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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先生喜欢枫叶,还故意往枫山下雪。”

苍耳低头调整止咬器,静静听着。

“这么大的雪,明天下山都难,听说今年来第四区滑雪的人很多,冬天要延长到明年三月份才结束……”严寓突然问后排那个沉默的乘客:“你们第九区是不是没有冬天啊?”

苍耳点点头,“没有。”

第九区没有穹顶,也没有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生活在恒温的地下城。

大雪耽误了些时间,严寓把车一路开进后院,带着苍耳匆匆往厨房钻。

“夫人这个点应该在遛狗,我们先做饭吧。”

苍耳轻车熟路系上围裙,打开冰箱,数了四颗蛋出来,不经意间问:“先生喜欢什么口味?”

严寓面不改色说谎:“先生下山了,平时也不常住这边,以后只准备夫人那份就行。”

“好。”苍耳想了想,没把多出来那颗蛋放回去,而是嗑了两颗打散,做成一张厚蛋饼,盛进送上楼的餐盘里。

周乐鞍是卡着饭点回来的,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淌过雪泥的靴子脱了丢去门外,弯腰找拖鞋时,他扶着玄关柜,手里一直捏着的东西也顺手搁在上面。

苍耳起身,点头喊人,“夫人。”

周乐鞍脸色不太好看,随口回应一声,将萨摩耶交给严寓,叮嘱一句洗洗爪子,便直接上楼,整天都没见人影。

这场持续降雪在周乐鞍意料之外,直到晚上都没停,严寓上楼送晚饭,在周乐鞍跟前小声骂人。

“先生,是章育明搞的鬼,文件都批下来了。”

不用他说,周乐鞍正在看。

是关于延长滑雪季的通知,枫山的一部分被划入强降雪范围,又不敢明目张胆把周家宅子划进去,于是降雪线紧贴后院而过。

但雪这种东西,从穹顶掉下来,谁也不知道会落在哪儿。

周乐鞍盯着文件,表情不明。

严寓扫了眼降雪实况,提醒道:“先生,明天还有竣工仪式。”

话音刚落,严寓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递给周乐鞍,“先生,建造局电话。”

周乐鞍接起,那边询问他能否出席明天上午的穹顶竣工仪式,他给了肯定的答复,对方几乎是感恩戴德,“太好了,这几天我们打了十几次电话,都说您来不了。”

“谁说的?”

“是……是……那个……”

周乐鞍笑着说出那个名字:“章育明?”

应该是猜中了,电话那边又开始含糊其辞说些别的,“总政办说您在养病,让我们不要打搅,有事就去找章局。”

“好,我知道了。”与章育明之间的恩怨不该难为无关的人,周乐鞍顺坡下了,再次强调:“我会按时到场。”

他掐断电话,把手机丢回严寓怀里。

姓章的没什么本事,就喜欢在权力范围内最大程度恶心别人。

竟然妄想用一场雪阻止他参加竣工仪式,脑回沟里盘的全是猪大肠,装一脑袋猪粪。

他霍然起身,语气中隐约带些准备战斗的兴奋:“今晚就下山。”

“啊?”

“雪会越来越大,今晚就下山。”

严寓:“可是您的发情期还不稳定……”

周乐鞍朝他伸手,“苍耳的体检报告呢?”

严寓赶紧找出报告递过去,“只出了基础项目,基因检测还得过几天。”

看什么基因检测,又不是生孩子。

无性生活,无标记史,无血液疾病和传染病,无龋齿,很干净,周乐鞍很满意,他撩开发尾,自己揉按腺体,挑眉看向严寓,“还愣着干嘛,去叫苍耳过来。”

他等不及了,他要下山跟章育明好好叙叙旧。

吃过晚饭,常杉给苍耳打来视频电话。

“哥。”

“嗯。”

常杉凑近摄像头,神经兮兮问:“你嫁入豪门了?”

苍耳瞅了眼屏幕,“没。”

“那你怎么给我搞到第四区居住卡的?”

苍耳拒绝回答:“别管。”

常杉望着那副通体银光的止咬器,嘴角一点点往下掉,“哥,第九区也挺好的,没必要为了我卖——”

“常杉。”

常杉赶紧闭嘴,再说下去她哥要生气骂人了。

“笃笃。”

常杉的小狗耳率先扑棱起来,歪了歪头,“哥,是不是有人敲门?”

“嗯。”苍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过去开门,门缝中露出严寓紧绷的脸。

“夫人发情期到了。”

第4章 “夫人,会有些痛”

常杉没听清交谈声,只看见她哥回来时耳朵都趴了。

她吓了一跳,正要问问出了什么事,通话被骤然掐断。

玫瑰信息素已经蔓延到楼梯拐角,二楼卧房门大敞四开,周乐鞍正躬身坐在床边,头低着,看不清脸。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晃晃悠悠支起脑袋,盯着门框中高大的人影,缓慢张开双唇,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压抑的喘息:“视频……看完了吗?”

苍耳点了点头。

“学会了?”周乐鞍不放心,又追问。 W?a?n?g?阯?F?a?b?u?y?e?ì???ū?????n????????????????o??

“……是。”

“好。”周乐鞍迟缓地招了招手,“过来吧。”

苍耳缓步走到床前,胳膊一沉。

他低头看,一只修长瘦削的手抓住他的小臂,死命往下拽,虎口处的玫瑰标记与他紧紧贴合,小小的一朵,在他脉搏上肆意跳动。

他移开目光,顺着这股力道半跪下去,肩头便立刻搭上一只手腕,灼热的指腹沿着他的颈侧来回摸索。

而周乐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对另一个人来说有多出格,他半个身子压在别人肩膀上,摸完左边,又得寸进尺往右边摸去。

苍耳闭了闭眼,喉结紧绷,任由那只作乱的手对他进行自由探索,直到动作愈发不耐烦,他才明白对方在找什么。

隔着衣服,他轻轻握住那截不算纤细的手腕,往更后的位置送了送。

“咔哒。”

指纹锁脱开,止咬器掉在两人脚边。

不知名的气味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是一种带着焦苦的甜,迫不及待占据腺体,让周乐鞍想体面点坐着完成标记的愿望落空。

他晃了晃,身子一歪倒下去,想抬头,却半路脱力,面朝下摔在床上。

苍耳起身,单手撑在床侧,胳膊微曲贴近,另一只手撩开omega汗湿的发尾,看见那片骇人的青色针眼时,他愣了愣。

他不太了解omega的发情规律,但他知道不该这么频繁地注射抑制剂。

迟迟得不到缓解,周乐鞍开始小幅度摆动脑袋,嘴里发出不满的轻哼,意识也飘忽不定往深渊中掉,混沌地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身边是谁。

玫瑰信息素越来越浓,苍耳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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