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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了你姐姐的手机吗?”
“不。”友佳子导演旁边,助理妹妹捂住脸,“打电话的就是我姐姐,不用太惊讶,好歹我们是亲姐妹。”
她姐只是看起来稳重,一激动就原形毕露。
可谁能不激动呢!如果是助理妹妹打这通电话,她将语无伦次地把人吓到。
“骂我忘本也无所谓——我要她!”友佳子导演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助理妹妹大吃一惊。
她看姐姐全程喜怒不形于色,让每个试镜者都回去等通知的样子,还以为她一个都没选中呢。
“谁呀?”助理妹妹好奇地抓心挠肺。
友佳子导演没有正面回答妹妹的问题,她叫来男主角的扮演者:“关于女主角的人选,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男主角和每位试镜者都搭过戏,前半部分演员的表现不相上下,较为不同的是做自我介绍时表现出的情绪。
友佳子导演没有告诉男主角正确答案,他只能自己揣摩女主角的心理:“她在钓一条大鱼,眼见鱼上钩,她心中应该是自得的,同时松了口气。”
“男主角为她怦然心动,她内心或许也有对他的嘲讽。因为‘我’并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便宣称自己为她心动,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男主角挑出几分试镜者的资料,表示:“这几位表演得都不错。”
他踌躇片刻,又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我真的觉得很优秀,她对女主角的诠释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以形容,却念念不忘。
“可因为我的失误,导致她试镜失败了。”
男主角不由得再次恳切地看向友佳子导演:“如果当时再给她一次机会……唉,都是我的错。”
他怎么能失误呢,演过那么多遍,偏偏在面对她的时候脱离了剧本。
“试镜失败?”友佳子导演古怪地说,她脸上有种快要飞起来的快意。
这位在娱乐圈经营多年,拥有十足话语权和任性资本的大导演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读读看。”她把文件递给男主角,助理妹妹凑过去一起看。
男主角拿到手发现这是一份剧本。
“这不是试镜剧本吗?”他越看越眼熟,一目十行地浏览,“哪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啊?!”
剧本在震惊之中被他抓皱,男主角反复阅读,白纸上的黑字像漫天飞舞的蝴蝶,让他晕头转向。
“【……她向岸上的人伸出手,男主角被蛊惑般地向前走去,一脚踩空,扑通掉进泳池。(完)】”
男主角懵了:“我、我为什么掉下水了?”
他不该把女主角拉上岸吗?他拿到的剧本是这么写的啊!
新剧本又是怎么回事?
“你当然应该掉进水里。”友佳子导演肯定地说。
“拉人上岸寓意‘拯救’。”她反问,“请问我想拍的难道是个一心复仇的女主角被男主角感化,放下屠刀原谅一切的童话故事吗?”
不,男主角下意识在心里回答,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复仇剧,没有心软,没有原谅,只有滔天的恨意。
啊……原来如此。
“对,没错,是这样。”男主角醍醐灌顶,他明白了,“我确实应该掉进水里。”
不是他拯救了女主角,而是他被女主角无情地拖下了水!
男主角猛地回忆起他和犯安的谈话,低头拧干衣摆积水的黑发少女说:
“我觉得她对水有特殊的情节。即使要利用男主角,或许也难以克制想把他拽入水里淹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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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佳子导演:“男主角在怦然心动后把女主角拉上岸,他固然落入了陷阱,却没有失去主导权。”
“他依然站在岸上,干干净净,而女主角浑身滴水,仿佛还困在海难的那一天。”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男主角满身狼狈,被荷尔蒙支配的身体痛苦地呛水,不仅丝毫不怨恨始作俑者,还想着把一颗心挖出来给她。
“我想看看谁能做到这一点。”
友佳子导演拿回真正的剧本,抚摸上面的文字:“狂热的爱慕使人丧失理智,遗忘一切,摧毁自我。”
“恰如忘记自己高贵身份的男主角。”她看向饰演男主角的演员,“和忘记剧本的你。”
“那么多试镜者,只有她让你跳下去了,不是吗?”
第37章
一天之内从落榜到中举是什么体验?
安某:谢邀,利益相关匿了,只能说很突然,没有一丝丝防备,仿佛被玩弄了感情,想为导演高歌献上一曲“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都由你操控……”
纵观犯安入行以来合作过的导演,都是有名有姓的知名导演,作品火爆,口碑极佳。
但她仔细一盘算,惊觉其中竟没有一个正经人。
松坂导演,取景地选址小天才,带头冲锋作死第一线,一番操作猛如虎,狂送琴酒二十四个人头,从此与犯安阴阳相隔,此生不复相见。
川村导演,开局扛着铁铲于墓园出场,一个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无法自拔的男人,演员祭天,法力无边。
友佳子导演,足智多谋,玩得一手阴阳剧本,平等地欺骗每个人,问就是“你根本不懂出题人的意图”。
除了没有一个正常人之外,这三人还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很喜欢犯安。
非常之欣赏她。
嫌疑人安某: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真实案例吗?
她不理解,她大喝一口。
空空如也的酒杯搁在吧台上,黑发少女振臂高呼:“再来一杯!”
试镜通过,必须要大大的庆祝一番!
女孩子脸颊泛红,眼眸明亮如星,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没有人能拒绝。
安室透为她斟酒,波本威士忌的酒香萦绕在少女如瀑的黑发间,她全身沾染醉人的香气。
金发青年感到有些渴了,他是开车过来的,不能喝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庆祝安安大获全胜。”两只酒杯碰撞到一起,“干杯!”
冰凉的烈酒入喉,烧成炙热的火,越喝越渴,越渴越喝。
安安仰起头,唇边来不及咽下的威士忌顺着她的脖颈淌下,蔓延出一条晶莹的水流。
她随意用掌心一抹,酒杯前倾,清脆地撞了撞安室透的杯沿:“我还要。”
女孩子的快乐溢于言表,安室透完全能理解她峰回路转的喜悦,他也很为安安高兴,她能得偿所愿真是太好了。
酒吧既是借酒消愁的地方,也是以酒祝贺的场合,比起蔫巴巴的样子,安室透更喜欢她摇头晃脑的快活模样。
虽然安安刚才说她已经到了酒量的临界点,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让她稍微多喝一点点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