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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臣你——”

话音未落,又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同样的位置。

江予臣垂眸看他,他不笑时略带一丝冷意的脸慢慢化出一个足以让冬雪消融的笑:

“时叙,谢谢你陪伴我。”

——

“不是,这一大早上的,怎么都恍恍惚惚的,精神不济啊?”

“时叙你说,什么原因?”

时叙还未来得及回答,张柠抢先一步道:“大早上的才6点,谁会精神百倍啊?”

导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咱们渔民就这么早出晚归的嘛,现在已经算很晚了。”

张柠冷笑一声。

“好了好了!”导演拍拍手道:“大家跟上自己的领队,安全登船啊。”

一大早,导演就将所有嘉宾聚集在了海边,他们早上的活动是出海捕鱼。

好吧,大家确实是很期待这个环节,但是6点......也行吧。

考虑到安全,所有嘉宾分两组乘坐不同船只出航,时叙江予臣和赵以恬方知樾一组,其他四人一组。

除此之外,节目组还特别安排了一只救援船只跟在后头,保证嘉宾人身安全。

清晨六点半的海面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咸湿的海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远处的天际线泛着鱼肚白,几缕金色的晨光穿透云层,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不远处的救援船上,救生员正在检查装备。橙色的救生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海面的宁静。

“启航咯!”船长老陈拉响汽笛,悠长的鸣笛声在海面上回荡。

两艘渔船一前一后驶离码头,船尾划出白色的浪痕。冰凉的海水偶尔溅到脸上,带着咸涩的味道。江予臣趴在船舷边,看着逐渐远去的海岸线。

“看!”时叙突然指向远处。

一群海鸥追着渔船盘旋,洁白的羽翼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更远处,早出的渔船已经星星点点地散布在海面上,像散落的珍珠。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经历,大概人生只会有一次,大家也都没了抱怨。

老陈开始整理渔网,粗糙的双手灵活地穿梭在绳索间,裂开嘴笑着说:

“待会儿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收获!”

“是啊是啊。”

赵以恬这会也活了起来,接话道:“这个节目组还要我们比赛谁捕得鱼多,我们哪里会捕鱼,明明是为难你们嘛,也只能拜托各位努力捕鱼了!”

几个渔夫大声笑道:“没问题!”

渔船驶入预定海域后,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平息。老陈站在船头,眯着眼观察海面,突然抬手示意:“就这儿!下网!”

几个渔民立刻行动起来,动作娴熟地将沉重的渔网投入海中。渔网入水的瞬间激起一片浪花,很快便消失在深蓝色的海面下。

“来,你们也试试!”老陈招呼嘉宾们帮忙。江予臣和时叙合力抬起一段绳索,粗糙的麻绳磨得掌心发红。

“要这样收。”老陈示范着动作:“顺着劲儿来,别跟它较劲!”

赵以恬在一旁看得跃跃欲试:“让我也试试!”

她刚接过绳索,就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拽了过去:“哇,怎么这么重?”

老陈哈哈大笑,黝黑的脸上皱纹舒展开来:“这网少说也有三百来斤!再加上水的分量,可不轻哩!”

赵以恬闻言瞪大眼睛:“三百斤?!我们几个怎么可能拉得动?”

“别急。”老陈用粗糙的手指比划着:“你们城里人不懂巧劲。来,都站到这边来——”

他指挥着嘉宾们排成一列,江予臣和时叙肩并肩站在最前方,双手重新握住被海水浸得湿滑的绳索。老陈站在一旁喊着号子:“一、二、拉!一、二、拉!”

“用力!”时叙咬着牙,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江予臣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后面赵以恬和方知樾在后面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憋得通红。绳索一寸一寸地被拉上来,发出吱嘎的响声。

“看到浮标了!”老陈突然喊道。果然,橙色的浮标已经隐约可见,在海浪中起伏。

“加把劲!鱼要来了!”说着自己也加入了拉网的队伍。有了老渔民的加入,渔网上升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随着渔网渐渐浮出水面,海水开始剧烈翻腾,银白色的鱼尾不时拍打出水花。突然,一条大鱼猛地跃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又啪地落回海里,溅了众人一身水花。

“来了来了!”老陈大喊。

看到鱼儿落网,众人使出了浑身劲,渔网终于浮出水面,网中银光闪烁,活蹦乱跳的鱼群在晨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

“大丰收啊!”老陈笑着说:“这就是大家一起的功劳!”

赵以恬已经躺平倒在了船上:“我不行了。”

其他三个男生手心也全是红痕,刚刚他们是靠一股气将网拉得上来,再来一遍,估计手都要破了。

节目组让嘉宾出海捕鱼只是为了体验,不是为了让他们干活,尝试过一次就停下了。

余下的时间,几个船员又教他们编渔网,认识捕获的鱼类贝壳类,教导掌舵技巧......

江予臣靠在船舷上,海风将他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他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海天一色的蓝在他眸中铺展开来。

“这样的生活真自由。”他轻声说,声音几乎被海浪声淹没。

时叙走到他身旁,手肘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如果你天天这样就不自由了。”

江予臣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方才拉网时手掌火辣辣的痛,不由得失笑:“确实。”

两人并肩而立,沉默随着海浪起伏。时叙用余光偷偷打量江予臣的侧脸,海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细碎的光。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让时叙不由得想起昨晚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那个吻之后,江予臣竟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念书,仿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那之后他也镇定自若地睡着了。

简直就是不娶何撩!

早上,时叙几次想跟他提起昨晚的事,但对上他满脸无辜的表情,就全都哑了火。

大概,在他心里,那个吻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关怀。

朋友,什么朋友,他才不要当朋友!

想到这里,时叙的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船舷。

“怎么了?”察觉到身边人陡然的气息变化,江予臣转过头,目光清澈得让人恼火。

“没什么。”时叙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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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甲板另一端突然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这明明是鲭鱼!你看它背上的花纹!”赵以恬气鼓鼓地指着水桶里一条银光闪闪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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