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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软糖,“甜!”
岳临漳宠溺的看着他,“少吃糖……”
“停,”陈挽峥赶紧制止他,“这时候可别说教啊,你先别走,等我下下。”
“我没想说教,我是想说,少吃外面买的糖,你想吃我给你做。”
“果汁软糖你也会?”
“我可以学。”
“好啊,等我想吃了跟你说,你先别走。”
陈挽峥去厨房端出一碗红豆汤,放在岳临漳面前,“你刚没喝,我特意留了一碗给你。”
岳临漳那一碗倒给小男孩了。
他喝了几口,“很甜。”
“甜?知道你不怎么吃甜食,你这碗我只放了一丢丢糖,应该没什么味道才对。”
“你做的,比糖更甜。” W?a?n?g?址?发?B?u?Y?e??????????€?n??????????????????
下午三点,陈挽峥刷完某点评网站上的二十多条隐藏评论,终于确定了那座网红绣楼的具体位置。
导航软件显示步行需25分钟,他随手把鸭舌帽往头上一扣,快步穿过小镇的石墙丛林。
绣楼比想象中气派得多,橱窗里陈列的刺绣屏风泛着柔和光泽,陈挽峥掏出手机假装自拍,实则将镜头对准展柜里标价虚高的刺绣团扇,针脚细密得像是3D打印,配色和上周在某短视频平台刷到的爆款古风周边如出一辙。
刚把手机塞回口袋,身后突然传来淡雅香气,转头对上一双藏在眼镜后的锐利眼睛,五十岁上下的女士身着定制款真丝旗袍,犀利地打量他。
“先生需要导购吗?” 她轻点玻璃橱窗,“这款双面异色绣是我们的镇店款。”
陈挽峥指着最近的刺绣帆布包:“这个多少钱?”
“原价 12800,会员打八折。” 她语气像在背诵产品手册,“手工刺绣的价值,望能理解。”
陈挽峥扯出个礼貌的假笑:“打扰了。”
转身时差点撞上推门而入的岳临漳叔侄,注意到岳临漳用手机屏幕闪过 “撤退” 的拼音缩写,他立刻会意,钻进斜对角的树荫下。
陈挽峥打开某二手交易平台,输入关键词的瞬间,页面跳出几十个 “非遗大师亲绣” 的链接,刷到某个百万粉丝刺绣博主作品时,他猛地坐直身体,屏幕里绣娘手背上的月牙形疤痕,跟宣禾手背的如出一辙。
晚上,岳家叔侄光临宋宅,罕见的,宋于枫没有赶人。
岳临漳循环播放着对比视频:左边是绣楼展品的高清特写,右边是博主直播画面,连丝线打结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他们的产业链比想象中完善。” 岳庭域滑动平板电脑,“这是我找人查的资料,素绣代工价800起,带制作视频的翻十倍,这些博主的‘大师认证’,都是花5000块买的电子证书,他们的主页,所有刺绣视频都是由半身视频、脸部视频,加手部刺绣特写拼凑而成,全都只有近景,没有远景”
陈挽峥指着其中一个视频的手部细节:“我今天看到宣禾的手背有疤,跟视频中的位置一模一样,所以,吴阿婆卖了视频,将原本属于绣娘们的作品,署名其他人,她们绣的眼睛干涩,一个月只能拿五百块,吴阿婆穿金戴银,享受着她们的血汗钱。”
宋于枫眼睛盯着门口:“你打算怎么做?”
陈挽峥与岳临漳齐齐将目光投向岳庭域,他们知道宋于枫问的是岳庭域。
岳庭域伸了个懒腰,“交给年轻人,这点小事用不着我们插手。”
宋于枫:“不容易啊,跟我想一块了。”
岳庭域无视两个小辈在场,突然捉住宋于枫手腕:“不是要结婚吗?定在几号,你的婚礼礼服我承包。”
“怎么?你要来抢亲?”
“也不是不可以,结婚对象是男是女?跟对方在一起感觉如何?”
“挺好。”
岳庭域追问:“比我好?”
“至少床上功夫比你好,你太青涩。”
“青涩也是罪?当年我才不到二十,毛头小子一个,伺候的不好,现在呢,成熟款的我要不要试试?”
陈挽峥眼角直抽抽,示意岳临漳开溜,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一出门,碰到小跑回来的段晨,陈挽峥拦住他:“跑这么快,被狗撵啊?”
段晨拍着胸口:“我惨了。”
“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
后面追来的宋绍元喘着气,“挽峥,麻烦你帮忙把这个药交给段晨。”
药塞手里转头就跑,岳临漳凑近:“他叫你挽峥。”
陈挽峥扬了扬手里的药:“少吃飞醋,看清楚,这是消淡镇痛的药,你猜这药用在哪?”
岳临漳一时没反应过来,陈挽峥轻敲他脑门:“仙人掌刺,你忘了?”
岳临漳仿佛听到村里奶奶、婶娘们的议论声:“是不是祠堂有问题?还是说今年村里犯小鬼?好端端的,这几个男的怎么都跟男的对上眼了?得弄点符水给他们驱驱邪。”
准备了两天,由岳庭域的朋友出面,以购买批量绣品为由,约吴阿婆商谈。
刻意选在晚上,避开宣禾她们,她们单纯如白纸,没有出过社会,甚至没出过镇,事情未解决前,不该将丑陋的一面显露在她们面前。
夜里,小镇寂静,绣楼会客厅内,吴阿婆看着面前铺开的证据,嗤笑出声:“你们以为抓住把柄就能让我低头?绣楼在我手上运营二十多年,背后牵扯的关系网比你们想得复杂。”
岳临漳刚要开口,陈挽峥抬手拦住他,“阿婆年轻时也被绣楼规矩困住过吧?”
吴阿婆冷笑:“少跟我打感情牌,不吃这一套,人为财死,我养着她们,供她们吃穿,我没错。”
“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是做足了准备,阿婆,我不介意让这件事公布于众。”
一旦公开,百年绣楼的名声全毁,吴阿婆曾上过电视,接受过采访,每次重大节日,她都会作为代表出席,她这辈子,最看重的,一定是名声。
吴阿婆惊恐地求饶:“别,别公开,我这把年纪了,名声比命还重要,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
“她们的合同,我希望阿婆能还给她们。”
“你们跟我来,合同在保险柜,柜子太多年没开,锈死了,得靠你们年轻人。”
陈挽峥与岳临漳交换了个警觉的眼神:这老太婆在耍花招。
但两个身手不凡的年轻人岂会惧怕个耄耋老人?然而就在他们踏进地下室的刹那,身后传来"砰"的巨响,吴阿婆竟以不符合年龄的敏捷闪出门外,厚重的铁门轰然闭合。
“饿上三天就老实了!”隔着重门传来扭曲的尖笑,“在我面前耍横,我活了这么久,不是吓大的!”
陈挽峥摊手,搭上岳临漳肩膀:“大意了。”
岳临漳晃了晃手机:“关门那秒我已发证据,小叔看到会推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