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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王叔小时候虽然不喜欢读书,可他功夫好,跟着朕东征西伐没少立功,整个老秦家只有你,都快成亲了还一身懒骨头!”
以武立国的皇帝纵使五十五岁了,依然一身是劲,大手扣着儿子的肩膀,捏得秦仁生疼。
庆阳看着三哥疼得变形的俊脸,兀自轻松地道:“我在吏部了,二哥在兵部,六部里面还剩下管田地财政的户部、管典礼科举的礼部、管刑罚审核的刑部以及管工程事务的工部……”
秦仁:“礼部,父皇我想去礼部!”
兴武帝依然摁着儿子:“你是命好生为皇子,不然天下学子争破脑袋才能进的六部,你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朕看你礼部也不用去了,去北营给你王叔当小兵,练上一个月保管治好你的懒病!”
秦仁真想哭了,哀求地望向妹妹。
庆阳这才道:“父皇,三哥的字还算不错,去礼部多少能显出他一些才干来,去北营的话,堂堂皇子连晨跑都掉队,他自己丢脸不打紧,损及父皇的威名怎么办?”
丽妃下意识地点头。
兴武帝又重重地捏了儿子的肩膀一把:“那就去礼部,每个月朕要亲自看你的考评,你敢不尽职,朕就送你去御史台!”
聂鏊驳斥妹妹的雷公脸在眼前晃过,秦仁赶紧保证一定会好好当差。
兴武帝终于松开手,叫兄妹俩走了。
秦仁跟着妹妹往九华宫走,边走边揉肩膀,苦着脸道:“我只是不想当差,但父皇真给我安排差事,我肯定也不会耽误,何至于让父皇动手警告我,都快把我的骨头捏碎了。”
庆阳:“真好,说明父皇的龙体依然强健,有的是力气。”
秦仁:“……”
庆阳自然还是关心三哥的,回宫后让解玉寻了祛瘀的膏药来,再让解玉去次间帮三哥抹药。
几声哎呦之后,秦仁带着一身药味儿出来了,问妹妹:“明日还有一天假,你要出宫吗?我叫上张肃?”
庆阳:“为何我出宫就要叫他?”
秦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啊,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你跟张肃都到了该避嫌的年纪。只是,避嫌归避嫌,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两年多没见,你真一点都不想张肃啊?他可没忘了你今年的生辰礼,我来算算,孔鸟是他去年出征前寄过来的,那么复杂的雕工,他一天抽一点功夫,少说也雕了三五个月,差不多你才过完十四岁的生辰他就开始准备了,论送礼的用心,我这个亲哥都不如张肃。”
庆阳:“听三哥这么说,你我确实该单独为他接一次风,不过明日就算了,让他先好好跟家人团聚吧,初十休沐三哥再设宴请他。”
秦仁:“好,初九我给他下帖子,那妹妹是自己去我府里,还是我来宫门外接你?”
庆阳:“我自己过去,大概午初左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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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一早,庆阳晨起后先练了两刻钟的剑再吃早饭,吃完再看半个时辰的书、练半个时辰的字,这也刚刚巳时,估计三哥才起床。
庆阳带着解玉去了咸福宫,陪母妃说说话,再去乾元殿找父皇要出宫的腰牌,直言三哥今日宴请张肃,也请了她同席。
兴武帝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腰牌,揶揄女儿:“这会儿才来,朕还以为朕终于要猜不透麟儿的心事了。”
庆阳:“……父皇想念邓冲,自然能理解我与三哥对张肃的牵挂。”
兴武帝笑:“理解归理解,麟儿终归是大姑娘了,张肃也到了议婚的年纪,你若对他没有超过少时玩伴的情意,父皇就给卫国公提个醒,让他们随心为张肃安排婚事,不用再为朕的麟儿留着他们的好儿子。”
庆阳意外道:“父皇跟卫国公提过此事?”
兴武帝:“没直说,给你三哥赐婚时父皇朝他敬酒了,这两年他们没着急给张肃选媳妇,应该是懂了朕的意思。”
庆阳真的好奇了:“父皇就不怕我对张肃无意?”
兴武帝:“怕什么,多等一两年而已,朕宁可让张家多等,也要先替麟儿占个好驸马人选。”
父皇待她这么好,什么都替她考虑到了,庆阳看看手里的腰牌,笑了笑:“我是看上他了,不过给我当驸马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我总要先问问他愿不愿意。”
喜欢归喜欢,她不会强人所难。
在她眼中,二十一岁的张肃与十七八岁甚至十一二岁的张肃都只有身高模样的变化,但在张肃那边,十一二岁只是喜欢读书喜欢逛逛宫里宫外官署的小公主,与十五岁真正入朝参政的小公主,变化应该很大了。
庆阳不会要一个只喜欢她的容貌、才情却希望她一心扑在相夫教子上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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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秦仁用行动证明宫里的妹妹太小看他了,今日他可是要招待两年多没见的好兄弟,怎么可能睡到巳时,刚过辰时秦仁就起来了,吃完早饭在院子里溜达消食时,听说张肃到了,秦仁高兴地迎了出去,他就知道,张肃也很想他,所以来得比他在帖子里约好的时间早!
趁日头还不晒,秦仁先带张肃去逛花园,初夏时节,他亲自挑选移栽来的各种名花名树风景正好,秦仁一边陪好兄弟欣赏他这园子的细微变化,一边回忆两人曾经游园的场景,再询问张肃在云州的生活与战场上的经历。
张肃言简意赅地答着。
秦仁还关心了邓冲的病,得知邓冲连续半个月都在发热与发冷中反复挣扎好几次险些救不回来,而更多的将士直接死在了这个冷热交替的过程,秦仁怜惜将士们的同时,也为张肃感到深深的后怕,这种完全看命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能保证瘴疠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张肃:“所以皇上打到骠国愿意和谈就止战的决策是对的,继续打下去,会有更多将士死于瘴疠,只要骠国能拖住,我军必败无疑。皇上派定国公领兵,也是因为定国公最为骁勇善战,我军打得越勇,骠国越不敢心存侥幸。”
秦仁自己不会带兵,但他愿意听张肃讲战场上的事,也很敬佩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
“算了,剩下的等妹妹来了再说吧,她肯定也要问的,何必让你一样的话说两遍。”
秦仁善解人意地道。
张肃垂眸。
聊着聊着,秦仁提到了自己的婚事,继而询问张肃:“你也二十一了,这次回来,国公与夫人有没有提要为你挑选贤妻?”
张肃:“……不曾。”
前几年母亲还开过他婚事的玩笑,这次回京母亲一句都没提。
秦仁稀奇了:“凭你的家世、容貌、才干,媒人应该快踩烂你家的门槛了吧?”
张肃:“……可能我不在京城,家父家母并不着急。”
既然没提,秦仁干脆换了话题,反正以张肃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