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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偷东西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他像只马上要过冬的仓鼠,时不时下去溜达一圈,再往自己窝里搬点存货。

效果也显著,每天睡到中午才醒,连狗都来不及溜。

严寓是三天后回来的,到宅子刚好赶上吃午饭。

昔日大厨正拿着一把小勺在锅中拨来拨去,最后实在无法施展,直接抄起锅颠了两下。

“锅铲呢?”严寓凑上来问:“你怎么拿勺子炒菜?”

苍耳看上去有些郁闷,“找不到了。”

“锅铲怎么会找不到?”严寓说得十分用力,而后偷偷瞅了眼萨摩耶,小声推测:“会不会是被甜甜叼走了?”

萨摩耶听懂这个人在说自己坏话,趴下身子,凶巴巴叫了两声。

严寓瞬间心跳加速,倒也能屈能伸,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苍耳盛好菜,不解地摇摇头,说:“牵引绳也不见了。”

锅铲是今天丢的,牵引绳是昨天丢的,他用完这些东西明明放回了原位置,可早上起来一睁眼就没了。

“丢了就丢了吧。”枫山很安全,严寓没当回事,“待会儿去买新的,我先上楼送饭。”

十二点出头,周乐鞍刚醒,听见外面传来严寓的声音,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开门,眼睛半阖点了点头,“回来了。”

“您不舒服吗?怎么睡到现在?”严寓把餐盘搁在桌上,一转头便看见周乐鞍那张红润到发光的脸。

气色不错,看来他不在家这几天过得很好。

周乐鞍转身去洗漱,浴室里传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找到人了吗?”

严寓高声回:“我们找到一个小仙人球,听说是那个人的弟弟,通行证还在办,过几天才能把人带回来。”

周乐鞍低头刷牙,漱干净口才说话,“苍耳妹妹的居住卡是不是也该办好了?”

“是,到时候把两个孩子一起接来。”

摆好碗勺,严寓又来到床边,准备换套新的床品,揪着被子一掀,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定睛一看,甜甜的牵引绳紧紧缠在炒菜的锅铲上。

找到了,没丢,甚至还多了一把……

视线缓缓移至床尾,还多了一把沾满汽油的钳子。

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但先生一定有用。

他俯身一一捡起,朝浴室走去,“先生,这些还要吗?”

“什么?”看清严寓手里拿的,周乐鞍动作一顿,脸颊微烫,“不要了,拿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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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苍耳用几天,他再偷上来。

严寓在旁汇报这几天的行程,周乐鞍边吃饭边点头,慢吞吞把最后一口菜打扫干净。

“明天去停尸房剪个指甲揪根头发,我怕有人会提前动手。”

“是。”

“去接人目标太大,想想办法,能不能找人送过来。”

“是。”

聊完工作,周乐鞍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道:“你回来得正好,待会儿跟苍耳说一声,今晚标记。”

“啊?今晚就标记?”

严寓算了算时间,上次标记才过去十天,他又看了看周乐鞍的状态,不像是发情期的样子。

“先生,您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周乐鞍嫌他话多,面色不虞:“那又怎么了?”

这个决定是有些着急,主要是已经没什么可偷的,再拖下去就要偷锅了。

严寓收拾好空餐盘,唯唯诺诺点头:“没,没怎么,我这就去。”

他边说边往外退,门要掩上时,突然听到周乐鞍叫他的名字。

“严寓。”

门缝里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

“我早就不怕黑了。”周乐鞍说。

他会将自己关在屋里,点一根蜡烛,看着它慢慢熄灭,感受由明到暗的过程。

这是他给自己设置的脱敏治疗。

所以他早就不怕黑了。

严寓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回了句“是”。

其实他知道的,周乐鞍在书房时从来不开灯,像是故意营造出黑暗的环境,习惯了,就好了。

没法改变的事情,就大胆直面它,大执政官的人生信条向来简单粗暴。

怕黑是如此,标记也是如此,真正强大的人不会被任何东西绊住手脚。

揣着对周乐鞍的崇敬之心,严寓来到楼下,拍着苍耳的肩膀苦口婆心道:“今晚进行第二次标记,你准备一下,好好发挥。”

一句“好好发挥”让苍耳觉得有些挫败。

是上次标记做的太差劲了吗?似乎是的,第一口根本没找到腺体位置,后来还把别人手腕弄伤,到现在都没好。

他默默收拾好厨房,把自己关进房间,翻出那个曾经不屑一顾的教学视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考了个满分后,终于找回些自信。

时间还早,离严寓说的晚上还有几个小时,他想了想,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油烟味和汗味洗掉,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尾静静等待。

周乐鞍险些忘了今天要标记。

晚上金闪闪打来电话,问他有个鸿门宴要不要去。

周乐鞍笑出声,“你都说了是鸿门宴,为什么要去?”

金闪闪哼哼两声,又问:“那如果是齐蕴的鸿门宴呢?”

周乐鞍收敛笑容,正色起来,“什么时候?”

“不知道。”电话那边带上回声,金闪闪似乎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说话,“刚刚碰到他来吃饭,聊了两句,听那意思,估计是想跟你套个近乎。”

套近乎?套近乎套到执政局去?套近乎来取代他的位置?

“可以啊。”周乐鞍说,“不过最近很忙,没空搭理他。”

金闪闪笑:“你忙什么?你都放假在家了?忙着跟苍耳发展感情呀?”

经这一提醒,周乐鞍才想起今晚还有个事没干,他起身朝卧室走去,随口道:“是,先不聊了,等着标记呢。”

金闪闪发出猴子一样怪异的叫声:“哦哦哦——”

没“哦”几声,电话直接掐断。

周乐鞍换了件低领的衣服,方便标记,又给严寓发了消息,让他喊苍耳上来。

外面很快响起敲门声,周乐鞍过去开门,像聊家常一般打了声招呼,“来了。”

他毫不客气摸到苍耳耳后,打开止咬器,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撩起发尾,主动露出脖颈。

不同于上次,这次标记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周乐鞍能清楚感受到热源在朝他接近,然后是微凉柔软的东西贴上皮肤,他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有感觉,覆盖腺体的已经变成了湿热。

他几乎能在脑海中描摹出那个画面,先是喷薄的气息,紧接着是唇,最后是舌。

“夫人。”声音离得很近,像亲昵的耳边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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