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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缝,是一条平缓的下坡。
“推我下去,从这里可以出府。”
陈澹生显然早有防备,知道陈珣会在某天对他下死手。不论是家宅中的防御,还是退路都准备妥当。
下到暗道中,你回手把门关上。遵循陈澹生的指示拐过几个弯,从陈府后门的那棵枣树下出去。
“他们在这里!!”
你过去与其中一人缠斗,拿了刀将几人毙命,趁左右无人,推着陈澹生冲进陈府对面的府邸。
“喂!怎么闯进来了,你们是什么人?”
“陈公子?”
你抓住其中一个丫鬟的手臂,被雨淋湿的手在她的衣袖上留下手印。
“叫护卫来,有人在杀我们!”
“这……”
“是什么人?”
“是雇凶仇杀。”
“明白,小桃,快叫护卫。”
“是。”
你继续带着陈澹生往府中去。他手指被雨冻红,紧扣着轮椅边缘。
“你带着我去往人家家里,是不是……” w?a?n?g?址?F?a?布?y?e??????ù?????n????????5????????
“这户人家不知府君是谁,我只和他们家下人碰过面。”
“就因为你碰的那几面,她们是唯一愿意救你的人。”
从枣树下出来,你经过了两次存档才发现只有经过这座府邸,里面的丫鬟发觉异样,会叫人出来帮你们。
所以你再次读档,直接进到人家家里来。
她们家的护卫不是普通人,武力高而不统一,像是单独培养的刺客。
冲进茶室中,因为推与被推的关系,陈澹生是率先露面的人。
他心中尴尬忐忑,面上不显,礼貌地对他们笑。
“我遇难了,今日失礼算叨扰各位……”
茶室中,两名上了年纪的男女在对棋,没有侧目。像是早就知道你们会进来。
这里是府邸里的权力中心,是被重重保护下最安全的地方。
“失礼的不是你,是推着你的那位小姐吧。”
你道:“想活命,只能失礼,跟二位告罪。”
女子道:“还是聪明,找得到能庇护你的地方。”
她含笑望你:“我们只有今天在这里歇脚,明天就要走了。”
男子道:“进来吧,外面雨下那么大,身上应该湿透了。彩心啊,去带他们换身干爽的衣服。”
“是,师父。”
你推着陈澹生跟在名叫彩心的年轻女子身后,进了无人的房间。
“稍等,我马上给你们找衣服来。”
“多谢。”
陈澹生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但因相貌长得清纯无辜,揣测他的人只会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拖累了别人而难过。
你倒是清楚他的内心。
他在气他的腿,气他无法做主自己的事,气他被你掌控在手里,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彩心带了两套干爽的衣服,和一名小厮过来。
你换好衣服,拿布巾擦头发,然后把布巾转手给陈澹生。
他闷着脸擦拭,神情楚楚可怜,彩心正好看见,又吩咐小厮帮他做。
你推着陈澹生去茶室对两个老人表达谢意。
这次等了通传才进去,陈澹生暗示你等下他来说。
推着他进了屋子,你听到棋子哗啦啦撒了满地的声音。抬眼望去,几分眼熟的腰线撞入视野。
是荀氏那对兄弟。
他们眼中含着愤恨,已经做不到平静。
陈澹生疑惑看你,无声问你和他们是否认识。
荀左率先拔剑朝你攻来,你顺手拿了一本书作遮挡,剑割过纸页,迅速后退,试图拎翻书柜阻碍,但想到客人的身份,又是私人恩怨,最好不要乱动别人的摆设,手伸到一半生生忍住。
剑停了下来。
年长男人道:“可以了,小左,你怎么比你弟弟还冲动。”
“这是陈公子,那位是……”
陈澹生道:“是我朋友。”
男人点头,问:“听见了吗?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之前认识?要不要借一步说话?”
第135章
你选择借一步说话。
荀左冷凝着脸色, 眼睛执拗盯着房间一角,片刻才点头,收剑往外走。
“哎!带伞啊!”
彩心叫他, 拿着伞跟到房檐下, 他也没回头。
你接过她的伞, 点头道谢。
走出几步,回头吩咐陈澹生:“别乱跑, 你可能会死。”
陈澹生勉强对你笑了笑。
你走后,年长男子抻了抻坐出褶皱的衣摆,朝与他对弈的年长女子道:“儿女好事?”
女子道:“不见得, 像是情仇。”
他笑:“总归是有情的, 是吗,小右?”
荀右颔首, 神情复杂:“就是偷钱的那人。本该我去说,不过我哥看上去更生气。”
男子道:“更生气的应该是老头子我吧?两千多两黄金, 准备给你们这些刀啊剑啊开月俸的,半年了,一直走我的私账。”
女子道:“不是还在赚?别对小子们太苛刻,去年还有刀说要自宫拜入我门下。”
男子道:“呦, 那可热闹。”
“对了, 为何该你去和那姑娘说?说什么?”
荀右冷哼一声, 视线扫过轮椅上坐着的陈澹生。
“我童子身破了,不该找她要说法吗?”
陈澹生眼珠动了动, 瞥向他的鞋靴, 一路向上,看到他清隽带着少年意气的脸。
他转头看窗外的雨。
故意说给他听这些做什么?
他还有威胁吗?
随着一声响雷震彻天际,雨变本加厉地下了起来。
空中雨滴如乱珠般卷入伞中, 你拿衣袖挡了挡。没有跟在荀左身后,而是去到方才冲入的偏门,推开一个缝隙,察看外面的情况。
和荀氏兄弟衣着相似的少年男女们在陈府帮忙处理尸体。雨势倾压,血迹自然而然地渗入地下,只剩一些残肢需要搬运。
即便身处如此吵闹的落雨,感知受到干扰,将尸体扔到板车上后,那人还是皱眉看了眼你的方向。
这时,身后伸出另一只手,将门推合。
门板之外发出“当”的一声响,是暗器,入木九分。
你没有回头,只是将伞撑得高些,将他请入。
“你要跟我借一步说话,却不跟着我,自己跑来这种地方。这么傲慢,以为你还能活着从我手下脱身吗?”
“事急从权,我需要那笔钱,之后有了会还给你们。”
“是钱的事吗?你觉得是钱的事?”
“我还耍了你们。”
“你知道!”
“我耍的,怎么不知道?”
“…………”
他的额发都被雨水浸湿,趴在头骨上。其下的一双眼极厌恶地注视你,却偏偏让人轻易分辨出厌恶之外的东西。
头顶又打起了闪电,接着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