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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洗?”

薛屿窘笑:“你不是保守派吗?”

周斯衍:“保守派的守则里没说不能洗别人的衣服。”

薛屿:“那保守派的守则有没有说过不能怀孕?”

周斯衍给了她一记“你话很多”的眼神。

关于极端性保守派,薛屿也知道一点。

这个派别属于是宽进严出,成了极端保守派后,要想重新转变为开放派,需要承受教会内部很严厉的惩罚。

少说也得脱一层皮,才能离开这个组织。

周斯衍晾好衣服,又回到车里。

薛屿揉揉已经干了的头发,看到蓝莓和黑眉正在依偎着坐在车顶看星星。

朝它们喊道:“你们两个不回车里了?”

二者双双回头看她一眼,并不理会,继续过二人世界。

薛屿摇摇头,恋爱脑真可怕。

她自己回到车上,周斯衍铺好床了,坐在床垫上,面色凝重。

薛屿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孩子又闹了?”

周斯衍展开云音匣的屏幕,亮给薛屿看。

只见屏幕上有一条消息:“周司长,你也不想你怀孕的事被人发现吧?”

薛屿心都提到嗓子眼,紧张得嘴里发干:“这是谁发来的?”

周斯衍:“不知道,是匿名消息。”

薛屿:“你打算怎么回?”

周斯衍关掉云音匣:“不回。”

薛屿急得团团转,“要不咱们别休息了,连夜赶路吧,越早去南洲把孩子处理掉越好。”

周斯衍躺了下去,胸腔随着呼吸节奏起伏,沉默很久后,才说:“薛屿,你觉得我们两个有能力抚养孩子吗?”

薛屿:“肯定没有啊!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周斯衍:“你一点也不在意这是个生命吗?”

薛屿不回话。

她看着周斯衍,其实周斯衍也很年轻,和她一样才二十三岁。她很肯定地认为,哪怕是在地球上的和平地区,她和周斯衍也不适合为人父母。

周斯衍仰躺着,骨节匀称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露出完完整整的身体。

薛屿莫名害臊,脸转向另一边。

周斯衍说:“其实我一直知道有个方法可以快速处理掉孩子,但因为舍不得,才没告诉你。”

薛屿回正脑袋:“你不早说?”

周斯衍:“我查过资料,海马精神体形成的胚胎很不稳定,父母只要发生关系,就能把胚胎损坏。你要是真厌恶它是个杂种,就上来吧。”

“嘿嘿,那我来了哦,你忍着点。”薛屿笑得邪恶,扯掉上衣,朝他压过去。

周斯衍眼睛骤然瞪大:“你来真的?”

薛屿捧着他的脑袋:“对呀,你躺好了,今晚就把这玩意给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第10章

◎黑眉生了◎

薛屿凑得很近,即将触碰到他的嘴唇时,又笑着滚向一旁。

她两只手交叠垫在脑后,翘起腿,小腿一晃晃的。

“周斯衍,其实你挺讨厌我的吧?”

薛屿嘴角眉梢还是带笑,说得轻松,好像习惯了这种被人嫌弃的感觉。

周斯衍侧目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薛屿还在笑:“分手前那几天,我们睡完觉,你偷偷去卫生间吐,其实那时候我都听得到,只是在装睡而已。”

“我能感觉得到,你那时候对我的嫌弃和讨厌。”

周斯衍听着她的话,愣了愣。

他以为自己那个时候掩饰得很好了,他确实莫名其妙排斥和薛屿的亲密举动,和她亲吻都干呕。

但绝对不是讨厌她,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身体和感官上突然就没办法接受亲密行为了。

薛屿的小腿还在若无其晃动着。

她一脸无所谓,继续说:

“没关系了,能理解。我就是窝囊废嘛,整天拖班级的后腿,你们都不喜欢我也正常。白塔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被讨厌也无可厚非。”

周斯衍转过身,眸底复杂:“薛屿,我从来没讨厌过你,也没有嫌弃过你。”

薛屿:“不用安慰我,我都习惯了,我在班里就是很菜呀,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周斯衍手伸过来,摸向她的脸:“薛屿,对不起……”

薛屿猛然攥住他的手腕,撑起身体按住他,笑得像个流氓:“周司长,你也不想你怀孕的事被人发现吧,给我五百万,不然把你这破事全给捅出去。”

周斯衍笑了,很配合她:“求求你,不要。”

周斯衍还光着身子,薛屿感觉自己和狗男人好像在演什么蹩脚的X片。

她放开周斯衍,躺在一旁笑肩膀直打颤。

以前她和周斯衍无聊时,还真玩过这种play。

周斯衍分饰两角,分别演无能的丈夫,和隔壁英俊的军官邻居;薛屿自己则是演又菜又爱玩的妻子。

这段记忆尴尬到薛屿后来每每半夜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耳光,再抽周斯衍两耳光的程度。

薛屿笑够了,闭上眼睛:“好了,该睡了。”

周斯衍:“你不解决孩子了?”

薛屿笑得迷离,两只手继续悠哉悠哉垫脑后:“我是废材,又不是二愣子。孩子连话都会说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决掉。”

周斯衍没回话,他当然知道胎儿不可能这么轻易受损,只是在试验薛屿的态度罢了。

薛屿双目阖实:“我的种没这么脆弱,快睡吧。”

周斯衍拉过薄被,往薛屿身上盖住,拉起她的手,伸进衬衣下摆贴在腹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薛屿起来。

发现她的海马和周斯衍的黑豹,还靠在一起,趴车顶看日出。

吃过早饭,薛屿把它俩赶回车内后座。

两个家伙又在相互舔舔舔,车内弥漫一股尴尬的气氛。

薛屿开着车,轻咳一声:“告诉你们两个啊,不要老是这样,不光彩,知道吗?我最恨情侣了,再这样把你们一个扔北极,一个扔南极去!”

中午时,周斯衍默默到了后座,取出医药箱,给黑豹打上一剂性.欲抑制素。

海马还挺护短,一直对周斯衍呲牙。

午饭吃的还是干粮。

两人站在车前,背靠着车头,风沙迎面扑来,一口干粮一口西北风,两眼被风沙扑直流泪。

吃完干粮准备出发,赫然发现海马和黑豹不见了。

甚至连精神图景也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

薛屿到处喊:“蓝莓!蓝莓,你干什么去了?”

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

周斯衍道:“精神体不可能会主动离开主人,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薛屿忧心忡忡,她昨天才刚觉醒的精神体,该不会就没了吧。

“是不是你给黑眉打抑制素,让它俩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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