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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忙的紧,有心告诉陈挽峥,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去帮忙,奶奶盯着,他怕受委屈,等忙完再跟他解释。

“这什么狗屁理论?人与人不是喜欢就行了吗?”

“是,喜欢就行了,可我要的是比喜欢很多,要的是一辈子喜欢,不是新鲜感过了就散伙的喜欢。”

要若即若离,要让他患得患失,爱情本就是甜中带酸,一味的甜,很快便会腻。

这个话题算是过了,段晨优雅的叉着西瓜,小块小块的往嘴里送,颇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态,说:“你又出名了,我刚去买矿泉水,那群大妈们都在说你是狐狸精,勾引宋老师,还说哪有男人给男人送花的。”

“她们说任她们说去呗,她们说男人唱戏丢脸没出息,我还不是照样唱,做人就是要活的潇洒,不管别人眼光。”

“你这样想就好,不过你送花的事全镇的应该都知道了。”

“没事,我又不送他们,任他们说去。”

段晨贱兮兮地笑:“哦,忘记跟你说,往后面的那位岳临漳先生也在,站着听了好久哦,现在应该在想,你送花给宋老师是几个意思。”

陈挽峥手指动了下,“听了就听了,花送了就是送了,就算他在场我也一样送。”

“你就嘴硬吧,我觉得你最好跟他解释下,免得人家真的以为你看上宋老师了,你们这极限拉扯的游戏最好别玩了,容易玩熄火。”

说是这样说,静下心后陈挽峥立马在网上订购一大批鲜花,吊着是要吊着,可不能一下子吊断线,要营造出若即若离的朦胧感,那就要偶尔给点甜头。

夏季雨水多,周末小朋友们周六一大早跑来宋家门口,陈挽峥让他们排好队,挨个儿发点心。

段晨无聊到蹲在地上玩蚂蚁,“太无聊了,你说梅老师到底还回不回啊?”

“回。”

“你怎么知道?”

“他的戏服都在这。”

戏服行头是他的命,他的启蒙,他的热爱,他的心,都在这里。

段晨懂了,曾经有一次剧场失火,戏班的人全跑了出去,只有梅枫晚逆向而行冲进火海,大伙都以为他冲进去抢他的那箱珠宝私房钱,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抱着一箱戏服冲出火海,那次的事老戏迷们全都知道,他也因此落下个“戏痴”的名号。

“那他会回来,我听说他的戏服,有一套是第一登台时穿过的,也就穿过那一次。”

“是有那么回事,放心等着,有吃有喝,又饿不着你。”

“无聊,太无聊了。”

陈挽峥发完点心,最后剩的一个给段晨,“你不是有个做美妆的账号吗?这几年自媒体发展像坐火箭似的,你帐号可以再利用起来。”

“做不了,我倒是想重操旧业,当时为了做美妆博主,我一口气买了上百万的护肤品化妆品,前期没什么粉丝的时候做的很开心,粉丝一多黑粉也多了,一次小翻车后彻底停更了。”

“那你现在呢?等到梅老师,然后呢,又能做什么?你大学还没毕业吧?”

段晨警惕地看着他:“别吧,你就别对我说教了,我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

“没关系,人总有迷茫的时候,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如我们携手合作,共同运营一个京剧主题账号?用创新有趣的方式推广国粹,让更多年轻人感受京剧之美,让这门古老艺术焕发新的生机。”

陈挽峥定定看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我不喜欢你的。”

陈挽峥上前给他一个拥抱:“段晨,某些时候,你是有大智慧的。”

“哎,夸就夸,你抱我干什么,意思就是帐号可以做?到时让我爸给我投流。”

宋老师来还赠礼,给带了一箱西瓜,陈挽峥敲着西瓜,“太多了,吃不完,你拿回去给孩子们吃,留两个给我就行。”

段晨穿着粉色长袖带飘带的练功服倚敲倒立,倒垂的飘带盖住他的脸,宋老师脸没有转过去,极不自然指向墙边:“那不是还有你姐姐吗?两个人吃,不多的。”

陈挽峥眨眼,过去戳了戳段晨小腿:“姐姐,还不来跟宋老师打个招呼。”

段晨喘着气,撩了下额前汗湿的头发,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练起来比陈挽峥费力的多,“我是男的,男的,什么老师啊,什么眼神。”

宋老师脸瞬间红透:“对不起,我以为……”

“以为什么?谁规定男孩子不能穿粉色?”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宋老师紧张到说不出话,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哄小孩的棒棒糖,“这个,给你,对不起。”

段晨一把抓过糖:“下次可别带着偏见看人,这里就没有过女生。”

陈挽峥向宋老师解释:“我的错,之前都是瞎闹,姐姐是我,弟弟也是我。”

宋老师憨笑:“原来是我误会了,那,你们忙,我还有课,先走了。”

段晨咬着棒棒糖,“这个宋老师,还真有意思,说句话就脸红。”

下午,陈挽峥参加他所在剧院的视频会议。

班主叹着气,“剧院大老板跟我谈了,观众少、不盈利,这块地寸金寸土,不可能给我们一直用下去。”

旁边的老长辈捏着手帕擦泪,唱了一辈子青衣的他习惯这些动作:“那大老板是什么意思?我们筹备半年的《锁麟囊》,就因为观众少、不盈利,就给我们砍了?”

“唉,王老师,现在年轻人都追脱口秀、剧本杀、相声,上个月的经典剧场一共只卖出三十张票,财政补贴都兜不住成本,只能这样了……”

“可这是国粹!” 另一位唱老生的前辈猛地站起,拍着桌面,“他们只知乎钱,他们知道程派唱腔多难得吗?我们社里最年轻的青衣才十七岁,要是连登台机会都没有,京剧到我们这一代,要完啊!”

陈挽峥坐在电脑这端,眼前浮现出后台场景:八十岁的鼓师裹着护膝调试檀板,年轻武生吊嗓震得廊下铜铃叮咚,那些新制的苏绣戏服,金线绣的牡丹在箱底沉沉睡着。

班主声音低下来:“大老板说了,艺术得接地气,这戏院啊,怕是保不住了,以后这里会是电影院。”

陈挽峥出声:“班主,是不是只有有盈利,只要有人看,剧院还给我们用?”

“挽峥啊,这事跟你无关,你别管。”

“我给大老板打电话,放心,我会让京剧在我们这一辈手中延续。”

呆坐几分钟,陈挽峥忍着不适给大老板打电话。

在他看来,是个十足的资本家,一切以利益为重,在他眼里传承是什么?能当钱使吗?大老板年纪不大,只比陈挽峥年长几岁,行事风格却像上一代人。

陈挽峥对他的厌恶一如他现在的声音,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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