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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快了…”
司谦:“……”
*
大抵是那个梦境太过于真实,在起床洗漱时,看到两个摆在一起的杯子,司谦都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转头看到裴君泽在他旁边刷牙,唇边沾着一点泡沫。
他依旧和梦里当阿飘的习惯一样,想凑得更近一些去看,裴君泽叹了口气,吐掉口腔里的泡沫,和他交换了一个清新至极的吻:
“可以了啊,你今天有些太粘人了,看起来更蠢了,而且……”
司谦:“而且什么?”
穿着居家服裴君泽刚走到卧室门口,闻言停住了脚步:“而且你今天的表情跟我们刚登记完结婚那天一样蠢…哦,还要更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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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泽和司谦结婚的时候虽然并没有像传统男婚女嫁那样,但登记完,两人还是特意挑了一个氛围很好的私人菜馆吃了一顿。
司谦那天高兴得不行,喝了好多好多酒,他一贯是个喜欢炫耀的,拍了两人的牵手照片,拍了证件照片,非常高兴的去发动态了。
裴君泽一向不喜欢太高调,但那天也还是发了一条,很简单的一句话:结婚了。
没摆酒席,他们俩那时也不缺钱,不需要赚什么份子钱,更不需要靠这种方式来让不认识他们的宾客认同他们的关系。
这本来就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后来程女士转了一笔钱过来,虽然是那天结束以后才发现的,不过也算一种默认了。
真幸福啊,感觉过去所有的缺口都被填补上了,那一瞬间,司谦竟然生出了一种这边的一切才是一场美梦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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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了。”
裴君泽那时已经和司谦在商场购物了,他随手把一样商品放进推车里,“中午的时候我可能要回学校一趟…你呢?”
他有点担心今天的司谦,看起来更傻了一样,突然还有点不放心现在的他一个人独处。
“我……”司谦想了想,他脑子还是太乱了,梦境和现实重叠的感觉太难以描述了,“我能跟着你吗?”
裴君泽抿唇笑了:“可以。”
西岸线那边已经不复当初的荒凉,繁华了许多。当初那条脏兮兮的,满是垃圾的河道现在被收拾干净了,周围还建了不少亭子。
那天是周六,不少民居在附近乘凉,小孩大人都有,看起来格外热闹。有卖小吃的,有卖玩具的,还有挑着一担子莲花在那里卖花的。
不知不觉间,裴君泽开车时又路过当初司谦被高空抛物砸到的那条路,裴君泽随口感慨了一句:“…话说,你当初怎么没追责?你看着也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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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问到这件事,司谦一时也有点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主要还是他那时候太高兴了,他心情很好,所以就难得计较那些了。
“你知道吗?后面我听说那家小孩似乎又砸到人了…”裴君泽控制着方向盘转了一个弯,半开的车窗在吹进来微风吹起裴君泽的碎发。
“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一次没长记性吧,这次听说被砸到的人伤的挺严重的,人家不同意和解,赔了不少,房子都卖了…”
司谦终于隐隐约约想起来一点了,他记性不算特别好,但也不算特别坏,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就是这样,很容易就忘记,对于重要的人和事,就记得很清楚。
他想起来那个小孩和哭哭啼啼的家长了,他当时满脑子都是裴君泽,压根没怎么注意他们说了什么,如果那时他坚持索赔,吃过一次教训,估计就不会有下一次了,可惜…
有些事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你不会以为我态度的转变是你被砸了那一下吧?”裴君泽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司谦,他目视前方,自己提出了问题,又自己作答。
“当然不是,如果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就是他死在我面前,我都只会绕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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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的过了一整天,司谦才有了一点这边才是现实的实质感。晚上吃过晚饭,司谦黏着裴君泽一起看电视。
穿着睡衣的裴君泽瞥了他一眼,笑了:“哎,你现在才醒啊。白天看你浑浑噩噩的,说话反应还慢半拍,以为你鬼附身了…”
司谦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心情极好:“我不是做了一个好真实的梦嘛…”
裴君泽:“什么梦。”
司谦:“…唔,还是不说了。”
司谦不想再想,他主动凑过去亲吻他。这个动作他真的想做很久了,梦里的他每次都碰不到君泽,现在终于能碰到了。
心里满足极的司谦一下一下亲在裴君泽的额头,鼻尖,唇角…怎么也亲不够。而裴君泽早也习惯了他这样的亲密,也依旧毫不意外的听到了司谦说就在这儿吧,说毕竟今天才买的……怎么也要用一下的。
裴君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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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奇怪的声音走了。
具体是在裴君泽和司谦结婚的那天凌晨走的,裴君泽记得很清楚,脑海里的冰冷的机械音按照既定的程序一板一眼的和他告别,最后还像模像样的祝福了他几句。
裴君泽还是挺感激它的,假如没有这次重来,他大抵不会看清自己的心,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渴望爱,更不会有机会重新整合自己的人生…
第二天周日,司谦和裴君泽一起参加了一场节目首播,本来不想去的,但君泽说他投了钱,还是冠名商,他得去一下拍摄现场。
既然君泽都去了,司谦当然也要去。
于是在镜头一扫而过的观众席上,裴君泽看似端端正正坐着,表情一如往常,而没人会知道,他垂下去的手和他旁边的男子牵着。
两枚一样的对戒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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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离世后,可能因为两家的经济差距太大,担心自己和裴君泽来往太密切会被认为图他什么,也可能是单纯的因为两人中间隔着那么多往事,总之舅舅一家和裴君泽的来往一直是断断续续的。
裴君泽最后一次见舅舅是在满江月一家新开的小分店里,店里新开业,搞了一次活动,他刚路过就去看看。
而舅舅家那次则是表姐带了男朋友回来,他们一家在满江月吃饭,他那次也是无意中去店里撞见的。
当时表姐最先看到裴君泽,朝他挥手示意。裴君泽这才走过去看到舅舅一家在一个角落的小桌里,看着桌上也没点几个菜,他当时想给他们换一个包间什么的,也不过举手之劳。
然后舅妈和舅舅都没同意,尤其是舅舅,似乎是很不愿意被他看到,感觉气氛很是微妙。
裴君泽当时又看了眼表姐身旁的男朋友,不知道对方做什么的,但显然是认识他,看到他过来后,非常拘谨的站起身,想和他问好。
这种表情在裴君泽生意越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