奇看看而已,并无恶意。
荀右开始待你客套,偶尔心情好也会开个玩笑。但开到一半,视线里溶进他哥的身影,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换地方避开。
荀左也与你保持距离。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