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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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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的确没让裴君泽尴尬。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样的,存心想和谁搞好关系时,说话真是好听极了,又风趣又幽默。
中间他们还商量了点生意上的事,完全也没避着裴君泽,你一言我一语中就敲定了好几份合作。
在聚会快结束时,司谦依旧和之前一样被一通电话支开了。
而岑渐南依旧和上辈子一样摸出了口袋里的一张名片递给他,对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真不好意思啊,前几天来找你那个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年纪小,家里宠坏了,性子就有些毛毛躁躁的,不过他没什么恶意的,就是总听到小司说你,所以就对你很好奇……”
岑渐南说着又叹了口气:“他自己也觉得当时太冲动了,本来想亲自和您道歉的,今天是有事没来,我就代替他和你陪一句不是,可以吗?”
这次的搭话和上辈子不同,裴君泽记得岑渐南之前对自己的搭话是觉得自己挺有意思的,说想认识一下,还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这次话术虽然变了,但这递名片的动作依旧没变,话里话外依旧非常含蓄,进退有度,完全可以当字面意思理解,也可以过度解读。
主要是看他怎么想。
裴君泽佯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大约过了十多秒,意味不明的提醒道:“…你知道我是司谦带来的?”
岑渐南挑了挑眉,很快领悟到了裴君泽的意思,他唇边的笑更和煦了,眼神在裴君泽脸上停留一会儿,说出了和上辈子差不多的话,
“我知道,不过多一个选择,也多一条路嘛,裴同学,你很聪明的,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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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暧昧不清的眼神让裴君泽有些不适,不过他也清楚岑渐南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单纯就是想利用他而已。
上辈子,哪怕他和岑渐南合作,却也依旧时时刻刻防备着他。岑渐南这个人太精了,不像司谦那么蠢,也不好糊弄。
他俩某种意义上,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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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嘛…”
岑渐南看着裴君泽收下名片,唇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镜片上的反光也正好隐藏了他眼神里的不屑。
“我其实很欣赏你这样的…”
对方的游离的目光在裴君泽脸侧徘徊,这让他久违的有些恶心。不过还没等岑渐南吧后面的话说完,被支开的司谦回来了。
他皱着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阴郁的脸色在看到裴君泽以后,瞬间转好:“君泽,是不是等久了?都怪那个蠢货电话打太久了…”
裴君泽摇摇头,他离开也不过十分钟罢了,这哪里能称得上太久?
“你没觉得无聊吧?”
司谦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平板递给裴君泽,上面是这家会馆的平面图,清楚的标注了休闲区娱乐区等等标志,“要不出去透透气?”
裴君泽摇摇头:“不用了。”
这也正和司谦的意,后面的时间里,他都没有离开过裴君泽身边,就连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给,手也是搭在他的胳膊上,腻歪得不行。
直到那场聚会结束,直到两人上了车,裴君泽和司谦坐在副驾驶,一旁的青年正给他的某个司机打电话。
嗯,他喝了一点酒不能开车。
司谦:“在明月庄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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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谦打电话时,
裴君泽又摸到了口袋里的卡片。
和岑渐南本人差不多,他的名片很考究,做工精美,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上面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头衔和信息,只有一个姓和一串电话。
再次看到这张卡片,裴君泽没有犹豫,赶在司机到来之前,一言不发的把名片递给了司谦。
司谦:“这是什么?”
裴君泽依旧不说话,
司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低下头,等看清上面的字后,脸色顿时大变,气得骂骂咧咧…
“操!!岑贱人那个狗东西居然敢碰我的人?!真给他脸了…”
说这话的司谦咬牙切齿,实在像极了一只呲牙咧嘴护食的小狗,说完后便气势汹汹的下车了。
裴君泽饶有趣味的看着司谦愤怒离去的背影,看样子,他这次真生气了啊。这是…雄性的占有欲?
他在车里无声的笑了好久。
早知道就再煽风点火几句了。
*
以前裴君泽听别人说过司谦以前十几岁的时候是很有的脾气不好,说他混账得很,经常打架斗殴…
但他总不相信,毕竟这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那语气要多温和有多温和,别说发火,就是自己主动看他一眼都能乐半天,有能怎么可能脾气暴躁呢?
现在却隐约有点看到了他的本质,看起来的确脾气不好,只是之前在他面前竭力收敛住了脾气而已。
就刚才那摔门的熟练程度,以及这一付要打架的模样,看来司谦以前经常进派出所的事应该不是造谣。
大约过去了二十来分钟还是半个小时来着?裴君泽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不怎么记得时间了,只记得中途司机来过了。
这次来的司机不是任叔,今天来的这个有点脸生,他在司谦没来之前,不敢启动车辆,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驾驶位,存在感约等于空气。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在外呲牙咧嘴打架的小狗终于回来了。
因为隔着车窗看上去挺神气的,所以裴君泽推测,司谦应该打赢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除了脸侧和嘴角有一点明显的伤,身上原本的外套不翼而飞和衣服略有凌乱外,其他的看起来还好。
*
车门被再度打开,雄赳赳气昂昂的司谦重新坐到了裴君泽身边。
他的喘息的有点明显,显然之前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他叫了一声裴君泽的名字,似乎想说什么。
裴君泽也耐心等待下文,想着他可能会询问岑渐南对自己说了什么,也可能会叮嘱他以后要如何如何…
可司谦并没有一上来就问岑渐南相关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不相关的,他看上去像是从岑渐南那里听了什么让他很伤心的话。
自从裴君泽在医院里和他说了那样的话以后,他就很少再问过类似的问题了。
司谦:“君泽,你是不是很讨厌和我在一起?”
裴君泽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还好。”
司谦:“……看来那就是了。”
还挺敏锐的。
不过下一秒,裴君泽自己也迷惑起来,真说很讨厌他吧?裴君泽自己也不能算是很纯粹的讨厌?
裴君泽思考在说点什么缓和凝固的气氛,一旁的司谦却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一样,单手扯松了领带,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