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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都请示过抱小公主,庆阳却只管兴致勃勃地往前走,不嫌远也不嫌晒。

终于来到崇文阁所在的巷道,庆阳探头,果然瞧见那边有两个威风凛凛的佩刀禁卫。

宫里到处都是禁卫,见到皇子公主全要行礼的禁卫,庆阳没什么好怕的,如逛御花园一样光明正大地走了过去。

“拜见公主。”两个禁卫同时行礼道。

三四岁的孩子很会模仿了,公主皇子们该是什么样,庆阳早从大姐姐与三位皇兄那里学了很多。

她站得很直,口齿清晰地道:“免礼。我想进去看看,不打扰哥哥们读书,可以吗?”

两个禁卫互视一眼,面露犹豫。

他们奉命戍卫崇文阁,防的是外敌来袭或是有手脚不干净的宫女太监偷挪阁里的贵重之物,最多再防着顽皮的皇子们溜出去玩耍,从来没有过专门针对幼龄公主可否进去的禁令。

正因为没有,无例可考的二人才会为难,不放怕小公主生气,放了怕小公主进去捣乱。

庆阳只当他们不愿意,再想到母妃的话,或许父皇真的管得很严?

“算了,我去别处玩吧,演武堂在哪?”

两个禁卫松了口气,指向前面演武堂的正门,此时演武堂空着,可任由小公主参观。

庆阳刚要走,忽见来时之路的尽头从南边拐过来两道身影,为首的男人身穿深蓝色蟒袍,身形伟岸剑眉星目,乃是她的王叔雍王,端午宫宴那日王叔陪她玩了一阵,因此庆阳记得很清楚。

但叔侄俩见面并不频繁,隔了这么久,庆阳有些认生,没有像见到皇兄们那样高兴地跑过去。 w?a?n?g?址?发?b?u?Y?e?????????è?n?2???2???????????

雍王远远就笑了,加快脚步赶过来,弯腰之际直接将小侄女高高抱起,轻轻点了下侄女的嫩脸蛋,满眼喜爱地问:“麟儿怎么跑这里来了?”

庆阳瞅瞅崇文阁虚掩着的朱红大门,如实道:“我想看看三哥他们是怎么读书的。”

雍王:“好说,二叔带你去。”

接着,他看都没看那两个躬身行礼的禁卫,一手抱着小侄女,一手推开两扇门板,长腿一跨大步而入。

庆阳靠着王叔的肩膀往后看,就见方才拦过她的两个高大禁卫还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呢。

庆阳眨眨眼睛,瞅着王叔带笑的侧脸问:“王叔,他们怎么不拦你?”

雍王有些意外,随口解释道:“你父皇不在,王叔要帮他看着哥哥们有没有认真读书。”

他乃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叔嫂有别,西宫、御花园他不方便去走动,来东宫看看侄子们又有何好避讳的。

庆阳眼睛一亮:“那下次我也这么说,他们是不是就放我进来了?”

雍王闻言,开怀大笑,笑声传到第二进院的三间学堂,正听讲的大皇子秦弘忽地眼角一抽。

秦弘瞥向坐在另一张桌子后的伴读,秦梁,雍王独子,亦是他的堂弟,只比他晚出生两个月。

秦梁摇摇首,似是对自家父王的失态表示不满,越发显得他文质彬彬、气度雅贵。

秦弘及时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授课的先生,心思却不在这里了。

父皇对他要求严厉,王叔待他却偏护体贴,体贴到故意让秦梁考得不如他,偏偏父皇又看得穿秦梁的把戏,误以为是他容不得堂弟强过自己。

秦弘不喜欢秦梁,连带着也不喜欢外面的王叔,以前王叔都是突然现身,这次在笑什么?

第3章

因为年龄差距,三个皇子并不是在一个讲堂读书,只有短暂的课间才能见见面。

雍王抱着小侄女,先去看三皇子秦仁。

夏日炎热,讲堂关着门却开着窗,雍王轻步来到讲堂后侧的一扇窗边。他刚站定,庆阳便忍不住一手扶着王叔的肩膀一边好奇地朝窗内张望,就见三哥与张肃前后坐在两张桌案后,手里捧着书,背对着这边。

授课的先生倒是瞧见他们了,微微颔首,右手放在背后,左手继续一下一下地摸着他发白的胡子。

雍王低声对侄女道:“看着,先生该出题了。”

果然,庆阳再次把讲堂里面打量一圈后,先生开口了:“‘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三殿下,你来释义。”

庆阳:“……”

她茫然地看向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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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

自家小时候穷苦,连私塾都读不起,皇兄年少时喜欢跑去私塾外面偷听,偷着偷着被先生拎进去分了张桌子,雍王对读书毫无兴趣,整天就知道玩,直到十三四岁的年纪被有了一点人脉的皇兄送去军营学武。

雍王自认武艺不俗,但这些经史子集他读过的可能还不如侄子们多,更遑论背诵、释义。

这时,秦仁站起来了,还算流畅地道:“此两句的意思是,身为诸侯,地位高于众人而不骄傲,那么他的位置再高也不会有倾覆的危险;生活节俭、慎行法度,他的财富再充裕丰盈也不会损溢。”

先生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三皇子坐下。

雍王再对侄女夸道:“一看你三哥就好好做功课了,没偷懒。”

他是来看侄儿们的,对张肃的对答没有兴趣,直接抱着侄女前往下一间讲堂。

庆阳在想事情,也忘了张肃,在雍王走出几步后问:“王叔,为什么诸侯不骄傲,就不会从高处跌下来?”

雍王惊讶地停下脚步,低眸一瞧,对上了侄女黑白分明又装满疑惑的大眼睛。

显然,小侄女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雍王只好思索片刻,按照自己的理解道:“骄傲的人都不讨人喜欢,不喜欢他的人多了,这些人就可能联手把他从高处打下去,所以我们做人不能太骄傲,要谦逊守礼。”

就像前朝的昏君王侯贪官,都是身处高位而不把普通百姓当人,才会被皇兄推翻。

庆阳:“那怎么样是骄傲?”

雍王顿时有些后悔抱小侄女进来了,小丫头可爱归可爱,问起问题来简直没完没了,他没那个好耐心。

“嘘,来崇文阁就不能一直说话,先生们听见会生气的。”三十多岁的王叔前后看看,警惕地道。

庆阳便不问了,透过窗户,看见二哥秦炳正朝他们这边张望,然后立即掉过脑袋坐得端端正正。

雍王哼了一声:“这是知道我来了,不然肯定又在趴着。”

先生让秦炳背诵一篇文章,秦炳背得结结巴巴搔头抓耳,而且越到后面越要先生提醒一二字才行。

秦炳暗暗恼恨先生故意让他在王叔面前出丑,先生默默等着雍王替他训斥这位屡教不改的二皇子。

雍王有个聪慧无比且自律懂事的儿子,从未操过这份心,所以他还有点高兴二侄子能让他过过当严父的瘾,于是毫不留情地痛批了秦炳一顿,最后道:“我说了你多少次了,你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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