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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给太女驸马梳妆的嬷嬷出宫前得了九华宫解玉公公的交待,说太女驸马天生面如冠玉,不必再涂抹脂粉画蛇添足。

嬷嬷以前没见过太女驸马,想象不出书里才有的面如冠玉,到了卫国公府见到真人,嬷嬷才信了解玉公公的话,瞧这年轻紧致又白皙如玉的俊脸,传说中的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再涂脂粉就只剩白了,少了那种美玉才有的莹润自然。

嗯,眉毛也好看,眉峰挺拔又俊逸风流,再粗就多了凌厉,再细则减了英气。

嗯,到底是男人,凑得近还是能看出人中下面与下巴处的胡茬点点的,不过并不浓密,看着像近日才剃过,无需她再动手。

看着看着,嬷嬷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张肃:“……”

嬷嬷赶紧拉开距离,开始为太女驸马绞面,就算已经是十分英俊了,她也能让太女驸马再多俊上两分!

其实嬷嬷还计划过给太女驸马绞腿呢,但之前为太女驸马验身的公公说驸马无一处不雅,想来一双腿也是俊的,不像一些男人跟长了一双毛腿似的。

徐氏娘几个目不转睛地瞧着,男人绞面真是前所未闻,但自家儿子长得太俊了,徐氏一点都不觉得这一幕有何可笑的,反倒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张肃闭上眼睛,想象今晚皇太女可能会抚摸他的脸,便觉得那些细细密密的微痛完全不值一提。

打扮好了,嬷嬷拿起摆在桌面上的凤冠。

皇家的凤冠由赤金打造,上面镶嵌了各色宝石,以前皇后、太子妃、王妃大婚戴的凤冠极其繁琐,恨不得一顶凤冠比脑袋还沉,太女驸马的这顶凤冠没那么雍容,一顶金冠将驸马额头、耳上的部分全都罩住,但并未再往外展开,也没有垂坠流苏,而是从驸马双耳耳侧的位置腾飞出两只金凤,正是这两只有凌云之势的金凤一下子就为太女驸马增添了华贵威严之势。

这样的凤冠,再配上这般神仙般的姿容,连亲娘徐氏都看呆了,谁还会想到太女驸马是不是戴了凤冠?

黄昏时分,当身穿一袭红袍头戴金凤冠的太女驸马步履从容地随着礼部官员走出卫国公府,离得最近的原本闹哄哄的一众宾客、百姓全都看直了眼睛也失了声。

围在宾客当中的邓坤、邓泰忘了早就准备好的起哄之言,长得五大三粗的樊怀忠、樊怀安兄弟又羡慕又服气,羡慕张肃长得俊,服气也只有这么俊的一个人才配得上宫里的皇太女。

太女驸马上了马,头戴凤冠一扯缰绳,带着礼部的迎亲仪仗朝前而行,所过之处男女老少皆惊,又在太女驸马只剩下背影时猛地回过神来,开始七嘴八舌地赞叹世上竟然会有如此俊的儿郎。

皇城的朱雀门前,庆阳身穿龙纹喜袍、头戴九旒冕提前过来等着了,左侧站着没用拐杖的礼部尚书谢训文,右边站着她的三位皇兄。

秦仁忍不住一次次去看妹妹,妹妹站得真稳啊,额前垂下的九道旒珠几乎纹丝不动。

秦仁越发佩服妹妹了,想当初他大婚时激动得站不好也坐不好,等的时候压不住嘴角想笑,见到王妃了,又开始努力去克制一身的火。

终于,迎亲仪仗出现在了远方的视野。

秦仁在礼部当差,早就见过太女驸马的凤冠了,但当张肃戴着这顶凤冠渐渐靠近时,秦仁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这是给他当了十来年伴读的好兄弟?

秦仁再去看妹妹,就见妹妹还是先前挺拔的站姿,只是微微仰起了脸,于是那九道旒珠终于轻轻地晃动起来。

片刻之后,张肃下马,庆阳上前几步,握着礼官双手递给她的红绸一端,神色如常地牵着她的驸马朝太极殿走去。

通往太极殿的宫道很长,两侧站着前来观礼的文武百官及内外命妇,所以庆阳昂首挺胸从容而行目不斜视,所以张肃依然满面恭谨,无半分失礼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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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陪贵妃娘娘、母妃、王婶王嫂大姐以及众女客们吃了半场席面的庆阳终于在贵妃娘娘的劝说下离场了,由解玉陪着,从九华宫的前殿来了后殿。

还在左侧的游廊,一身红袍换了一顶小了十几圈的金冠的张肃就跨出了堂屋,出来接她了。

庆阳饮了几盏果子酒,只有三四分醉意,但这点醉意便让她的双颊隐隐发热了,看着张肃的双眼也变得迷离专注起来,毕竟这是她的九华宫,毕竟身边再无外人。

皇太女可以随心所欲,刚刚搬进九华宫的张肃还是要恪守臣礼,单膝跪下恭迎皇太女。

庆阳笑着去扶他:“以后在九华宫,都不许你再这么见外。”

小时候她就把张肃当自己人了,如今既为夫妻,在夫妻俩的小家,她更不需要张肃动不动行礼。

张肃站了起来,顺势扶住明显有了醉意的皇太女。

这就是大婚之前他从来不敢做的主动之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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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笑笑,叫张肃先去内室等着,她要去西次间沐浴更衣。

两三刻钟后,换了一身大红寝衣披散着一头半干长发的庆阳叫解玉等人退下,单独去了内室。

张肃站在窗前,看到如此闺中姿态的皇太女,他下意识地垂了眸。

他不敢看,庆阳就恣意地打量他了,此时张肃所穿的喜袍乃是一套轻便的大红常服,圆领锦袍、腰系玉带,他个子高,穿这样的长袍尤显俊逸挺拔。

庆阳坐到床边,朝还恭恭敬敬站在那边的驸马道:“过来。”

张肃从命地走过来,他不敢去看皇太女泛着酡红的脸,却看到了皇太女撑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大红的喜被衬得那双手白皙如玉,张肃迅速移开视线,却又注意到了皇太女踩着一双木屐的雪白双足。

张肃闭上双眼,跪在了皇太女面前。

身高八尺有余的驸马,双膝跪地竟然还是要比皇太女高上一些。

庆阳喜欢这样的平视,因为从朱雀门外接到了驸马开始,庆阳就惦记这张脸惦记了一个多时辰,此时他这么识趣地凑近了给她看,庆阳就一边打量,一边笑着问:“为何要跪?我可没想罚你。”

她看着张肃滚动的喉结,听见他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暗哑音色道:“臣对殿下动了不敬之念,当罚。”

庆阳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两本小册子上的画面。

母妃让她学过的,肯定也有人让张肃学了,或是他的父母,或是贵妃娘娘派去的嬷嬷。

庆阳从木屐里伸出右脚,见才睁开眼睛的张肃马上又闭上了,庆阳轻笑道:“何为不敬之念?”

张肃不答,喉结再次滚动。

庆阳抬脚,轻轻触及他的胸膛,再往下移,正好搭在他的玉带上。

不等那条玉带下坠,闭着双眼的驸马猛地攥住了皇太女的脚踝。

庆阳才沐浴过,她觉得有些热,但她的肌肤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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