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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岳恒相提并论,要真出现这种情况,她也最多把他当成变态,彻底断了他命根而已好吗?

纪时愿目光下滑了些,笑声凉飕飕的。

沈确侧过身,拿背对向她。

纪时愿读懂他的意思,隔了近半分钟,小心翼翼地换上睡裙,至于换下的衣服,全被她眼不见为净扔进袋子里。

等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完全消失,沈确回归原来的姿势,纪时愿想起什么,问:“是不是岳恒那狗东西推的我?”

事发突然,纪时愿根本没机会看清究竟是谁推的她,掉进水池后,也只顾忙着自救,现在意识清醒不少,不由想起岳恒晚上稀奇古怪的行为,和他惯爱耍阴招的脾性,顺理成章推导出他就是幕后黑手。

沈确不答反问:“你今晚又怎么会来蓦山溪?”

纪时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阐述了遍。

“你能想到把林乔伊找来的人带在身边,那应该也料到了岳恒今晚不会轻易让你好过——”

可最后她还是来了。

沈确轻嗤,“纪五,我是该夸你胆子大,还是夸你重情重义,舍己为人?”

确实是她欠考虑了,纪时愿被内涵到心虚,嘴上却依旧在逞强,“你也可以都夸。”

沈确一个眼风扫过去。

纪时愿故作镇定地举起被角,包住自己脑袋,小嘴一撇,委屈巴巴地嘟囔道:“我都受这么大的刺激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这么凶,凶死你算了。”

“……”

沈确怕她把自己蒙死,皱着眉上前剖开那层束缚,也就短短十余秒时间,她的双颊就被捂出清晰的红晕,额角也渗出些汗液。

还真是娇气到不行。

沈确抬手捂住她额头,体温倒正常。

纪时愿愣愣眨眼,缺心眼地抛出一句:“你救我的时候,脑子进水了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了?”

纪时愿早就不指望他那颗硬邦邦的心脏能融化出一点柔情蜜意,或是真诚的关心,也因此,她对他还赖在房间不走的行为深表困惑。

沈确收回手,缓慢投去的一瞥,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纪时愿心脏莫名被桎梏住,一时间动弹不得,默默埋汰道:嘴巴长着不说话,非得让别人猜,真是有病!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声。

纪时愿心一跳,捞起看。

陆纯熙:【沈三直接把蓦山溪封了,我没法进去,只能待在别墅门口,愿宝你要是没事了,给我吱个声。】

纪时愿:【吱。】

她不想让她继续担惊受怕,又说:【就被水呛了几口,现在已经能跑能跳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陆纯熙因自责揪到一块的心脏终于落地,长吁一口气:【那就好,明天见~晚安~】

纪时愿没回消息,磨磨蹭蹭地收起手机,悄悄掀起眼帘,发现沈确还在看她,而这导致她刚才那一瞥,有了种羊入虎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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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撤回,只能梗着脖子同他完成对视。

回国近两个月,两个人也见了不少次面,但直到今天纪时愿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认真看过他。

二十二岁的沈确心智已经完全成熟,但他的外表还处于少年与男人之间,几分青涩,几分硬朗。

而二十六岁的沈确,棱角更加分明,头发长了些,盖住眉眼间深藏的桀骜和冷情,单靠一张皮囊足够诱惑人。

“沈确。”她突然轻轻叫他。

没有平日里的剑拔弩张,整个人柔软到像误入野兽世界的兔子,弱小又无害。

沈确看着她,破天荒嗯了声,只是音量很小,几不可查,比不上因不断缩小的心脏距离产生的共振电流。

这电流最后窜进纪时愿身体里,说来奇怪,他们之前有过不少次肌肤相贴的情况,在梦境中能清晰地回忆起,现实里,却如何也找不回那时的感觉。

像遇到一道难解的数学题,纪时愿神色在纠结和迷茫中反复变换,大概是眼前的美色误人,最后竟升起了些微妙的渴求。

睡裙磨得胸口有些痒,心脏也酥酥麻麻的,她抿了抿唇,哑着声音问:“沈确,你要和我上床吗?”

她不问想不想,而是要不要。

【作者有话说】

“她的血液清澈、鲜红,像夏天的玫瑰。她芬芳四溢,含苞欲放。没有干涸。没有痛苦。”——珍妮特温特森《写在身体上》

第10章

大胆又直白的问题,掷出的是她这一时的冲动,等到沉默的氛围再度弥漫开,她心里只剩下悔不当初。

尤其在对上沈确镇定自若、连一丝一毫的诧异都未出现的神色后,无地自容的难堪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喘不上气的滋味比溺水还要痛苦。

沈确像不着急回答,也像压根不想回答,只沉默地注视着她。

她眼底氤氲着雾气,眼尾一抹红色漂浮着,似嗔非嗔。

纪时愿最烦他闭麦时故作高深的姿态,藏着急躁的语气恶劣些,“你的回答呢?”

这次沈确没有拖延时间,淡声反问:“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适合提这种事?”

这是在嘲讽她脑子进水了?

纪时愿看着他说:“我现在很清醒。”

冲动归冲动,她的大脑不至于完全失去判断能力。

沈确轻扯唇角,“就因为你现在是清醒的。”

纪时愿没听明白他的潜台词,露出困惑的神情。

沈确低头看向被她紧紧攥住的领口,可分明在不久前,她的手指还是柔柔地挠着他衣摆,写满娇羞和忐忑。

原来弄皱的只是他的心。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烦闷,开口时的语调一如往昔的平静,“你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对着我,你只有在大脑清醒的情况下,才最敢扯谎,也最敢愚弄人。”

纪时愿愣了下,双手无力下垂。

桎梏完全消失,沈确无视领口碍眼的褶皱,不慌不忙地起身,拿起随手抛在沙发上的手机,朝门口走去。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扰乱了纪时愿的心跳节奏,她攥起拳头,用力往胸腔砸了下,意乱情迷瞬间被击碎成恼怒和埋怨。

为了给自己找回些颜面,她扬起嗓门喊道:“论愚弄人的本领,哪有你沈大少爷厉害,我这也只是从你身上学了五成而已。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出师,彻彻底底地把你耍个团团转。”

回应她的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纪时愿深深吸了口气,躺下,一把将被子兜在头顶,半小时后,昏天黑地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上午十点才醒。

从近乎陌生的环境醒来,又只有自己一个人,纪时愿有些懵,闭眼缓了缓,突然想起昨晚荒唐的行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一面深刻地理解了把什么叫“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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