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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皇上不必自责,再就是嘱咐邓坤邓泰一心为朝廷效力,不许丢他的人。”

邓冲的坏毛病?

兴武帝能想起一堆来,不过怎么算邓冲的死都是为国捐躯,是为他分忧,便有他的责任。

庆阳默默给父皇夹了一道菜。

兴武帝就不提邓冲了,吃了小女儿的孝顺,再看向太子:“听说朕南巡期间,你几乎每个月都要头疼一两次?到底是怎么个疼法,又是什么病因啊,是国事太多累到都快三十的你了,还是不懂事的臣子太多气到你了?”

年龄那句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讽刺与嫌弃,秦弘羞愧难当,离席站到一旁,低着头道:“儿臣无能,辜负父皇的厚望了。”

同样被点到的雍王赶紧站到一边,主动坦诚了自己的过错:“皇上,这事怪我,是我太贪西胡送来的那批骏马了,光想着让北营的骑兵都能换上新马,硬拿叔侄的情分去逼太子心软,结果把他逼出病来,臣错了,还请皇上责罚!”

第一次听说王叔要马的秦炳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

庆阳只管瞧着父皇的龙袍领边,因为九华宫离重元宫太近,大哥那边的大事小事沁芳几个几乎都打听到了,所以庆阳回宫当天就获悉了大哥的头疾以及几次引发大哥头疾的引子。

庆阳既心疼大哥年纪轻轻怎么就落了头疾的病根,也能理解父皇对大哥遇事就犯病的不满,父皇与大哥,除了父子更是帝王储君,父皇对大哥期望越高,就越会为大哥的无力感到失望。

兴武帝的火气立即朝雍王发过去了:“你还有脸说!太子第一次监国,你做叔父的不想着给他帮忙就算了,居然还去给他添乱,这是太子还算硬朗没出大事,万一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消息传出去,你是要咱们老秦家刚开国就闹出叔侄相残的丑闻吗?”

雍王的脸刷得白了,扑通跪到兴武帝面前,急得语无伦次:“大哥,我,我是真的只想要马,没想别的啊,我又不知道弘儿那么不禁事,我不知道他会头疼啊……大哥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没想着要故意把弘儿气出病来!”

秦弘赶紧也跪了下去,为王叔求情:“父皇,此事都怪儿臣瞻前顾后乱了规矩,王叔只是无心之过,还请父皇明察!”

兴武帝笑了下,对着跪在一起的叔侄俩道:“是,你们一个只是无心之过,一个只是心软为难,你们都没错,是朕小题大做了,是朕不该平时对你们约束太多,就该朕的弟弟想要多少匹马朕就给他多少匹,就该朕的太子想把国事当家事就让他随心处置,大不了边军没马挡不住胡骑,大不了国无章法趁早亡国,反正咱们老秦家根子上就是穷光蛋,重新变穷也不怕没饭吃,对吧?”

秦弘三个只是挨了父皇二十来年的骂,雍王可是挨了四十多年啊,一听这骂词就知道大哥是真的动肝火了,悔得他左右扇起自己的耳光来:“都怪我犯浑,都怪我嘴贱,我知道错了,大哥你消消气!”

被父皇的怒火吓得心神俱颤的秦弘一下子懵了,他是该继续认罪,还是学王叔那般直接动手惩罚自己?

庆阳分别从桌子底下踢了二哥、三哥一脚。

秦炳还没反应过来,秦仁连忙扑过去拉下王叔的双手连着身体整个抱住,讨好地看向父皇:“父皇,大哥王叔都知错了,您看这马上要过年了,父皇就饶过他们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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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武帝冷冷瞪了他一眼。

雍王趁机甩开三侄子,继续扇自己的耳光。

秦炳终于明白了妹妹的意思,扑过去代替三弟从一侧抱住王叔,再去求父皇。

兴武帝叫这几人都滚。

秦炳赶紧扯走了王叔,庆阳与三哥一起扶着大哥告退。

离开乾元殿,庆阳安抚挨了训的二人道:“南巡路途辛苦,父皇虽然嘴上没抱怨,龙体肯定累的,回京后又因为定国公伤心了一场,郁气堆积就容易动肝火,父皇一世英名,不能无故委屈大臣们,只好拿自家人撒气了,但这绝不是父皇的本意,大哥与王叔千万别放在心上。”

雍王两边脸都被打红了,闻言点点头:“是这样,弘儿别太在意,咱们真能帮皇上吐了这口郁气,其实还是立功了,总比他自己憋出病来强。”

他是被大哥骂大的,回头就忘了。

秦弘唯有苦笑。

王叔的错只是一次之过,父皇可以原谅,他的无能却是长期的,父皇如何视若无睹?

第113章

因为早上父皇发了一通脾气, 傍晚下值后庆阳又去了一趟乾元殿。

这个时间父皇应该没在忙碌政事,就在庆阳打算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去时, 守在外面的何元敬笑着道:“禀殿下,刚刚皇上召了皇长孙过来检查功课。”

在何元敬看来,皇上与皇长孙共享天伦是私事,小公主当然可以毫不避讳地入内,他只是尽职地告知小公主里面的情形,免得小公主误以为里面只有皇上一人。

庆阳却停下了脚步,面露欣慰,交待何元敬道:“父皇恢复了就好,我这里没什么事,就不进去了。”

说完, 庆阳转身离去。

自从去年夏日她在西苑问过铮哥儿还喜不喜欢小姑姑之后,鉴于铮哥儿心里的答案是不喜欢,庆阳就淡了这份姑侄情分。明面上庆阳不会表现出来, 反正她平时当差确实挺忙的, 铮哥儿的功课也越来越多, 姑侄俩相处时间变短乃是顺理成章。

她这边疏离了,铮哥儿那孩子似乎也没有要主动跟她亲近的意思,再加上南巡长达九个月的分别,等庆阳回宫, 她在铮哥儿身上感受到的疏离就更多了。

作为皇孙, 无论铮哥儿喜不喜欢被父皇检查功课,父皇的召见对小家伙而言都是一种圣宠,既如此,庆阳又何必进去分了今晚父皇本可以完全给铮哥儿一人的恩宠?万一铮哥儿答得不好挨了父皇的骂,她在场的话, 铮哥儿可能会更加难堪,然后变得更加不喜欢小姑姑。

庆阳不图侄儿的喜欢,只是没必要非进去不可。

乾元殿门前,何元敬目送小公主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两三年前的事。

那时候小公主还在崇文阁读书,皇长孙也才两三岁,有时候小公主过来找父皇,得知侄儿在里面,小公主会笑着走进去,紧跟着里面就会传来小公主逗弄侄儿的亲昵之言。

内殿,兴武帝对铮哥儿这一年的学业还算满意,小家伙只是没有女儿那般天资过人,却也是个聪慧且勤学的孩子,这点跟太子小时候很像,不过铮哥儿并没有继承太子的过于谨小慎微与懦弱,有的只是这个年龄的孩童面对威严的祖父常见的紧张。

“父王生病的时候,铮哥儿会怕吗?”兴武帝让孙子坐在他旁边,摸着小家伙的脑袋问。

铮哥儿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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