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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光影交错的长廊。
她的脚步轻快,影子在地上跳跃起舞,要不是时机似乎不太正确,她都想摆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说“人生易如反掌”。
谢砚定的时间在明晚。
伏夏并无对死亡的恐惧。
相反,她对明晚的转化抱有极强的信心。
……都已经叫了最保险的亲王来负责,再不行,那她是真没招了。
她推开暂住房间的房门,月光从偌大的欧式半圆窗外撒入室内,伏夏掀起眼帘向外看去。
缺了一小角的圆月悬挂在天边,树上坐着一道人影,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伏夏推开窗。
窗外坐在树上,拥有一双祖母绿色眼眸的少年偏了偏头。
她问:“原来你也会爬树啊。”
裴妄偏了偏头:“很简单。”
伏夏笑起来:“明晚过后我就要成为你们的同类了。”
他静静地注视了伏夏一会儿,并未移开目光:“转化以后,我会帮你。”
裴妄可以教伏夏最强的战斗技巧,他清楚这样一个中途转化的人类想要成为下一任血族始祖,必定会受到不少阻拦。
在这之前,裴妄会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伏夏将手肘搭在窗沿,掌心托着脸颊看向裴妄:“谢谢你啊。”
不知道是燕烛他们给了这位傲慢的亲王一丝丝危机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湖心剧院一事后,他就变得小狗了起来。
伏夏想,血族还是有点良心的,起码帮了他一次,他就没有执着于得到她的心脏了。
伏夏问:“裴妄,我需要你的心头血的话,你能给我吗?”
裴妄凝视她,须臾撑起身:“……享受明天的最后一次阳光吧。”
按照伏夏对裴妄的理解,这是可以的意思。
她撑着台面向外探出头,朝着轻巧落地的血族一挥手:“晚安啊!”
……
按照约定,伏夏在晚上九点来到了谢砚指定的地点。
燕烛陪着他,裴妄在外清理那些试图闯入阻止转化的血族。
门一推开,伏夏看见厚重的棺木静静躺在房间中央。
走进可以看见棺材内部垫了柔软的垫子,她站在一旁,好奇问:“等会儿血不会流的到处都是吗?”
燕烛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肩:“没关系的,基本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站在棺材另一侧的谢砚穿着丝绸衬衫,他的身材极好,呼之欲出的肌肉让人下意识将目光停留在那里。
男人咳了一声:“不会,我会喝掉。”
燕烛弯下腰,和伏夏的目光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他今天没戴面具,异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担忧。
“……如果状况不对,我会来救你的。”
伏夏点头,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
于是年轻的血族晕晕乎乎地出了房间等待。
伏夏和谢砚对视一眼,她非常麻利地往棺材里一躺,手一摊头一侧道:“来吧!”
谢砚:“……”
怎么激动到这个程度?
他做了半分钟心理建设,踏入了棺材中。
共感的能力已经开始奏效,谢砚能够感觉到伏夏的紧张,她的心脏正在砰砰跳着,健康的血液被输送到身体各处。
……但很快,她的心就会停止跳动。
谢砚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精准地锁定了伏夏颈侧的动脉,血族张开嘴,蓄势待发的獠牙切割黄油一般刺入皮肤,毒液注射进去,随着血液传递到全身。
身下的人有一个下意识逃跑的动作,狩猎本能让谢砚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将她死死摁在怀中。
香甜的血液涌入口腔。
谢砚的眼眸瞬间变得血红,如果伏夏此时看他,会在他眼中看见前几日从未感受过的危险性。
但她现在做不了这个。
她感觉到灼热,和上次被谢凛咬一样的感觉,灼热感几乎将她点燃,伏夏下意识地寻找身边冰凉的东西,于是紧紧抱住了棺材中的另一个存在。
谢砚深吸几口气。
谢砚能感觉到她因为毒素而起伏的情绪,伏夏也能够感觉到谢砚因为血液而兴奋躁动的心。
两种类似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伏夏很快在眩晕的同时感到了干渴。
她需要触碰。
血液不断的流失,身体的热度却在逐渐加强,她感觉到一只比自己大许多的手覆盖在了身上,轻柔地打圈试探,仿佛这样就能将少女身体中的热意完全逼出来。
伏夏晕乎乎地说:“我觉得很热。”
谢砚的声音有些哑:“嗯,等一下就好了。”
他的食指和中指并合,慢慢地为她疏解一丝压力,因为共感的能力,谢砚能清楚地知道伏夏喜欢哪一个位置。
他也爽的脸颊绯红。
但血液的流失还是让伏夏的思绪散开了。
她觉得轻飘飘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看见黑发男人将她完全覆盖住,狭小的棺材内,两人的呼吸和起伏都同频。
就在伏夏的感知即将要随着血液的流逝完全消失时,唇边忽然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谢砚划开了自己的颈侧,按住伏夏的后脑勺,将她压在自己的颈侧,血族亲王的血液送入伏夏口中。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微微颤抖着,愉快、疼痛、兴奋……各种感觉在他的脑海里汇聚成一片,让他的思绪很混乱。
内心的渴望不断促使他想要咬断伏夏的喉咙,彻底吸干她的血液,那种过分香甜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但谢砚知道不能。
他的能力告诉他,再吸一口血,他们会一起在这个棺木里永眠……啊,似乎也不错?
谢砚很快将这个恐怖的想法甩出大脑。
厌恶与他人接触的血族亲王此时此刻只想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共享同一度体温。
周遭的一切声响都消失殆尽,冷热在身体里交替。
伏夏贪婪地吸食着属于另外一个血族的血液,直到大脑发出警报,才堪堪停下。
她愣愣抬起手。
肤色……似乎变白了一些。
还有五感也有变化,伏夏发现自己甚至能听见门外焦灼的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谢砚喘了口气,他狼狈地曲肘撑起身,他被伏夏吸了许多血,此时唇色都有些苍白。
他别开眼,将湿漉漉的手指往身后藏:“……成功了。”
伏夏死死盯着他的颈侧,獠牙牙龈的位置感到些许痒,她下意识吞咽了几次。
下一秒,伏夏拽着他,重新将他压到身下,腿蹭到了某处,谢砚喘了一口气。
这种共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现在需要自己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但腰抬到一半低头看见庞然大物,又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失控。
在翻倍的共感下,不是他把伏夏吃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