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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得喉咙无法喘气。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气息从天而降,仿若无形的绳子,卷住他的腰,将他从锅里拽了出去,又把他缓缓放入甘洌的清泉中。
他喝了几口水,终于活过来,挥动四肢向上游,破开水面,看向那个救他于烈火之中的英雄。 w?a?n?g?址?f?a?布?Y?e????????????n???????2???????????
那是一个高如小山的伟岸身影,有着雄壮的爪子,粗长的尾巴,灵动的耳朵。
……
甜甜?
周乐鞍睁开双眼,半边身子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压住,压得他喘不上气,他尝试着动了一下,麻嗖嗖的感觉漫上整条右臂。
“汪!”
见主人终于醒了,萨摩耶激动地站起来,探着舌头在周乐鞍掌心舔来舔去。
“……别舔。”周乐鞍竭力把手握起。
越舔越麻。
萨摩耶狂叫着窜出去,没一会儿严寓匆匆跑上楼,看见周乐鞍时猛松了口气。
“您醒了。”他凑上前问:“烧已经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乐鞍眉头皱出一个疙瘩,点点头道:“有。”
“哪里?”
“帮我看看,手腕是不是被甜甜压断了。”
几十斤的东西,就这么精准压在了他那条受伤的胳膊上。
严寓撩开被子,小心翼翼把周乐鞍的右手捧起来看,看了半晌,他直接把纱布和夹板拆了。
“先生,应该是好了。”
这会儿麻意过去,周乐鞍握紧拳头转动两下,确实好了。
“几点了?我睡了多久?”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枫糖味,他撩起眼皮看向严寓,“苍耳进来过?”
“没。”严寓把床头柜上吃空的药盒收拾进垃圾桶,解释道:“苍耳说他的信息素可以帮您缓解,但没进屋,一直待在走廊。”
周乐鞍望向外面,这个距离,隔着厚重的门,还能在房间留下可以闻得到的信息素,估计费了很大力气。
“他人呢?”他问。
“去休息了,在门口坐了一整夜呢,应该是累了。”
周乐鞍怔了两秒。
想起梦中那条救命绳,他吩咐严寓:“下山买点补品,今晚炖个汤。”
第14章 “怎么能叫偷呢”
得益于苍耳的整晚付出,宅子四处充斥着枫糖信息素,周乐鞍没敢开窗通风,偷偷摸摸过了一天好日子。
临睡前,严寓强行给他喂下几颗药,说要再巩固一下。
这回周乐鞍长了记性,一颗一颗塞进嘴里,就着严寓的手喝了几口水,慢慢吞咽。
吃完他才想起来问:“这什么药?”
“跟昨天一样的药。”严寓说,“刚才摸着您还有些烫。”
周乐鞍缓缓缩进被窝,眼皮有些沉,“但我觉得已经不烧了。”
严寓将床头灯关了,放轻脚步往外走,声音也一点点下落,“您嗓子还哑着呢,早点休息,文件明天再看也不迟,有重要的事我会喊您的。”
房门“咔哒”一声关严,整张床仿佛在黑暗中疾速下坠,周乐鞍突然不困了,眼睛盯着虚空,很久才看出一道浅灰色的轮廓。
衣柜,书桌,沙发,房间里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正在渐渐显形。
他听从严寓的意见,克制住打开邮箱的冲动,又一时无法入睡,只好百无聊赖望着天花板上晶莹剔透的水晶灯坠发呆。
片刻,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紧贴着门板,像什么东西摩擦,又像爪子轻挠,挠了两下便沉入寂静。
周乐鞍嘴角扯起一个宠溺的笑,估计是甜甜在外头挠门,想进来分他这半边床。
他不敢放行,翻了个身,合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忽然,一股淡淡的烟熏味飘到鼻尖,周乐鞍诧异睁眼,望向气味来源的方向,直到那股味道越来越浓,变成带着焦苦的甜。
前几日费尽心思才能得到一点的信息素,现在正像不要钱一样沿着门缝往里钻。
看了半晌,他缓缓收回目光,鼻腔发出一道无声的笑。
讨好的方式过于笨拙了。
但立竿见影,周乐鞍摆正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入眠。
翌日一早,周乐鞍还在被窝里,就向严寓下了今天第一道指令。
“你待会儿去苍耳房间。”
严寓还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老实巴交问:“去苍耳房间?然后呢?”
周乐鞍:“看看他有没有不穿的衣服。”
严寓:“……”
周乐鞍:“拿一件回来。”
倒腾半天,严寓小心翼翼翻译上司的意思,“先生,您是说,让我去苍耳房间偷一件衣服回来?”
周乐鞍不乐意了,拧起眉毛,“怎么能叫偷呢?是捡,捡一件不要的,等过几天再给他买新的。”
经过昨晚的事,他突然想通了,与其鬼鬼祟祟拿些锅碗瓢盆,不如一次就偷个大的。
“苍耳呢?”他问,“这个点是不是正在遛狗?你趁现在赶紧去。”
“没……”严寓看上去快要哭了,“早就遛完了,在下面煮粥呢。”
错过最佳时机,周乐鞍不太开心,他垂着头思考几秒,又有了新办法。
“你待会儿把苍耳喊出去,我亲自去拿。”
严寓嘴角往两边撇,明显不喜欢这个差事,“先生,把他喊出去之后呢?”
“谈心,聊天,都随你,只要把他支出去就行。”周乐鞍从床上坐起来,这就要立刻行动。
“记得走远点。”
奶白小锅里温着已经煮开花的米粥,苍耳正在煎葱花蛋饼。
他不停做着耸肩转头的动作,可脖子像生了锈的轴承,动一下便牵扯整个后颈肌肉滞涩运转,腺体就在其中,被这些铰链挤压摩擦。
有点疼,但在可忍受范围内。
这个时候如果能获得一些omega信息素用于安抚,应该会好受很多,但他还没资格问别人要信息素,他们只是标记过两次,在生理意义上曾短暂地占有过,而已。
“那个……苍耳。”
转头看去,严寓站在楼梯拐角处,笑得勉强,“你有空吗?我们出去聊聊?”
苍耳眼神微沉,他大概知道要聊什么,是他昨晚再次擅作主张、没打招呼、没戴止咬器就出现在一个omega的卧室门外。
被发现了,所以给予警告。
“好。”他把最后一点蛋液煎熟,摘下围裙,“走吧。”
严寓闷不吭声在前带路,直到沿着枫林走出一里地才停下,他看向苍耳,极力装出一副热切关心的样子,“一直忘了问,你来第四区这几天,还适应吗?”
苍耳点点头,“嗯。”
“在宅子里住得惯吗?”
“嗯。”
一路上就想了这两个问题,预想中一来一回的交谈并未出现,对方仅用两个字就终结了这场对话。
四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