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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吃,还是出去吃?”
江帆就是脑子再蠢也明白什么意思了,他大剌剌往余闻礼旁边一坐:“不是,你这故意耍我啊?!”
余闻礼面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哪有,什么我耍你,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
在给江帆发消息问他在哪儿前,余闻礼前脚刚看着程贺离开,自己去手机看了一下到账的钱。
两万五,比之前多了五千。
他应该挺高兴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反正他那会儿莫名有点疲惫。
他坐在窗外看着楼下灯光通明的江景,没由来的就想到他刚来申城时也曾经在江边吹过风,那时他穿着过时的衣服,灰头土脸,看着一旁高耸的大厦,甚好自己的渺小。
思维扩散着扩散着,不知怎的突然又想到了江帆,就那一会儿,他有点饿,但又觉得一个人吃东西挺没意思,想问问他在不在附近。
本来想着如果江帆在的话,那么他就顺理成章的说请他出去吃晚饭或者夜宵,反正什么都行,就当做是回请他中午的饭吧。
但江帆的回复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于是余闻礼突然临时改变了自己本来想说出口的话,干脆也顺着江帆的剧本演下去了。
*
余闻礼:“你想想是不是,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而已…”
江帆也渐渐回想起来了,似乎余闻礼从没自己说过,本就是他自己先提出来的假设,他不过顺势而下。
“好吧好吧…”江帆很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你约的那个呢?”
余闻礼:“他工作上有点事,先走了。”
“所以我这算…你找的替补吗?”江帆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有点莫名的好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心虚一点?不然等会儿他回来了,不会生气吧?好怕怕…”
江帆的五官本来就不是那种惹人怜惜的小白花类型,他那会儿非用那样一张脸做出如此表情,违和感实在是有些过于强烈了。
“行了行了。”余闻礼收起脸上的笑,正色道,“介于你中午才请了我,所以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啥?”
江帆也收起调笑:“…都行。”
余闻礼:“忘了问了,你吃晚饭了吗?”
江帆:“还没。”
余闻礼和程贺是六点半见面的,在一起一共待了一个多小时,那会儿已经快八点过了,晚饭时间说早也不早,说晚也不算特别晚。
他没吃是因为有别的事忙着,那江帆呢?他也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大抵是没有到,他如果有什么别的事,或许就不会那么快上来了。
“这是他叫的外送?”江帆看了眼包装盒精美的菜肴,在得到余闻礼的点头后,他自然而然的拿起了其中一副餐具打开了。“行,那我不客气,蹭点饭了。”
余闻礼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以为他夹起来的不是菜,而是什么人呢。
送来的时间不是很久,饭菜都还是温热的,除了饭菜外,程贺还叫了餐后水果。
可能他自己叫餐的时候,也压根没想到他居然会中途有事吧?连餐具备注的都是两份,可惜他本人没吃到,反而便宜了别人。
“味道还挺,就是名字没听说过,可能是新开的店铺吧?”
江帆拿起店家临走时留下的关于他们店的宣传手册,翻开看了起来,“哦…果然是新店,在这儿啊,改明儿去店里看看…”
放下手册后,他及其自然的拿小叉子叉一块哈密瓜就要递给余闻礼。
他做的实在太顺手了,以至于在看到余闻礼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才是见面第一天吧?
为什么总觉得好像认识很久了。
余闻礼:“要下去吹吹风吗?”
江帆:“好呀!”
*
离开房间之前,
江帆再度扫视了整个商务套间。
他嗅觉还算灵敏,从刚一进房间开始,他就能从空气中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他们肯定做了。
这一点从丢垃圾时,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个用过的套就说明了,奇怪的是床单上几乎没有一丝褶皱,不在床上?那在哪里?
吃饭的整个过程他都在想这个问题,是窗户旁?还是……沙发上?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前可能他坐的这块地方可能发生着什么,原本还算可口的饭菜,突然也没什么滋味了。
“想什么呢?”电梯下行中,约莫注意到他有点安静,一旁的余闻礼突然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呗。”
“你们刚在哪做的?”
江帆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余闻礼一点都不诧异他会问这个问题,他目光凝视着不断下行的数字,清俊的脸庞折射出电梯内电子显示屏盈盈微光。
讲话语气平淡,看起来就像在说很寻常的天气一般:“嗯,我想想,落地窗那…哦,还有沙发…”
江帆:“嘶,你们……”
余闻礼:“嗯?”
“叮——”
电梯发出语音提示一楼到了。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在江帆下一个问题还没说出来之前,余闻礼率先回答了他还没问出口的问题:“哦,好像就你刚才坐的那儿。” w?a?n?g?阯?f?a?布?页?ī????ǔ???€?n???????????????????
江帆:“……”
*
电梯外还有客人等着上电梯呢,余闻礼绷着脸走在前面,刚走出去,被外面的夜风一吹,刚才还沉闷不已的心胸顿时透气了不少。
不用江帆开口,他单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大概率要问什么问题,毕竟上辈子他问来问去不就那么几样么?
那会儿在他同时要应付好几个时,经常有兼顾不到的时候,而每次他几乎都是最晚回复江帆消息的。
同样的,江帆每次也是嘴上抱怨自己是余闻礼鱼塘里待遇最差的那条鱼,但等余闻礼忙完后去找他时,他很快又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上辈子他和江帆在一起时,偶尔还会回复别人的消息,然后江帆就在旁边看着,笑嘻嘻的让他把刚才对其他人说的话再对他说一遍。
他还不止一次说过喜欢他,用调笑的,用漫不经心的,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而以前的余闻礼不明白他,就觉得他有点蠢。
“猫猫。”
“嗯?”
“…我给你拍张照吧?”江帆说完后似乎还怕余闻礼有什么误会一样,又连忙解释,“我不发出去,就只是自己存在手机里。”
余闻礼:“好啊。”
那是他们正在申城最繁华的一处知名一点,早些年的时候那里曾是运货的码头,经过数年的变迁,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样貌。
脚下就是一条绵延的大江,江边树立了很多警示栏,也安装了很多霓虹灯,而江的对面就是几幢风格迥异的高楼大厦,一眼望过去,五彩斑斓,甚是好看。
而他们片刻之前