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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安安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
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拒绝吧,尽可能委婉地措辞,不要让她难过。
“安安现在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不是吗?”安室透眼睛盯着地面,轻声说,“爆出绯闻会对你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不会呀。”安安坦坦荡荡地说,“我留在警视厅的案底和笔录都没有给我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她的粉丝最早是在法治版头条认识她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人不可以既要又要吗?”她超级无敌理直气壮,“我只是想事业爱情双丰收而已,哪里过分了。”
安室透哑然。
他努力地继续找理由:“可是我的工作很忙,安安进剧组之后也会忙起来,恐怕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
安安:“我们不是邻居吗?”
距离同居只差砸掉一面承重墙的距离。
金发青年屡战屡败,柔软的发丝垂落在他耳边,看起来都有些可怜了。
“安室先生,你一直在找借口呢。”
黑发少女撑着膝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半蹲的安室透。
“想拒绝的话直说不就好了。”她伸出手,表情没有丝毫不悦。
安室透可以自己站起身,但他不想女孩子伸出的手落空。
他把手搭在安安掌心,借力站起。
安安反手一拽!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猝然缩短到零,女孩子仰起头,撞进安室透眼中。
“真的真的要拒绝我吗?”
俯视的视角下,她本就惊人的美貌更是全无死角,魔幻似的魅力。
“那你说‘不喜欢我。’”安安轻声细语,如蛊惑般的,“说不喜欢我,我就再也不提交往的事了。”
他刚刚找的借口,在她这里全都没有说服力。
不足以说服她就不可能让她放弃。
安安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会胡搅蛮缠,她一直都诚恳且坦然。
诚实地对待他人,诚实地面对自己,察觉到心中名为“喜欢”的心情便不吝啬地表达出口,绝不遮遮掩掩。
如果只是安安单方面的喜欢,她不会轻易表白。
邻居先生拥有英俊过人的容貌,性格也好,耐心又温柔,待人亲切还做得一手好菜,喜欢上他简直像呼吸一样容易。
从安室透以一己之力将波洛咖啡厅经营成米花町著名网红店便可看出,此人但凡出道走偶像定位,粉丝能把他打投成世界级顶流。
一个受欢迎且知道自己受欢迎的人,待人总是很有分寸感的。
刚认识安室透的时候,安安能明确感受到这份礼貌客气的分寸感。
比如,就算她穿着染血的雨衣出门,手里拎着沾有不知名生物鲜血的刀,金发青年也只是温和地告诉她一些厨房料理小技巧,不会过多干涉她的行为。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分寸感消失了。
安安频繁应邀到邻居家里蹭饭,有时候他说自己不小心多做了菜,有时候他请她帮忙试吃新品,有时候他说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但是到饭点了要一起吃吗?
被招待的次数多到似乎超过了邻居的界限,安安坐在安室透公寓的沙发上,两个人一起追她演的电视剧,她一度产生了“这真的不算同居吗?”的错觉。
不算,因为片尾曲播完后她依然会起身,走上十几步不到的距离,回到一墙之隔的公寓里。
如果只是分寸感的消失,安安可以理解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不必再客气。
安室透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身上。
女孩子不经意地侧头,总能在那双紫灰色的眼眸中捕捉到自己影子。
对视的瞬间,安室透会对她笑笑,眼中流露出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安安过度的关注,但作为被关注的人,安安意识到了。
他在看什么呢?女孩子充满了好奇的探究心。
金发青年的目光有时停留在她的眉眼上,安安笑的时候眼睛会弯起来,他的视线描摹着月牙般的弧度。
有时停留在她的唇角边,眸中映出近乎糜烂的嫣红色或是涂抹唇釉后的绛红。
很轻很烫的目光,蜻蜓点水般停留,又会在某一瞬间惊醒般移开。
安安:咦?
怎么……看起来完全像是被她迷住了一样?
“说‘你不喜欢我’。”黑发少女轻声说,“说了就当作今晚无事发生,我去准备搬家的事宜。”
她拽起安室透时很用力,握住他手的力道却很松,安室透只要稍稍挣脱,两人便会彻底分开。
安安看似将选择权给了他,可安室透知道,他脚下就是悬崖。
她要听他说,他不喜欢她。
再违心的话,安室透在卧底生涯中也说遍了。
他连自我介绍都是谎言,何况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安室透张了张嘴。
“……喜欢。”他说,“喜欢你。”
女孩子大为不满,脸颊一下变得气鼓鼓的:“吞字不算数!你好好说。”
“没吞字。”说出口后,安室透眉眼间的犹豫和纠结烟消云散,显出明朗的笑意。
他一把将安安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重复地说:“我喜欢你。”
“可以和我交往吗?”
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在安安鼻尖,她额头抵在金发青年的胸膛上,听见他胸腔震动的嗡鸣。
“明明是我先问的。”女孩子哼哼唧唧,“结果回答的还是我。”
她和某些口是心非的人可不一样,是非常诚实的好孩子。
“我也喜欢你。”安安认真地说,“透君。”
公安卧底没有再说话,他收紧手臂的力道,更用力地抱住怀中的少女。
现在就这样吧,降谷零想,虽然更想听她叫出“零”的名字,但目前还不可以。
还有太多太多的阻碍没被除去,不过这些都不是安安需要操心的事情,她只要在他身边开开心心就好。
——即使她认知中的男友仅仅是他真实面的三分之一。
怀里的女孩子打了个呵欠,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困了?”
安室透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难怪安安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
“新上任的男朋友,交给你一个任务。”黑发少女环住安室透的脖颈,咕哝着说,“搬运危险品到指定地点,危险品易燃易爆,不可以颠簸,不可以丢弃……”
话没说完,人已经睡了。
安室透轻轻拨开她颊边的碎发,看见女孩子毫无防备的睡颜。
“安安真的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金发公安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拎起装满炸弹和拆弹工具的背包,无奈地摇头。
他在污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