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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还给了他。
边淙接过杯子走到讲台前,接了热水冲了两遍水杯后,将杯子放回了自己的抽屉里。
而后,他看向付野,挑起一个笑容:“好晚了,一起回家吧?”
付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了头。
大概是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吧。
边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和他一块儿走到门口,关了灯和门后,唠着嗑下了楼。
说唠嗑其实不太对,整个过程中基本上都是边淙在说,付野在听,偶尔给出一两句回应。
直到边淙自然而然地将他带进了车棚。
“我不骑车的。”付野攥着书包背带轻声道。
“我知道啊,你刚刚说了。”边淙点着头将书包从身后甩下来,反过身背在胸前,“但今天你帮我找钥匙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再让你自己走回去有点太不是人了,所以我送你,上车。”
“不……”
“我们俩顺路,我家也往那个方向。”边淙用话堵住了他的拒绝。
“……谢谢。”
边淙其实很少骑车带人,身边的同学们住得近都走路,住得远的都有自己的车,没有这个条件也没有这个机会。
但其实他还挺向往这种骑车带人在街上迎着风的感觉,漫画场景似的。
付野坐在他的车后座上,两只手紧紧攥着车后座的边沿,抬起眼望着边淙的后脑勺。
“我今天放你抽屉的那个舒芙蕾你吃了吗?”边淙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付野看向他的时候开口问道。
“还没有。”原来那个东西不叫鸡蛋糕,叫舒芙蕾。
“你不喜欢吃甜的吗?”边淙又问。
“没有不喜欢。”
“那你可以明早尝尝,真的超好吃,我今天吃了好几个,等会回家都不用吃宵夜了。”边淙说,“好吃到恨不得安利全世界。”
“……好的。”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自行车停在了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边淙从车上蹦下来看向他:“到了,赶紧上楼睡觉吧,真的挺晚的了。”
付野松开手,很慢地从后座上下来,刚想开口再道一声谢时,他的余光看见了倚在昏黑楼栋里的人的身影。
“你快回去吧。”付野低声说,“麻烦你了。”
“不麻烦。”边淙笑笑,“哦对了聊了一路了好像一直没告诉你,我叫——”
“我知道!”
边淙第一次听付野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谁。”付野微蹙着眉,“快回去。”
边淙愣愣地“喔”了一声,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是该快点儿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他妈妈该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
“那我走了啊,明天见。”边淙朝他挥了挥手。
“明天见。”
直到边淙骑车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付野这才迈腿走进了楼栋里,站在了眼前这个和他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哥哥面前。
“了不起啊小野种,这才几天就勾搭到男人了?你跟你妈真是如出一辙的贱,她早死,死之前把你送我爸面前来膈应我和我妈,我请问你什么时候死啊?”
付野神色平静地听着这番满是侮辱的话。
而后,他背过手,不紧不慢地从书包侧边拿出了一张纸片样式的东西。
低着眼,修长的指尖灵活地将纸片掰开,扣上,变成一把刀。
“你——”
他抬起手将这把刀递给了自己的哥哥,微微仰了仰脖子,将人类最为脆弱的地方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就可以。”付野的声音很淡。
对方的手握上自己脖颈的一瞬间,那柄折叠小刀掉落在了他的脚边。
喘不上气,睫毛颤个不停的那一刻,付野在想,不该抱着侥幸的心理同意边淙送自己回家的。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间节点出事的话他肯定会自责的。
他不想要边淙自责。
第5章 (修)
“报——”
大课间休息的时间里,刚被老师叫去一对一谈话的同学像卖报小童一样挥着手冲进了班里。
他这一嗓子喊醒了好几个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的人,一个两个全都皱着眉抬起眼看向他。 w?a?n?g?址?f?a?布?y?e?í???ü???ε?n????〇?2?5????????
颇有一种他不说出点所以然的话立马就要组团毙了他的意思。
“咱们下周一开始统一全部要穿校服戴校牌上课了。”卖报小童咳了两声说,“我刚刚上楼的时候听到教导主任和老班说的,咱们的穿衣自由已经没有了。”
“啊??”有人发出哀嚎,“凭什么啊??以前高三暑假补课不是都不用穿校服的吗?”
“就是啊,怎么到我们这一届暑假也得穿校服了啊,这不公平!!”
“还我穿衣自由——”
“所以你有没有听到是为什么啊?”有人问。
“悄悄听到了个大概,就前两天……”他看了一眼坐在教室角落里的付野,压低了声音小声道,“那个宣传栏的事儿,还有突然有人在咱们班门口大喊大叫那事儿,好像都是校外的人混进来干的,现在学校强制穿校服就是为了杜绝外人进校门。”
“……无妄之灾,校服穿着又丑又招虫子又不透气,大夏天的真烦死了。”
“可恶啊恨在心底蔓延!!”
“哎忍忍吧,也就一个礼拜了,一个礼拜后正式开学本来也要穿的。”
“真的麻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虽然都在刻意压低,但教室也就这么点儿大,议论的声音自然而然躲不过付野的耳朵。
他微微低下了头,下巴磕到了拉到顶的外套拉链。
付野敛着眸,紧紧盯着摊开的习题集看,握在手中的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付野——”门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老班喊你去一趟办公室!”
付野很低地“嗯”了一声,放下笔站起身,走出了教室门。
走廊的温度和教室里的温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扑面的热风钻进每一寸毛孔,只是下个楼的工夫,他的额间就泌了一层细汗。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他最先感受到的却不是凉丝丝的冷气。
而是站在老师办公桌前的边淙的声音。
“不是,我真没有不尊重您我也没有排斥英语,我是真的学不会。”边淙苦着一张脸站在英语老师面前,委屈巴巴地开口。
付野抬起眼看了一眼边淙,他的表情和他衣服侧腰上趴着的那条小狗看起来一样委屈。
“付野。”赵勇德喊了他一声。
付野收回视线,低着眼注视着赵勇德身上的纽扣,很轻地应了一声。
赵勇德和他说的东西左不过就是校服这件事儿。
他作为新转学过来的学生,定的校服要和九月份入学的高一生一起送过来,所以即使学校下了新规说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