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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资助款不够他花?”

“谁会嫌钱多?”沈确淡声说,“这世界上有人愿意贩卖美貌,自然就会有人贩卖智慧。”

不好说是周自珩有底线,还是想守着清白身子回国坑纪时愿,在国外的五年里,他这小白脸都没靠出卖自己身体为自己博得通过上流社会的捷径。

纪时愿不置可否,等了半分钟,没等来沈确的后续,“这就没了?”

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毁灭三观的事。

“他的事是没了,但我对他的态度还没给出。”

纪时愿兴趣回来些,洗耳恭听。

沈确面无表情地说:“我希望他改名叫周自刎。”

纪时愿一愣,破涕为笑。

再度紧张的气氛随着这个话题的结束轻松不少,心照不宣的几秒对视后,沈确如释重负的气息没来得及呼出,先听见纪时愿说:“离婚冷静期的倒计时会继续进行,毕竟不到最后一天难说结局,不过——”

她拖着调故弄玄虚,停顿足足十秒才接上,“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恢复到之前的相处状态,说得再明确些,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参加聚会,也可以待在同一个房间睡觉。”

后半句话解读下来其实还有一层意思:离婚冷静期已经名存实亡。

“那要是我想亲你、抱你了怎么办?”

纪时愿还没掰扯完,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声,嗓子眼直接被卡住,愣愣抬眸,沈确眼睛里还蒙着一层雾气,看着纯真又无害。

轻颤的鼻息碰撞纠缠在一起,带来让人理智尽失的蛊惑性,他终于没忍住贴上她的唇。

纪时愿没躲,任由对方用濡湿顿唇舌侵袭她的肌肤。

默许的姿态,让他像接收到鼓舞信号一般,吻得更急更凶了。

她想回应,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软的,体会到的感觉除了痒,就是麻。

一面有些无语:他生这么高挺的鼻梁,是为了在她脸上乱磨乱蹭的吗?

让人难以招架的快感涌上的那一刻,她听见他覆在她耳边轻声说:“小五,带我去你的世界生活。”

-

一直到清晨,沈确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六个小时后醒来,发现身侧床位空空荡荡,比酒醒后的那个上午刚强烈的恐慌涌了上来。

纪时愿一进房间,就有一道影子跌跌撞撞地朝她扑来,她下意识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他。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窝在一米六五的女人身上,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纪时愿一脸懵,眨眨眼睛,“你怎么了?”

沈确在她柔软的颈侧刮蹭两下,嗓音暗哑,“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了。”

“……”

“我出门给你买东西去了。”

纪时愿从兜里掏出去商场买的新腕带,亮给他看,“以后出门的时候,你把它戴上,但要是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待在一起,你就得把它摘下。”

一语双关。

沈确听懂了,应了声好,却没松开她。

纪时愿手指戳戳他肩膀,“腿麻了。”

见他毫无反应,她抬高音量,“我说我腿麻了,腰也酸,你赶紧松开!”

沈确宛若百岁老人附体,动作异常迟缓,单单撤回手臂就花了近两分钟时间。

午饭是在酒店餐厅吃的,途中纪时愿想起没告诉他的事,“今天下午我要去见个朋友,你一个人待在酒店吧。”

这也是她这趟来川西最重要的行程。

沈确眼睛习惯性地一斜,对上她眯眼的反应后,锐利的眼风霎时消失得杳无痕迹,违心道:“难得来川西一趟,是该见见老朋友……我顺嘴多问一句,这朋友是周自珩那类的,还是陆纯熙那类?”

纪时愿皮笑肉不笑地回:“女的。”

“性取向呢?”

“……”

这番对话似曾相识,纪时愿认真回想了下,发现自己问过差不多的问题,也算风水轮流转了。

“我初中那会交的朋友,初三她跟爸妈搬到南方生活了,我俩就再也没见过面,今年五月来的川西,昨天我刚和她联系上,约好了一起见面。”

沈确对这人还有印象,“就是你之前转五趟公交要去见的人?”

“就是她。”

“我要跟你一起去。”

纪时愿顿了顿,给他打预防针,“我跟她有很多话题要聊,全是你不能听的,到时候你就得一个人待着,先说好,可能会很无聊。”

沈确眼神还黏在她身上,“无所谓,能远远看着你就够了。”

虽然是真心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格外露骨、别扭、矫情。

纪时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没忍住搓了搓手臂,片刻双手摁住他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你晃晃你脑袋,看能不能听见水声。”

沈确听出来了,这是在拐个弯骂他脑子进水了。

不待他回答,纪时愿踮起脚尖,拿自己额头与他的相贴,嘴里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

沈确勉强听清:“佛祖在上,请助他还原出厂毒舌设置!不,还是还原一半吧!太彻底的话,我可能又想揍他了!”

“……”

-

许念现在正在一所公立小学当语文老师,学校地址很偏,开了很长一段山路,才能看见在高空飘扬的五星红旗。

纪时愿到那时,许念刚下课不久。

两个人有整整八年没见过面,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拥抱后,许念才注意到陪纪时愿一起来的男人。

她眼珠子疯狂打转,差点转出火星,很努力才摁下心里的好奇,一寻到只有她和纪时愿两个人待在一起的空档,就问:“一起来的是你男朋友?”

除非重要场合,纪时愿出门很少会佩戴婚戒,关于自己结婚的消息,除了圈子里的人外,也没透露给其他人,这会被许念误解也在情理之中。

纪时愿摇摇头,“领了证的老公。”

许念露出比薛今禾听到这事后还要诧异的神情,“什么时候的事?”

“你去非洲支教,联系不上人那会。”

许念有些遗憾没能亲自到场送给她婚礼祝福,叹气道:“怎么偏偏就这么巧呢?”

纪时愿要她放宽心,“没准我还会结第二次婚,到时候你来就行。”

许念啊了声,“你可别逗我。”

“没说笑,”纪时愿扬起脖子看了眼正站在院子里跟墙上的简笔画小人干瞪眼的沈确,笑意爬上脸颊,回神后压着音量说,“我和他还在离婚冷静期。”

许念更懵了,“你俩可不像准备离婚的夫妻。”

纪时愿抬眉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比起离婚冷静期,你俩更像在蜜月期吧。”

纪时愿压下飞扬的唇角,“有这么明显吗?”

男人不走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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