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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临漳拿他没办法,两人停下,坐在墙角听岳临漳讲关于奶奶不喜欢“戏子”这件事的缘由。
岳临漳有个叔叔,只比他大八岁,岳临漳只见过几次,因为跟父亲年龄差太多,叔叔跟父亲关系并不亲近,小时候也只觉得叔叔长相俊美,听说成绩也是一等一的好,奶奶总在电话里夸他,父亲也很欣慰,主动承担起弟弟的学费。
突然有一天奶奶被父亲接到苏州,在奶奶哭泣的控诉声和父亲电话里开导叔叔的谈话中岳临漳得知叔叔是同性恋。
父亲性格温和,在电话里并没责骂叔叔,只劝他向老人家低个头认个错,叔叔不从,奶奶气到抢过电话大骂,说如果不跟那个唱戏的断了,她就当没生他这个儿子。
此后叔叔消失,跟叔叔好的那个唱戏的也一并消失,除了按时汇款的“学费还款”和奶奶的赡养费,没有其他消息。
十多年过去了,叔叔再也没回千溪镇,也没跟家里任何人联系,倒是那个唱戏的,时不时回镇上,总是给奶奶寄东西捎东西,奶奶从来不要,怎么给的怎么还回去。
陈挽峥听明来龙去脉,“那个唱戏的,该不会是我师叔梅枫晚吧?”
“他本名宋于枫,跟我小叔是同学,听奶奶说他俩小时候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两人打小睡一块儿,不是他去我奶奶家睡,就是叔叔去宋家睡。”
“那后来呢,你叔叔跟我小师叔在一起了?”
岳临漳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同时消失了,问他,他也不知道我叔叔去了哪里。”
“难怪奶奶一开始听我说找宋家脸色那么难看,也难怪今早她看我时的眼神带着嫌弃。”
“她只是太想念她小儿子,不关你事。”
陈挽峥叹了口气,“能理解,不过你现在带我回去,不怕气到她老人家?”
“奶奶睡得早,你只要不出声,她不会知道我带你回家。”
陈挽峥站起来,拍拍屁股,“那你打算把我藏哪?”
第17章
尾音被晚风揉碎在两人交叠的呼吸间,陈挽峥俯身,温热气息拂过对方耳畔,“藏怀里,还是藏进被窝?”
老实人被逼狠了,一句话说不出,陈挽峥率先调转步子:“再不走我真的要饿晕了。”
到岳家,岳临漳刚打开门,马上关门退去,陈挽峥跟在他身后没看清屋内,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嘘。”岳临漳拉着他的手轻手轻脚往外走。
两人尚未迈出两步,隔着木门传出奶奶的声音:“是阿临回来了?”
“是,奶奶您先睡,我停好车就回。”岳临漳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陈挽峥的,余光瞥见陈挽峥唇角勾起的狡黠弧度。
蹑足挪到院外,陈挽峥故意贴近对方耳畔,“奶奶真有意思,在门口守着呢。”
岳临漳解释:“并没有,你多心了,天热,老人家用不惯空调,吹风扇头痛,搬张竹床睡天井正好,只不过你不能走正门了。”
“那怎么办呢,看来今天注定要饿肚子。”
岳临漳拉着他到窗户下,又去院子旁边的杂物间搬来梯子,“我上去开窗,你爬梯子上来。”
陈挽峥是想拒绝的,可长夜漫漫不找点事消遣好像很浪费,等了几分钟,二楼亮起灯,窗户打开,岳临漳探头出来,梯子空空,没见着人。
陈挽峥记性很好,记得岳家屋侧那台旧拖拉机旁边种着几盆月季。
就当岳临漳准备下楼寻人时,陈挽峥叼着带刺的月季攀梯而上,月光为他镀上银边,夜风吹乱他的碎发,那双桃花眼浸着水光:“猜猜,我们现在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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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间叼着花回来,爬上梯子,他趴在窗台冲着岳临漳笑,将花拿下来递给岳临漳:“诶,你觉得我们这像什么?”
岳临漳抓住他的手,“先上来。”
待他进屋,岳临漳接过花:“像什么?”
“像……”陈挽峥故意停顿了下,“像偷情,戏文中都是那么唱的,老员外棒打鸳鸯,小姐和书生隔着高高的院墙互诉衷肠,私定终身。”
岳临漳猛地偏头,却撞进对方得逞的笑意里,陈挽峥直起腰,指尖勾着他的衣领轻轻摇晃:“脸这么红,难不成真盼着?”
花枝上的刺刺进岳临漳手指,可他感觉不到痛,他的所有感观用在眼前人身上。
夜半星稀,借月偷花,也只有陈挽峥能做得出来了。
陈挽峥拉过他的手,低头,在离他手指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住。
他的呼吸热热的,打在岳临漳指尖,好几秒后才轻轻呼气:“怎么还受伤了……”
像是过电,那语气有种魔力,电得岳临漳脊背乃至整个后脑勺都带着酥酥的麻感,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陈挽峥会含住他的手指。
陈挽峥直起身,冲着他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含住?”
岳临漳生硬地扭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你应该说:血液当中有可能存在一些病毒或者细菌,不能入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回答我‘没有’。”
岳临漳总不按套路出牌,这时候他应该是恼羞着往外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正色的纠正陈挽峥:“你只说对一半,伤口最好不要与口腔接触,手受伤后伤口周围分布的细菌种类多,若是平时口腔护理工作没有做好,反而有可能会污染伤口。”
陈挽峥想抢过那枝花狠狠扔他脸上,刺他满脸血!
“我去厨房,你在上面休息。”
看着他淡定转身出门的背影,陈挽峥极其大方的对着竖起一个小尾指。
楼下传来祖孙俩对话,“是在昌伯家没吃饱啊,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奶奶,不用,你去休息,我自己做,你别管我。”
“你行吗?你什么时候下过厨房,还是我来吧。”
“真不用,你休息。”
陈挽峥在房间转了一圈,靠墙的位置是一张一米五的床,床头柜上放着闹钟和一本字典,视线往右,书桌在靠窗的位置。
上次送给他的花还在,应该有天天换水,花瓶里的水很清澈,书桌上堆满书籍,大部分是中国近代建筑之父梁思成的著作,随手拿起一本《清式营造则例》,翻了几页,完全看不懂,更别说旁边的《木经》和《梦溪笔谈》,那是连图都看不懂。
手机响了声,是隔着一层楼的岳临漳发过来的QQ信息:“今晚能将就着吃面吗?明早给你做饺子,太晚,剁肉馅扰民。”
陈挽峥瘪嘴,这方圆几里好像就你家一家有人住吧,其他房子都是空的!
但是会吵到奶奶,而且折腾,陈挽峥本就随口一邹,没有真的想吃的意思,他回:【其实我更喜欢吃面,请帮我煎个荷包蛋。】
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